楚晗宇一面安慰着娄画脂,一面伸手抚摸着娄画脂的后脑勺。
她,像个刚出生的小猫,小小的,柔软的,缩在楚晗宇的怀里,颤抖的身 体,在楚晗宇温暖的臂膀里,渐渐平稳下来……
可是,尽管娄画脂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要受伤的楚晗宇安慰自己,做的实在是太不对了。
楚晗宇可是个受伤的人啊!他为了保护娄画脂,被刺客如此折腾也就罢了,自己怎么还能让楚晗宇为安慰自己,而分神呢?
不久,大夫就和他的夫人拿着药进来了。
“楚公子,该上药了。”
大夫看着楚晗宇在安抚着娄画脂,本不想打断,但以楚晗宇后背的伤看来,确实是不能再等了,是时候上药了。
娄画脂听到大夫这么一说,她就不由得抽 抽鼻子,离开楚晗宇的怀抱,转变成用手握着楚晗宇的手掌。
“上药吧。”
娄画脂咽咽口水,故作镇定的说道,然而当大夫正要为楚晗宇上药时,娄画脂就突然想到什么,立马问道:“大夫!这药可是这里最好的药?不留疤痕的那种!是不是?”
娄画脂瞪大眼睛看着大夫,而这一下,搞得大夫不由得愣了愣,然后才叹息道:“放心吧,娄三姑娘,这药,我这儿就三瓶,上等的无后遗症的药,其他医馆,绝对找不到。”
大夫信誓旦旦的说道,然后就下手了。
但内心却不由得郁闷道:“他和自己的夫人还是人生第二次见过这种草药呢!本想着给那些受伤的,未出闺阁的女子使用的,没想到啊,到头来,居然是给一个男人用了……”
“楚公子就一个大男人的,用无伤痕药效的药,是不是太浪费了?”
大夫内心满是疑惑,以及不满,但就在刚才的一阵风波刚过,娄画脂就又开口送来一个风波。
“大夫!你轻点,没看到楚晗宇疼得都流汗了吗?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娄画脂说罢,眼睛就又是瞪得圆圆的看着大夫,并继续说道,“大夫,本姑娘知道你这个药稀罕,医馆只有三瓶,可是你不可以为了节约药材,给楚晗宇上药上得不均匀啊!”
“你知道这样对于伤口的愈合很有影响的吗?这样的话,楚晗宇现在忍的痛,不就白忍了?”
娄画脂有点喋喋不休,担心的样子一下子全部表露出来,自己的小手还是那么继续的紧握着楚晗宇的手。
而楚晗宇在为娄画脂的举动感到呆愣之后,才意识到娄画脂她又开始焦躁了。
随即,楚晗宇就伸手拍拍娄画脂的额头,示意她别说了,让大夫好好为自己疗伤吧。
娄画脂才闭上嘴巴,但这会儿却不是抓着楚晗宇的手掌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娄画脂就直接抱住了楚晗宇的手臂。
楚晗宇后背的痛,楚晗宇他不说,他忍着,他不想娄画脂太焦急。
而娄画脂又怎会不懂楚晗宇的想法,只是,她楚晗宇不表现出来的痛,她娄画脂却感受到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无能的缘故,还是总是让自己周围的人受伤的缘故,是内疚,还是其他什么的感情?总之,她娄画脂虽然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伤,但那颗血肉铸成的心却是在颤抖的……
她不想失去楚晗宇这样的挚友?
“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为楚晗宇上完药,包扎好各处的伤口后,预备离开,就被娄画脂拦了下来。
“没事的,娄三小姐,以楚公子的身体素质,这个伤多则半个月,少则一个半星期,就能痊愈了。”
大夫说罢,就离开了医馆的后屋,而自己的夫人则收拾收拾东西,随后边也离开的后屋,留楚晗宇和娄画脂两个人呆在屋里头。
“楚晗宇,你感觉怎么样了?”
娄画脂关心的问道,看着楚晗宇那张有点苍白的脸,就又开始不安了。
“画脂,你要不休息会儿,这儿有床,睡一觉,会好点。”
楚晗宇说着,就拍拍身后的床,然后嘴唇不由得向上扬起,搞得娄画脂不开心的嘟囔起来。
“楚晗宇,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安慰本姑娘啊,虽然本姑娘看到你这样子,确实着急了点,但是本姑娘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脆弱?我可没用过这个词来形容过你啊,那个面对刺客,还敢拿起刀子,刺向刺客的女子,哪里脆弱了?”
