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画脂听着有点懵,乔灵要收她为女儿?可是咱俩看起来不像母女啊,乔灵还这么年轻,而且自己怎么也有十七八岁了吧,这合适么?
看着乔灵那副期盼的样子,娄画脂的心竟一下子柔完,笑着抱抱乔灵,道:“一切都随你,我的好朋友。”
“谢谢。”乔灵开心的说道。
随后,娄画脂就要去办正事了,告别乔灵,娄画脂就赶往衙门,只是因为贪玩的性子,又到处逛了下,买了个麦芽糖,忽然想起什么,就跑去帽子店瞧了瞧,见多数是斗笠,就撇撇嘴走开了,接着经过一个卖面具的铺子,就站住了脚,随即就嘿嘿一笑,手中除了麦芽糖,就又多了个面具――一个画着妖怪的脸的面具。
等娄画脂正式到达衙门,太阳都快下山了。
“楚晗宇!你姐姐我来找你啦!”
娄画脂走进衙门,就冲里边喊道,接着就听到梦青的声音:“看吧,我家小姐来了。”
“咦,梦青你就来啦,这么快!”
娄画脂走进大堂,就笑道,然后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楚晗宇,他的手扣在板子上,和于弯一样,都面对着白天泽,但他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似乎在说:爱咋样咋样,麻烦快点行不,跪着很累。
见到娄画脂真的来了以后,脸色才有点不对,又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娄画脂,却没有说话。
“都跪着干什么呀!起来!”
娄画脂也不跟白天泽打招呼,见着楚晗宇,就拉他起来。
楚晗宇似乎有点重心不稳,便往娄画脂靠了靠,然后喃喃道:“我脚麻。”
“我理解,”娄画脂笑笑,还没把话说完,对面那个坐在椅子上的柳立杰就嚷嚷了。
“哎!干什么呢,白长官,罪犯怎么能站着,”柳立杰站起来,认出娄画脂了,就气急败坏的说道,“就是她,就是这个女子,一切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
“起什么起!跪什么跪!”娄画脂也大声反驳道,并且还是看着白的,“打官司是吧,我和楚晗宇是被告人,确实理应要跪着,可是起告方呢?按规定,也是要跪着的,怎么!仗着地位,皇上拟定的律法就不管用了?柳立杰你刚才就坐在椅子上,凭什么我们要跪着!”
“你!”
“你什么你!对了,白长官是吧,你这执法有问题啊!”
娄画脂直接打断柳立杰的话,并且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冲着白他执法不严。
白天泽自是面无表情,但却不发表任何话题,他可不想得罪任何人,树立敌人,与他而言没好处,于是就只是清咳了下嗓子,看了眼柳立杰道:“柳公子,下官对您早有耳闻,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子,为人处世讲义气,朋友众多,可别为了这些人,伤了贵体。”
娄画脂听白天泽这么称赞柳立杰,顿时撇撇嘴,一副我算是看透你的表情。
“流冰,搬椅子。”
“是。”
接着,白天泽就命人搬来简陋的椅子,让娄画脂和楚晗宇坐在一旁。
柳立杰自是听了白天泽的话后,才消了点气,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故作高尚的样子,冷冷道:“便宜你们了。”
娄画脂左耳进右耳出,脑子突然想到之前白天泽做笔录时的情况,他也没让我和楚晗宇跪着呀,难道这是白天泽的作风,忽视了跪地审案的规定?可是,他不是个很古板的人么,怎么会乱改规定呢?
“那,现在娄姑娘不请自来了,算是承认自己和楚晗宇的罪行了吗?”
终于,白天泽开始审案了。
“罪行?本姑娘犯了什么罪了吗?”娄画脂听白天泽这么一说,就抬头看着他,疑惑道,似乎真的不知情,“本姑娘只知道品性优良的楚公子被打了官司,特来探望罢了。”
“哼!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休想逃脱罪责。”柳立杰听到娄画脂这样说话,就恼道。
白天泽似乎比较顾全大局,立马说道:“这样吧,柳公子,娄姑娘不知道身犯何罪,本官就将你今早的口诉再讲一遍怎样?”
“嗯――”柳立杰虽然特别不爽,但也不能坏了规矩,眼前的这位白长官可是当红的审判官,处理案件相当了得,自己在他面前要好好表现才对,于是便应道,“本公子讲究实事,就听从白长官的安排吧。”
“好,那娄姑娘,我开始了?”
白天泽看向娄画脂,平静道。
娄画脂不屑的点点头,心想:姑且听听这柳立杰告的口录吧,反正本小姐现在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娄姑娘,你和楚公子去一品阁吃东西却交不起钱,柳公子则大气帮你们付款,不料你们盯上柳公子的钱财,把柳公子以及柳公子的朋友给绑了,”白天泽看着纸念道,完后,就抬头看向娄画脂,依旧是板着脸,严肃的问道,“可有此事?”
