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可爱一家子
“什么?”
赫莲野一惊,发现蓝玖冥浅啄口茶,将一根骨头搁案上。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只发现几根狗骨头,顺道把它带来了。”
“蓝玖冥!”
“现在该告诉我,她到底在何处了吧?”
赫莲野眉目一凛,寝宫顿时冷下好几度。犹如腊月悬崖料峭贯骨的风,钻进骨子中的颤栗。
“我早知你不会轻易告诉我,所以做了好准备。从今以后,你去哪,我便去哪,直到见到她为止。”
蓝玖冥将包袱向案上一撂,琥珀的眸子绽放出冰霜的风采。
翌日:
用膳时,蓝玖冥也落座,“小丫头说过,我若把蛇宫还你,她便加我一副碗筷。所以,你不用意外。”
赫莲野手握成铁拳,忍耐濒临极限。若非身边有两个儿子在,他定是掀破房檐。
赫小宝坐特制的椅中咬手指,呱呱地欢呼。
“小妖怪,用膳了!”
赫澈叮咛一句,赫小宝便‘啪’打他一记,讨厌他叫“小妖怪”。
“你不是小妖怪是什么,除了我,谁和你好?”
赫小宝小胖手用力捏他,不满吐他。
赫澈伸手扒开他小爪,斥道:“你连王兄都打,真大逆不道。”
“啦啦……”
小胖子在炫耀!
赫澈醉人的脸庞,有丝铁青。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弟如他。“小妖怪,小妖怪,小妖怪。”
我打,我打,我打!
赫小宝边喷带吐带打,惹的赫澈无奈,“好了,吃饭,你再打我,我以后都不带你去抓蝈蝈。”
听罢,赫小宝才停止暴行用膳。看他狼吞虎咽地爬着胡萝卜粥,弄的满下颌脏兮兮,满足地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赫澈和赫莲野同时额前黑线交错,“你不是爹亲生的!”
赫小宝两眼挤兑着,小脑瓜那叫一个坏。正所谓闷坏,便指如此,他将抠的鼻涕扔进赫澈碗中,令他一阵恶心。再‘啪’地一屁股坐他怀中,用无敌的屁屁功,压的赫澈俏脸一阵白。
“啊……”
“啦啦啦!”
赫小宝将王兄当成坐垫,尽情地用屁股顶顶顶。口中含糊不清,亦在得逞,欺负王兄便是他喜欢王兄的原由。
“爹——”
赫澈唇中迸出求助的唤声,可赫莲野早已逃之夭夭。蛇王有三不管,一不管王后,二不管太子,三不管二王子。总归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慈父难理手足亲。
“爹!”
不道义,若是娘定是有办法治这个小胖子。赫澈忽地怀念当初,他还未长大时,被宠被呵护的感觉。而如今,他却成了靶子。
蓝玖冥一直目睹这一家子叫人啼笑皆非的画面,不觉竟已笑靥如花。只是看着,都觉得幸福,这个家庭的功臣,便是那个丫头吧?
“冥叔叔,救我!”
一双修长的美手扒到桌上,最后一根一根地撤回。因为赫小宝早已将脚丫子,堵到了赫澈嘴巴上。
“呵呵……”
完美的弧度勾勒,冷却魅『惑』的笑声,缓缓地传出了膳房……蓝玖冥跟着赫莲野,自是引来蛇宫喧扰,一山难容二虎,且是敌山‘山寨王’。
“王,老臣听说花宫主要为王后打擂招亲了。不如王乔装去打擂,将王后接回来吧,二王子太可怕了。”
墨蛇长老倒也殷勤地来禀告,可赫莲野却听的咬牙切齿。“墨长老,下次你禀告时,注意本王身后还有条尾巴!”
“公子,公子不好了……”
清幽的大院中,琴鸟之和谐被雀儿给打断。花自弃正于花丝床上仰卧,象牙白的长襟有别以往低调的华丽,倒多了分如画的精致。
长发在榻上蜷卷,沁了花瓣的香。
流白的『色』泽,烘衬他宁和的心境。此时的他,俊美却并不张扬。双眸微闭,儒雅得体,像一幅未开启的画卷。透着如雾的神秘和如水的柔和。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雀儿推开门板的刹那,弦月丝帛之音,只剩下所剩无几的尾音。
雀儿走到花榻边,先是感叹公子换上这件衣裳,愈是高雅,愈是『迷』人了。再是隔着半边竹花折扇探向他。
“何事慌慌张张,扰我清梦?”
梦中的她,终是为他打动,对她娇羞点头,却全被打断了。
“小姐她、小姐她听说、听说公子要她下嫁给您,觉得有违伦理纲常,怕您恶名昭彰。于是她、自尽了!”
听罢,花自弃一溜烟消逝花床上。
待到闺房时,见到蓝打打鼻孔淌血,面『色』惨白。浑身冰冷若斯,蜷缩着身体抱住心窝,痛苦地脚趾噌着被褥。
俏丽的脸蛋,被毒『药』侵蚀的有些青紫。从指甲到藕臂,四处蔓延着青黑。
她发丝凌『乱』,抬眸抓住他大手,死死地握着。
“好痛……”
花自弃将她抱进怀中,看她死去活来地打滚。先点住她『穴』道,再打开解毒的『药』瓶,喂她喝下甘『露』。
捻下她肌肤中渗出的汗珠,用丝帕亲自为她清试鼻孔。掐住她脉搏,观察了半响,才收紧双臂箍她在怀。
“为了不嫁给本宫,你连毒『药』都喝?”
蓝打打紧闭双唇,还未捱过刚刚的苦楚。
她四肢无力,有苦难言,只是狠狠地瞪着雀儿,那眼神着实可怕。
“我、我不能让你背上一世的恶名,不能让你、接受残花败柳的我。你我不相爱,情却比爱深沉。”
“你……”
花自弃到口的“爱”字,却卷进舌根下。此时此刻,即便他说爱她,她也再服回毒『药』罢了。
“舅舅……”
“别叫我舅舅!”
“你就好比我爹,我尊敬你,喜欢你,可不能害你。”
她眼波『迷』离,说的苦楚无比。他确实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是她除了赫莲野外,最“爱”的男人。可此爱,却并没那段深刻。所以早早,便早将心跳转变成了亲情。只有亲人,才永远不会背道而驰。
听到她的比喻,花自弃的心一阵的刺痛。
这个比方,他不喜欢。
他不做她的爹,不做她舅舅,不做她眼中的长者!倘若不是初相见时,她已是他外甥的女人。倘若他早遇到她,是不是便不会这般千山万水?只因遇见的晚,所以她不肯接受。只因相见恨晚,他便连爱她的资格都没有?
半颗心的负荷,隐忍的难过。终于在一年前明白,他的心到底怎么了,可却冲不破那道结界……
“咳咳,你别这样。”
他难受,她也不好过,这是连着的。蓝打打忙拂过他忧郁的凤眸,改口补道:“ok,我收回之前的称呼,你别往心里去。你别、别往心里去……”
“既然你那么怕嫁我,那就随便嫁个你不爱的男人。饷午打擂招亲,你从中选两个候选。”便这般,花自弃拂袖而去。
留下蓝打打,呆呆地看着他月光般的背影,有点心生愧疚。他那般疼她,她却这般伤她。总将他说老,他岂不心酸?
“蓝打打呀蓝打打,你聪明一世,可还要糊涂几时?”
她咬咬贝齿,心头一阵紧窒。或许下半辈子,便注定她和他心有灵犀。可他却不是她的良人,而是亲人,这滋味不知尝了该如何做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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