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来到了祁安发给我的那个地址,地方有点偏僻,是一个别墅区。
这里格调很高,但是地方略远。
我觉得倒是蛮符合其祁安这个人身上的神秘感,我总觉得他有点神秘。
我到了他给我的那个地址的别墅前,往楼上看,只有楼上是亮着灯的,灯光很是微弱,我几乎能够想象出祁安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样子。
我没有多想就直接输了密码进去,果然是这个密码,他没骗我。
我走进房子在墙壁上找到灯的开关,然后关上门轻手轻脚的往楼上走。
在推开他房门的前一秒,我在想会不会是他在骗我,他压根就没有生病,只是在博取我的同情,骗我过来。
可是我已经推开门了,反悔都来不及了,既来之则安之。
我走进去在卧室的里间墙壁上燃着橘色的很暗的灯光,祁安躺在床上,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略略有些微红。
我手里提着药箱奔过去,他好像真的是在发烧,闭着眼睛。
我伸出手轻轻的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的额头滚烫,我正要缩回去却被他捉住了手。
他睁开眼睛,是不是他烧得很厉害,我觉得他的眼神都是滚烫的。
“你怎么发烧了?”我错愕的:“白天不还是好好的?我来给你量一下体温。”
我放下手里的药箱正要转身找体温表,谁知道却被他扳着肩膀,然后他滚烫的唇便压了上来。
他在生着病还对我上下其,手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我挣扎着抵抗着,但别看他生病了,力气还是蛮大的,我挣了半天没有挣过他,最终还是在他的怀抱中投降。
他的唇滚烫舌尖也是滚烫的,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我趁他孱弱使劲的推开他,扬起手一巴掌刚要打上去,忽然我惊恐的在看到在他的眼中滑出了一滴泪。
他哭了那一滴泪,像是一个解开他眼泪闸口的封印,接着他的眼泪就像小河潺潺一样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往下流,甚至有几滴都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滚烫而又冰凉,我哆嗦着嘴唇到处找纸巾,终于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将纸巾按在了他的眼睛上。
“你干嘛哭?我还没有打你呢!”
他静静地哭,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他的眼泪浸湿了我帮他按着的纸巾,甚至那滚烫的眼泪已经湿润了我的指头。
在我的记忆里我好像没有看过一个男人在我的面前这样哭过,对于我来说祁安是一个陌生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很让我动容,甚至让我跟着悲伤起来。
虽然我不晓得他哭什么,但是我也很难过。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带给我的巨大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有一些感觉我好像能够跟他感同身受。
他悲伤我也跟着悲伤,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碎成一堆渣渣的声音。
他的眼泪流了很久,当他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从他的眼睛上拉开的时候,他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眼睛是红的,泪水将他的睫毛给打湿了,一簇一簇的,令人生起无限的疼惜。
我想问他哭什么,但是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他看着我声音嘶哑地开口:“她死的时候,孩子刚刚三个月,在她的肚子里。”
我愣了一下,没确定他在说谁。
我眼珠子转转,忽然想起来是不是他今天带我去扫墓的那个女孩子?
我迟疑的说出那个名字:“谷雨?”
他点点头:“是,是她,她刚结婚没多久,她不该被卷进来的,她不应该死的。”
我看着他愣愣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看他的样子,那个谷雨和他的感情一定非常好,但是又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
他病着我也不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我不晓得在他们的身上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我只知道他难过我也很难过。
我嘴巴张了张安慰的话却没说出口,他忽然喊我的名字。
“夏至。”
“嗯。”我应着。
“别离开我好不好?”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捞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好烫好烫,我就好像投身进了一个炙热的火炉里。
他病着,我也不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事实上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就是这样紧紧的抱着我。
我有很多很多的疑问想问他,为什么那天晚上我会跑到他的床上,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很不一样,为什么他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但是这些问题都被他看着我的眼神给揉碎了,我什么都问不出口,只感觉到他将他的唇印在我的额头,然后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就像两具塑像。
我被他抱了很久,感觉到他体力不支,他才慢慢地躺回床上。
我急忙在我的药箱里面翻着,他躺在那儿半阖着眼睛,可是一只手还是在握着我的手。
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可以说我和桑时西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就是心跳的厉害,但是当他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居然是陶醉的。
我终于在药箱里面找到了体温表,然后让他夹在腋下,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处于半昏睡状态的睡颜。
我很难说得清楚这张脸带给我如何的震撼,他很漂亮,一个男人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就说明他长得有多好看。
但是让我心动的不只是他的外表,他一个眼神,他开口说一个字,甚至他的呼吸声喷薄在我的耳畔,都会让我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心悸。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有一个完美男友桑时西,但是我好像却被一个我刚刚见过几面的人所吸引了,而且是无法自拔的那一种。
我正看着他发愣,忽然他的嘴唇动了动。
“怎么,时间还没到吗?”
我急忙将温度表从他的腋下抽出来,一看快把我吓死,快39度8。
“你烧的好高。”我结结巴巴地对他说:“我们得去医院。”
我七手八脚的拉他,可是他个子太高,我根本就拽不动他。
最后我徒劳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喘气:“怎么办,你太重了。”
“你唱一支歌给我听。”他说。
“你要听什么歌?”
虽然这个要求很离奇,但是也不是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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