“楚晗宇,你的笔录是什么?”直接忽视白天泽的问话,娄画脂就转头看看楚晗宇,疑问道。
“本公子不承认这件事儿。”
楚晗宇淡淡的说道,一下子,又是一副爱咋样就咋样的表情。
“不是吧,你什么都没说吗?这事儿可是关乎你日后的生活耶,不用在意本姑娘的,你若是坐牢了,本姑娘可是会因为这事儿愧疚一辈子的。”
娄画脂说得很大声,惹得楚晗宇皱眉看向她,似乎在说:画脂,你还是一位未出阁的姑娘,当初是自己无理取闹,要你假扮自己的娘子的,如今出了事儿,怎么能把你的清白给毁了呢!
娄画脂知道楚晗宇的意思。这楚晗宇,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隔三差五的提醒自己要注意女子该有的样子。
可是啊,娄画脂决定要管楚晗宇的这事儿,其实不但是为了救楚晗宇,也是为了救自己――她经历了被自己的男友劈腿的事件后,对待渣男就有种不惩罚他不罢休的心理。
她实在是看不过去那样为所欲为的人啊,她也是没办法。
“楚晗宇,放心吧,本姑娘的名声可没那么容易坏掉。”
娄画脂凑近楚晗宇的耳朵,小声说道。
楚晗宇听罢,那双带电的眼睛又是直直的看着娄画脂,眨巴几下,但还是有几分顾虑,嘴巴正要张开,想说什么,却被娄画脂抢先一步。
“白天泽,本姑娘这儿,有着和柳立杰不一样的供词,你要不要?”
“谁的供词?”白天泽严谨的问道。
“本姑娘的。”
语毕,白天泽就疑惑的看着娄画脂。虽然楚晗宇怎么都不肯说案情,但他看得出,此案,娄画脂也有份。
“说吧。”
最后,白天泽同意娄画脂诉说案情了,与此同时,他身旁的那个文官也开始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
“本姑娘跟楚公子肚子饿了,所以就去一品阁用餐,不料钱不够付款,正巧,被柳立杰撞见了,也确实,他帮了我们付款。”
顿了顿,娄画脂又继续道:“但为什么会帮别人付款呢?这就不是所谓的大气了。”
“柳立杰喝了酒,声称要把本姑娘买了,因为他看上了本姑娘。”
“你胡说!白长官,结案吧,看见了吧,这女的也是案里的犯罪分子!”
柳立杰听到这儿,立马打断娄画脂的话,愤怒的对白道。
而娄画脂却异常冷静,眼眸转转向白天泽,就说道:“白长官,就算本姑娘是犯罪分子,那也是要录取口诉的吧。”
白天泽也不看柳立杰那表情,就冷着脸说道:“不错,娄姑娘,请继续。”
“白长官!”
猛然,柳立杰拍案而起。
“柳公子,只是笔录,属实与否,都要验证过的,不必太在意。”
白天泽此话一出,到娄画脂的耳里就成了:案是人结的,该怎么做,本官懂。
柳立杰又一次安静下来,但就在他以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控制之内的时候,一个侍从就匆匆走进大堂,把一封信放到白天泽的手中,并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然而白天泽却把信放到桌上,不予理会,并示意娄画脂继续诉说案情。
娄画脂抿嘴浅笑,大概猜得到那封信的来头和内容,于是便站了起来,开始放大招般,气势汹汹的说道:“柳立杰!你真是太过分了,要不是楚晗宇救本小姐于危难之间,真不知道你会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
柳立杰本就是压抑着怒火,见娄画脂这么冲,也就立马站了起来,但还没说得几句话,娄画脂厉声道:“难道柳立杰你就能这么狠心,见一个爱一个,再见一个,就一袋银子买来寻乐?本姑娘就告诉你,你错了!你会遭报应的!”
“你……你!本公子乐意!本公子有的是钱,你有吗?你若是有,又何至于付不起一顿饭钱!”
柳立杰终于被娄画脂套出话了,自己承受自己花钱买姑娘的行径了。
场面有点难控制,白天泽无奈的拆开信封,看完信中内容后,就没再说话,而是亲自走到柳立杰的面前,把信给他看,然后用充满诡异的眼神看向娄画脂。
“嘶。”
忽然,柳立杰把纸捻成团,骂了一句脏话,就把纸扔在地上,恼怒的离开了衙门。
楚晗宇倒是疑惑了,于弯更是直接,捡起纸团铺平,接着就念道:白长官,虎子不识事儿,可能弄了乌龙事件,关于现在的案子,就请白长官给本臣一个薄面,当它没发生,就这样过了吧。
“这……怎么回事儿啊?”于弯读完信,仍是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柳立杰居然能罢了这场官司。
白天泽倒是冷冷的说道:“你们可以走了,来人,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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