楚晗宇还是微笑着面对娄画脂,然后就在楚晗宇多次劝说下,她娄画脂才勉为其难的爬上床,躺下。
“楚晗宇,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不过你只能趴着,你后背受伤了……”
娄画脂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就看向还在坐着的楚晗宇。
楚晗宇摇摇头,说道:“画脂,我就不趴着了,坐着闭目养神,也是可以的。”
“好吧。”
娄画脂也不再多话了,她深知,楚晗宇不是不愿意趴下来休息一下,而是这一趴下来,就很难起来了,毕竟,那些刺客心狠手辣得很,虽不是把匕首直直的刺进去,但平平的每一刀,也都不浅……
时间嘀嗒,很快,医馆的后屋就没了动静。
等楚晗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娄画脂已经睡熟了。
他静静的看了会儿娄画脂,似开心,又好似别的什么,伸手出来,正准备摸摸娄画脂的脸颊,粉嫩粉嫩的,一看就知道这脸很柔软,可是,楚晗宇的手刚伸到半空,他就注意到娄画脂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这样他楚晗宇联想到当初娄画脂摔伤,住在医馆的时候,在梦里挣扎……
他楚晗宇不清楚娄画脂经历了什么,但他楚晗宇却是尊重娄画脂的,她娄画脂不说,那么他楚晗宇也不会贸然行动,去问娄画脂到底在想些什么。
收回想去抚摸娄画脂脸颊的手,恰在这时,白天泽撩起了帘子,看了下里边的情况,就打算离开,不料楚晗宇却跟着白天泽出了医馆的后屋。
“你不是受伤了吗?不在里屋呆着,出来干什么?”
白天泽看着楚晗宇,虽说他一向不看好楚晗宇,但这回的事情,还真的多靠楚晗宇,否则,娄画脂若是有什么性命之忧,那他肯定会自责一辈子的。
“今天,我跟娄画脂出来亲自寻找破解柳立杰放火烧酒馆的案子,发现了些问题,想先禀报你。”
楚晗宇说完,那白天泽就不由得质疑道:“你说什么?就凭你们俩个,还能找得到案子的疑惑点?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你白天泽堂堂一个清官,不也一样发布了告示,让目击者提供证词吗?到头来,有多少人来做证词了呢?”
楚晗宇毫不犹豫的反驳白天泽,但思其讨论的东西都不是他要说的重点,就直接停住刚才要回答白天泽的话,转移话题道:“罢了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现在,主要是要告诉你几处,我发现的问题,现在娄画脂太焦虑了,你也知道,娄画脂的身子需要好好的疗养,所以……”
“好了,你说吧。”
白天泽看着楚晗宇那个一脸为娄画脂着想的样子,就无奈了。
他白天泽何尝不是想让娄画脂能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啊,可是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真的挡都挡不住……
“是这样,今天我和娄画脂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他往东巷走去了,在那里,我和娄画脂行为跟踪他,而遭到刺客追杀,所以,我认为你有必要暗中派人查看东巷的情况,还有,被火烧了酒馆的老板,自从酒馆被烧坏以来,就没有出面过,他可是个很可疑的人物,所以要想办法找到这个人。”
白天泽听着楚晗宇叨了这么多,就无奈的摇摇头,道:“楚晗宇,你这让我查的东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没有线索,有的还没有确定的对象,你,你这让我怎么查啊?”
白界一向是异界中最安宁的地方,却不知道招惹了哪方人士,白界的宫殿――白殿竟聚满了异界地胚。
“轩琅,我说过了,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
“你是衙门的长官大人,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总该有点实力吧?这个问题,你自己解决。”
楚晗宇说着,就瞟了白天泽一眼,然后又继续道:“白天泽,这里可是突破口,虽说柳家这样的世代官家出身的世家不好惹,但也别把娄画脂这个弱女子扯进去啊,不管案子的结果如何,总之,娄画脂在这里就是无辜的。”
“这个我知道!可是……”
白天泽自然是知道娄画脂在这个案子上是无辜的,是柳府故意加害娄画脂的,可是,就算楚晗宇说得在理,他白天泽若是抓住这些不起眼的线索,自然有可能抓住罪魁祸首的尾巴,但他却不得不调动一些兵马,这些权责,可都是要他去上报才行的……
他白天泽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做任何一件靠近国家朝臣的事情……
“白天泽,娄画脂需要修养,不管怎样,你都要在这方面上为她着想。”
“我知道了!”
白天泽听过楚晗宇的话。就不耐烦的回复道,然后邹着眉头,一副不情愿却又无可奈的样子。
“你回去休息吧,你说的事情,我会尽量的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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