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忽然多出的女儿
“哎,小姐你别去啊……”雀儿想阻拦,她却抢先了一步。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雀儿只好垂头丧气地抖抖手嘟哝,“这下糟了,要出大事了。”
夜幕刚刚降临,蛇宫四处花灯斑斓,无处不透『射』明亮。正值月圆夜,星辰逐月,绚丽多姿。天幕间深邃『迷』离,宛如秋夜之静美,沉寂极了。
大殿寝宫中,银丝榻间,传来起伏的呼吸声。赫莲野正庸懒地沉睡,而身旁有个枕在他肚皮上的陌生女子。
他们睡姿横七竖八,彼此亲密。
赫莲野毫无戒备,女子黏在他腹上。一张水蜜桃般可爱的小脸,身材也是干瘪,可皱的眉宇间的傲慢之气,却不同寻常。
她衣衫不整,长发倾泻被褥间。犹如初晨雨雾中尖尖的小荷,气质清新,娇小玲珑,却是霸气的很。在蛇王的身边,能占有一席之地。如此嚣张的女人。除了她蓝打打外,也只有她了……
看到他们睡的正熟,蓝打打低首俯瞰。看这一对碧人,是如此登对。男子发丝蜷卷,朱砂诱『惑』,侧面轮廓淹没于被波中时『性』感不羁。女子香唇余香,姿态怡然,比她这个正牌还坦『荡』。
“赫、莲、野。”
蓝打打贝齿间迸出三个字,他却没心没肺地酣畅入睡。难怪雀儿阻拦她,原来这里有了新欢。
她既未窝囊地掉头离去,亦没大喊大叫。只是端过木盆盛满了凉彻骨的冰水,‘噗’地全泼向他们……
赫莲野和女子被泼的激灵转醒,不迭看向榻边看好戏的蓝打打。她晶莹雨『露』的眼中,有惊讶,有愠怒,也有一抹疑『惑』。在没问清前,即便抓『奸』在榻,她也不想过早伤心,浪费她的心脏。
“小妮子?”赫莲野掀开锦被,看见身边的陌生女子正枕在他肚皮上,大眼骨碌转动对她谄媚。再瞥向双臂环肩,好暇以待,以正妻正后身份等待他解释的蓝打打。茴香体气蔓延,他深喘口气,聪明地选择厚实的大掌先将那女人推飞下去……
“趁本王还有耐心前,告诉我,你是谁?”
赫莲野不待蓝打打『逼』问,他先审问。手捋过脸颊上湿漉漉的水珠,睨向蓝打打不善的脸『色』,心知倘若是他,可能下手会更狠!
“父王……”
女子撒娇地靠过去,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口念‘父王’,亲密的抱住赫莲野,对他甚是依赖和喜欢。
她面孔娇俏,眉目间傲慢,眼神亦是刁的很。看向蓝打打,充满了敌意,恨不得唾她一口。约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和蓝打打年龄相仿,可却非凡人,大抵有几百年的妖龄了……
“谁是你父王?”
赫莲野扒开她黏他的手,冷酷无情地问。
“你呀,你就是我父王。我是特地从雪山过来找你的,父王。我是遥遥,是雪山公主,是你的女儿啊!”
“遥遥?不认识!不必和本王攀干系。再不老实交代,你的小脖子,在不在你的肩膀上,我可不敢保证。”
赫莲野的绿眸威慑吞噬,越深越暗便越是席卷摄魂。眼波中银花交织,在绿瞳间『荡』漾的是无尽的杀气。便好似悬崖料峭边的血滴,那般的森冷渗人。
他的眼眸和野兽一般,一旦暴怒时,根本是杀人于无形。一旦阴沉收敛,笑意浓浓,那还不如怒呢。
他唇边噙起的那似笑非笑,和拳头的细响,听的都心魂破裂。可见他是真动气了,无论是敌是友,毁他姻缘,统统杀无赦。
小丫头算什么,一个蛋,他也能毫不留情地捏碎,叫她扼死壳中。“说,你是不是美拉派来的『奸』细?”
“说什么,我是你女儿遥遥,雪山公主。我知道身世后,千里迢迢来找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放屁,我只有两个儿子!”
赫莲野扼住她颈子,她非但不怕,反而扑过去勾住他脖子,噌在他怀中撒娇。“父王,我真是你的宝贝啊!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我是你和母妃生的……”
“小妹妹,这招我早用过了。”
蓝打打懒洋洋倾吐,早初骗老蛇王时,便用的稀烂了。她嚼过的东西,还真有人故技重施。
“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又是谁?我和我父王说话,闲杂人等,可以退下去了。”
好一个小公主的架子,蓝打打笑眯眯回道:“我是‘你父王’的王后,你说我有没有说话资格?”
“除了我母妃,谁也不能做蛇王后!”
“你母妃是谁?”
如此出言不逊,当她蓝打打是病猫了?
她倒是想听听,到底这位母妃殿下,有何来历?
“我母妃是雪山女王七月……”
“七月?”
赫莲野忽然皱起眉,似乎对她很熟。半响,只见遥遥从怀中掏出一个月牙状的信物,“这是母妃临死前交给我的,她告诉我,你是我父王,让我来找你……”
“你母妃死了?”
他薄唇惊愕地错开,看着这小丫头,根本不记得当初和七月之间那不算恋情的一次能结出个种。
“恩,母妃去了。她爱了你七百年,你都没回去看过她……”她低垂下眼帘,很伤心时还不忘剜蓝打打一眼。
“可本王根本没爱过她,也没……那天晚上,大概什么都没发生……”
“大概?”蓝打打大抵听懂了,果真并非空『穴』来女,他和七月有过一晚上,便好比和绿芙一般?蛇族的王子,在这漫长的几百几千年间,究竟有过多少次风花雪月,伤过多少女人的心?
“父王……”
“不可能!”
赫莲野凝视那信物,隐约的觉得不对劲。
“看你的风流帐,看你做的好事。你——”蓝打打咬咬下唇,干跺了两下脚,愤懑地踹破屏风负气而去。
“小姐,不气不气,您先喝口茶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奴婢要心疼死的哟。”雀儿忙体贴地递过茶来,头次并非闯祸,而是谨慎蹲在蓝打打身旁开解劝导。
“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几百年前的事了,是小姐您嫁给王之前,谁都左右不了。不是您的错,也不是王的错,是身份惹的祸。
您没听过一句话吗,万恶『淫』为首,『淫』以龙蛇最。王身为蛇族王子,如今蛇王,是皇室的血脉,从小便开雹食『色』,哪能规规矩矩地等您三千多年呢?
您想呀,他不寂寞吗?他不好奇吗?他能洁身自爱吗?有个三两个遗失民间的种,无可厚非。
况且小姐您也说过,好男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调教的。别指望这些个和神一样有能力又俊的没天理的男人,开始的眼眶是低的,下半身是安分的。
您若是气坏了,不肯原谅他,不接受那小公主,惹的夫妻失和,您舍得您几经生死调教出的好男人,让给其他女人享用?”
“我不舍得,也不准,但我还是气啊!”
平白无故闹出个老相好——雪山女王,还早春风一度,朱胎暗结,迸出个和她相处无几的女儿来,这叫她情何以堪?
早知外有私生子,何必借她的腹,生出两个字?若是和那七月结合,或许今时今日他更风光。
“小姐莫气,王如今也焦头烂额,您静观其变,看那遥遥的身份到底可不可靠?”雀儿顿了顿,为蓝打打捏着肩。“奴婢觉得,她也有可能是冒充的,目的是棒打鸳鸯,为谁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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