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说到此处也是感慨了一番。
“想当初我在村中宣扬这个自然之道的时候我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村中一直以来风气不佳人心不定。即便占据了上好的土地也无法为用,我引导他们种植灵药发展到今天。而当年村中的那些人很多都去了镇上,渐渐的教派的名声也越来越大直到今日规模,却不知是福亦是……。”
教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想起了一些糟心的事情,她原本和蔼的面上却是升起了一层阴霾。
虽然林岐没有看见但他还是从教宗的语气之中发觉出端倪。
“教宗是在为大会的事情而伤神吗?”
而一直在前面开路的夏离也插言道。
“大会,大会,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会。都是他们镇上教会自己决定的,每一次都要找教宗大人去伤神宣讲,搞得镇上乃至于村里都是那种俗气。”
夏离的话语之间好似对神教大会的事情十分的反感,但林岐没有继续追问,而教宗则是劝解道。
“你也不必对大会报有歧视之心,逐渐扩大的教派自然是需要严格的教规来约束的。教会的目的也在与此,要说其一二我还不及神导教管之能,他能管好这么大一个教会我便欣慰了。”
而教宗提到神导的时候夏离下意识的翻了翻白眼,显然他对神导也有一定的偏见,或者说是对镇上,对教会,对里面那些人。
如此几人在教宗的教诲当中渐渐的来到了一片空旷一点的树林。
说这里空旷其实也不尽然,只是这里的树木相比之前稀疏了很多,所以便从感觉上要空旷了很多一样。
而在这片树林之中流淌一条半丈宽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流淌之时又仿若无水一般。只是看得其中一两条斑斓鲤鱼游动方才发觉。
不过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为何这里得水中会有鱼存在?
林岐同样是听见了水流之声,顺着水声又闻见一股清澈之息,好似万分甘甜的泉水,又带着一点淡淡的灵气。
闻着那股灵气林岐的丹田居然蠢蠢欲动起来,想来与教宗所说的那潭泉水有关联了。
而教宗带着两人一路顺着小溪而上,不多时便到了尽头,那是在一片山崖之下。在小溪的源头旁边有一潭水所在,那潭水奇特居然呈现青红两色。
而两条交汇分明的分割线弯曲绕行分开两色潭水呈现一个双鱼图案,同时一股股惊人的灵气波动笼罩潭水之中。那股莫大的能量使得林岐浑身一个哆嗦,同时又感受到那水中两股气息纠缠结合化为一股天罡正气笼罩四方。
而有一部分些许的潭水通过一两条缝隙流淌到溪水之中,故而那溪水才会如此清澈如此灵气不菲。
而教宗也开口道。
“此地便是我当初悟道修持之地,也是借由这潭泉水放才能炼制药水。”
教宗说罢便是盘坐在潭水之前微微颔首默念一番,直到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教宗方才重新站起对着夏离说到。
“去取潭水吧,还是一样一桶赤水,一桶青水。”
夏离闻言起身前往水潭丢下木桶各取了一桶水出来。
而后教宗对着林岐说到。
“取了药水的原液,而后便是你的身体伤势了。你体内伤势极为特殊乃是两股莫大法力在经脉之中相互对流而伤。这样的伤使得你的经脉十分的脆弱乃至于虚不受补,但经过这么多天的调理以及药水的修复你的经脉已经恢复了一定的坚韧了。”
林岐听到这里不由得佩服教宗之能,当初教宗只是握住自己的手腕便能完全探知自己经脉的受损情况,而且可以循序渐进的引导医治此种才能定不是一天两人能够达到,教宗还真是救苦救难的慈悲之心。
而教宗则是继续说道。
“以你如今的经脉强度接受潭水的洗礼便是最好的方法,潭水之中的正罡之气十分有利于通畅经脉,而其包含的能量强而不烈,刚而不坚,只要你能忍受住痛苦恢复修为不是难事。”
听了教宗的话林岐还会惧怕一点痛苦随即说道。
“任听教宗安排一点点苦难我不放在心上。”
教宗闻言微微点头道。
“好,夏离你为林岐护法。林岐你听从我说的做。”
林岐与夏离皆是点头作答。
而后教宗单手抬起手指对着潭水微微一召,便见两团一红一青潭水从水中升起。而后教宗在一旁的空地之上随手一指,霎时一股莫大的法力作用在地面之上,一时间地面凹陷形成了一个方圆丈许四四方方的坑。
教宗将两团泉水混合在坑中又抬手唤来溪水灌入其中,不多时这个坑中便满是灵气沛然的混合之水。
林岐感受到那股惊人的力量便是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
而教宗则继续往水中注入莫大法力,通过法力使得坑中之水沸腾,同时取出十分繁杂的灵药。
只见教宗单手一引那灵药之中的所有精华便化作一滴灵液出现,而那灵药也随即枯萎。教宗如此不断的往坑中滴入一滴滴的药水,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教宗才拭去额头上的一滴汗液。
“如此药液已成,你便如其中浸泡,等七日之期便能够洗去污秽修复经脉了。”
林岐闻言自然是万分喜悦,此时教宗也离开了药液这边,来到了潭水之前闭目养神起来。
而此时夏离说道。
“林兄弟教宗大人已经回避了,你便宽衣下去吧,但是你可要做好准备那水的滋味可不好受。”
夏离说着双目之中好似又浮现一丝恐惧。
林岐抱拳道谢。
“多谢夏兄善意提醒。”
说罢脱下衣衫卸下家传宝剑进入了药液之中。
初入药液林岐便是感觉一股股如针刺一般的灼热之感浮现,那感觉便好似如滚水之中,不过还好林岐之前接受过很长一段时间师尊的药液煎熬,这点痛处林岐一会便适应了。
而见林岐进入水中直到一段时间之后居然吭都没有吭一声,乃至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是有些佩服了。
而痛苦的时刻也才刚刚开始,之后那药液开始往经脉之中渗透,那种滋味如在伤口上抹抹白酒一般,不过是痛在体内。
但好在林岐也算是又心理准备的,大不了就是痛昏过去在痛醒过来罢了。
如此林岐的疗伤过程将会持续七天,而在当天的夜里却发生了一件事。
在镇外的一个菜地之中,那天与林岐交谈的老农正吃了晚饭将要洗碗睡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老者一见有些害怕扶着桌子退了两步问道。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教会地方,你要干什么!”
而老者说话间手却摸到了桌下的一把柴刀上。
而那黑衣人则是以十分嘶哑的语气说道。
“你家的那本族谱在那?”
老者闻言一时间诧异,片刻之后好似想起了什么。
“你要族谱干什么?我这里没有什么族谱!你在不走我要叫人了!”
说罢便拿起菜刀要砍的样子。
而黑衣人双眼之中杀机一动一伸手抓住老者的脖子用力一扭。
而后老者便摊在地上已然气绝身亡,之后那黑衣人又在房间内查找半天最后才在一块地砖下找到一本破烂不堪的族谱。
黑衣人急切的打开族谱像是在寻找什么,片刻之后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见他双目之中露出精光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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