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的身材一如既往还是那么令人喷鼻血,以前人们总说某某女郎是什么喷火女郎,但是要知道男人的身材好起来也是分分钟让人流鼻血的。
桑旗的背阔肌肌肉极其的匀称好看,以前我看过无数次,经常说我审美疲劳,现在想想只觉得当时应该多看几眼。
我还看着他的后背发愣,桑旗就已经转过身来看着我了。
他略皱眉,橘色的灯光下他的脸部线条极其的完美。
我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美术,桑旗这样的脸实在是模特的最佳摹本。
但是很明显他看我的眼神和我看他的眼神不是一回事,他没向我走过来,就那么远远的离我站着,语气极度的冷淡,甚至厌恶:“什么事?”
我知道他讨厌我,但是该说的我也要说。
我向他走近了几步,我不习惯我们之间拉那么远的距离说话。
我掏出我的手机将视频点开,然后递到桑旗的鼻子底下让他看。
他没接我的手机,只是低头将视频看完了,然后又抬起头来看我。
他黑色的眸中已经涌动着浓浓的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这是事发的那天上午10点钟,也就是我和谷雨去酒吧喝酒的那天早上,先进入酒吧的是那两个嫌犯,盛嫣嫣随后跟着进去。”
“能证明什么?”
证明盛嫣嫣跟他们约好的!她认识那两个嫌犯!“
“你的意思是说盛嫣嫣找人强暴了谷雨?”
“她冲的那个人不是谷雨是我!我上次说过我和谷雨的酒杯弄错了,盛嫣嫣想下手的人是我!”
他很烦躁的挥了一下手:“你凭一段视频就让我怀疑她,你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还是侮辱我的?”
“这段视频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盛嫣嫣为什么莫名其妙那天去咖啡馆?她平时有喝咖啡的习惯吗?为什么会那么巧到和那两个嫌犯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进入同一个咖啡馆?”
我情绪一激动嗓门就有些大,他忽然一步一步走近我,笑容揶揄:“我可不可以这么分析,其实这只是你安排的一个苦肉计,为的就是嫁祸给嫣嫣,但是呢你却玩大了,没想到那几个人是HIV的病毒携带者,嗯?”
我不在乎我在他的心中是哪种人,我心眼再多都不会做这种邪恶的事情。
“我玩的这么大,那我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嫁祸给嫣嫣,阻止我和她的婚礼?”他勾起一侧的唇角,笑得很讽刺:“怎么这几年待在桑时西的身边已经厌倦他了?回头想想还是我好?”
他忽然伸手在我的发端摸了一下,他以前也很喜欢摸我的头发,但是这一次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而是充满了厌弃的,我知道他只是想羞辱我。
我现在和桑旗面对面的谈话,已经很难做到之前的心如止水了。
我在他厌恶的眼神之中内心早就溃不成军,我之所以还能如此镇定,实在是因为我这个人很善于装大尾巴鹰。
我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的皮肉之中,越痛就会让我越清醒。
我舔舔嘴唇,看着他漆黑的瞳,他这么聪明的人不是猜不到这个视频有怎样的含义,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怀疑盛嫣嫣。
我咬牙切齿地跟他说:“桑旗,现在不是跟我赌气的时候,这是关乎于谷雨。那两个畜生携带HIV病毒的事情盛嫣嫣本来就知道,你有没有告诉她谷雨有可能被感染的事情?”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应该是没告诉。
我又继续跟他说:“那天我试探了一下盛嫣嫣,她以为她沾上了谷雨的血,你知道吗,她偷偷的去买阻断药,你没跟她说的话那她是从何处知道谷雨是有可能感染呢?她根本就是幕后指使人,她是想毁掉我但是却让谷雨做了替死鬼。”
他听得似乎有些烦了,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我要看证据,不是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所以你现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任何事都是诋毁我的未婚妻,还有三天…”
他擦好头发将毛巾随手扔在边上的沙发上,然后依着门框灯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形成了一个略微扭曲的角度,像是从桑旗的身上托生出来的另外一个纠结的灵魂。
我知道,他此刻身体里是有两个声音的一个声音叫嚣着要为谷雨找出真凶,而另外一个声音却在努力的让他抗拒我。
我的意思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了,如果只是一味的讨厌我而蒙蔽了自己的眼睛的话,那他就不是以前的桑旗了。
该说的我也说了,是的,还有三天。
三天的时间之内根本就不可能找出那几个人,所以桑旗还是会按照原定计划和盛嫣嫣举行婚礼。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令我不知所措。
“夏小姐真是操的心太多,就算是嫣嫣是凶手,我爱她,心甘情愿地娶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娶一个恶魔,但架不住我乐意啊!”
桑旗的这句话好像说到了精髓,是,就算是盛嫣嫣做的,如果桑旗真的那么爱她,那他不介意,就像之前他对我一样。
不论我做什么,怎么作,他都愿意包容我。
这就是桑旗,他爱一个人不需要她是什么五好青年道德标兵,他爱了就是爱了,哪怕是一个恶魔也会一头扎进去。
我忽然发现我说那么多都不敌桑旗的一句话,就足以将我挫败。
我的确是淡吃萝卜闲操心,就算盛嫣嫣是真凶,那桑旗爱她要娶她,和她是不是凶手没有直接的关系。
我呆呆地看着他那双我已经不再熟悉的眼睛,现在多看一眼就会冷到骨子里,
我慢慢地转身走到门口,手握到了门把手对他说:“我会继续查下去,就算到时候盛嫣嫣变成了桑太太,如果是她做的我一定将她抽筋剥皮!”
他没回话我也没等他回话。我就拉开门正要迈步走出去,桑旗却开口了:“我已经跟桑时西派了请柬,欢迎你来观礼。”
我咬着牙:“我才不会祝福你们。”
“或许你可以以另外一个形式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我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我转过头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他笑了,灯光下露出白色珍珠般的牙齿:“你可以过来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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