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些海兵被杀了！”
军舰舱尾，佩斯洛一脸惊疑地反问一句，看向两名同伴，两名同伴在短暂错愕后，连连摇头。
“不、不是我们做的！”
“我们怎么可能会杀他们？”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肖怒视着女性CP9，道：“我在被你打倒之后，一直躺在那里，在居民们来到前，没有任何人再靠近过！”
两名CP9急怒交加，这口锅可不能背，佩斯洛更冷静一些，看向倚在门口的菲戈，道：“菲戈看守长，我为之前的失礼道歉。但这件事你应该能看出不是我们做的。”
菲戈自然知道不是他们做的，没必要，犯罪指数也对不上。
还有第三方在？
但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如果能绕过肖，无声无息地杀死海兵们，自然也该能杀死肖啊！
“老肖，你先冷静一下。”菲戈想不明白，于是安抚了句，对佩斯洛道：“现在你们确实有重大嫌疑，为了更深地取信巨人族，你们未必做不出这种事。”
“你……”小老虎瞪眼。
佩斯洛亦很恼火，不过忽似想到什么，往菲戈的怀里望了眼，忍怒道：“怎样才能相信我们？”
“我有一件事早就想问。”菲戈趁势道：“七名巨人族都曾经关押在推进城，他们的资料我都看到过，其中那名最后被抓、名叫凯文的巨人，曾经是一个为巨人村庄多次抵挡海贼入侵的巨人勇士。
他成为海贼的过程稍微有一些模糊，我想问，这里面有没有你们CP9为招揽巨人暗中作祟？包括其它六名巨人也是你们选好的……”
“我们没有那种能力。”佩斯洛打断道：“菲戈看守长，你指的应该是巨人凯文的女儿之死。这件事我们确实调查过，甚至作为招揽他的筹码，我还带着些资料。
真正杀死他女儿的应该是操心魔——格尔德查克。”
“操心魔？”
果然，佩斯洛是知情者，甚至带着证据，所以人物事件要求调查出真相时，线索箭头才会指向他。
这个操心肯定不是操心那个操心，而是操控人心的意思。
菲戈一直呆在推进城，一旁肖已露出惊惧神色，他却还不知道这所谓的操心魔是什么人。
佩斯洛用被锁住的双手艰难地从怀里取出几页皱皱巴巴的纸，交给菲戈，菲戈第一眼留意到的，便是其中的一张悬赏令。
悬赏令上的图像是一个身披斗篷的中年男人，隐隐露出来的脸上颧骨外突，笑容邪恶，长相丑陋，有点像是网络上流传的外星人。
操心魔格尔德查克。
悬赏金：4亿7000万贝利！
在这个悬赏金封顶10亿、大海贼不过一两亿的时代，4亿7000万的赏金，大概足以排进前五十！
菲戈再向下翻，翻出来的是一份十几年前的新闻，新闻中介绍的是一对海军的英雄夫妻，还配了一张图片，夫妻二人被一支铁矛同时贯穿身体，紧紧相拥着一起死去。
“那件事发生在G21支部，那位中校镇守的岛遭遇海贼袭击，力战许久，击退了海贼，却也被一支长矛从后贯穿身体，陷入濒死。”
佩斯洛为菲戈讲解：“在他死前，他的妻子从远处奔跑过来，毫不停留地撞上了插在中校身上的长矛，与中校相拥着一起死去。”
如果只听这些，确实是一个感人的故事，但佩斯洛又道：“你看下一张照片，那是有记者偷偷从另外一个角度拍到的照片。”
菲戈翻到下一张。
还是同一个场景，同样的两个人，不过这一张照片拍到了那位与丈夫一同赴死的妻子的正脸。
表情不是温馨、坦然。
而是挣扎、狰狞、恐惧！
她并不是自愿赴死！
“那是操心魔格尔德查克第一次被我们发现痕迹。他是线线果实能力者，热衷于以线线果实的操控能力，制造一起起误会、悲剧、故事、巧合，热衷于操控人心！”
“线线果实？”菲戈轻喃。
“他至少以近似的玩弄人心方式，制造过上百起惨剧，巨人凯文的女儿之死，有十分显著的他的痕迹！他还是黑暗世界的王者之一，甚至暗中引导过小国的政变，是一个不计较自己的利益，只想通过玩弄人心而得到快感的纯粹恶徒！”
话音落下，巨人凯文的人物事件立刻改变，调查线索的那一半需求已经消失，转化成……击杀或抓捕操心魔格尔德查克！
菲戈心念汇聚，一个指向箭头浮现，很快便被他收回。
然后他看了眼昏迷的人贩子修女，开口道：“好了，巨人凯文这件事算你们说得过去了，接下来我要去小镇刑场调查海兵们的死因。
老肖，你冷静一点，这件事应该不是他们三个做的。我不在的时候，你看好他们四个，记得别让你的部下靠近，知道他们的身份。”
见菲戈离开，三名CP9同时松了口气，又感觉憋屈。看看眼前手扶刀柄、依然对他们满是不信任的肖，他们就没那么好的态度了。
“你一个海军中校，竟然被吓破了胆，没有仔细查看海兵们的死因就直接跑了回来？！”
“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直接认定是我们杀死了你的部下？！”
“蠢货！”
肖气得不行，我怎么就又是蠢货了，七年前金切这么说我，所以我连夜从推进城里调走，现在调走了，你们又这么说我！那我从推进城里调走不是白调了吗？！
他恨不得拔刀把这三个CP9砍了，然后……真的锵锒拔刀出鞘。
他神色呆了下，三名CP9也呆了下，小老虎不屑哼道：“这时候倒是有胆量了？来，杀了我！”
然后肖就真的哆哆嗦嗦地把刀高高举过头顶，做势欲劈。
“不，不对。”佩斯洛从肖身体的颤抖和不自然上察觉不对，大喝道：“肖，你怎么了？！”
肖颤抖着，无法回应。
“别玩了。”这时有另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出，一直昏迷的修女睁开眼道：“绑着海楼石手铐的无力感可一点都不有趣。”
她挣扎坐起来，噗地吐了口血水，低沉道：“世界政府果然是些靠不住的东西，查克大人，趁那个棘手的家伙不在，尽快解决吧。”
查克大人？佩斯洛心中一震。
“嘻嘿嘿嘿嘿……”一段腔调诡异的笑声蓦然响起，舱室门口无声无息间多了一道斗篷身影。
他右手前伸，五指勾起，对着肖的身体，好像在操控提线木偶。
阳光将他斗篷下的面孔照亮。
三名CP9面色霎时惨白一片。
说操操，操操到！
“操心魔……格尔德查克？”
“为什么？你为什么？”
“山姥这个臭名昭著的人口贩子在黑暗世界的地位应该远不如你才对，为什么能让你来救她？！”
“愚蠢。”修女淡淡道：“到现在你们还判断不出，和你们联合演戏欺骗巨人族原本就是查克大人的主意吗？没有查克大人，我怎么敢主动和你们这些家伙合作？”
操心魔的主意？
欺骗巨人族，获得巨人族的友谊，建立羔羊之家收养孤儿，再偷偷卖给世界政府……原来如此。
佩斯洛想明白了一切，无力地闭上眼睛：“可恶，操心魔，世界政府不会放过你的。”
“嘻嘿嘿嘿嘿……世界政府从来没停止对我的搜捕吧。虽然计划失败了。”操心魔沙哑笑道：“但不得不说，你们的一系列举动十分精彩，不愧是世界政府，论起操控人心，还是你们要更擅长一些。”
“那么，作为回报，就让你们痛快地去死吧！”他右手下挥。
肖的刀重重斩向佩斯洛！
“佩斯洛大哥！”小老虎和女性CP9发出惊惧的惨呼。
就在这刀即将砍在佩斯洛脑袋上时，肖忽然恢复行动能力，刀锋险而又险地悬停在佩斯洛头顶！
呼……他大松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被汗水打透。
佩斯洛惊讶睁眼，看到操心魔格尔德查克身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将操心魔笼罩于阴暗！
“菲戈看守长……”
“嘻嘿嘿嘿嘿……”操心魔再次发出奇怪的笑声：“真奇怪，你破坏了CP9的行动，这三名CP9恐怕已深深地记恨了你，甚至会在世界政府那里狠狠地告你一状，你应该不会判断不出这些吧。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再晚出现一分钟，借我的手将他们杀死，岂不完美？”
“你暗杀了海兵们，唯独留老肖回来报信，就是为了给我创造一个恰当的不在场时机？”菲戈问。
“嘻嘿嘿嘿嘿……很有趣，不是吗？”操心魔反问。
“无聊透顶。”
菲戈拔刀，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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