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你做为反面教材,还是少说点话,老老实实坐在那儿陪酒吧。”蓝皓深直视费韦伦,淡淡的说,“伦,你有没有想过,夏君兰如果真的那么希望跟你撇清关系,为什么还要生下这个孩子?”
费韦伦一怔,之前一直都处在失落边缘,还真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经他一点拨,当即会意。
“你是说……”
“没错,”蓝皓深点头,笃定道,“只要这个孩子在,她跟你这辈子都别想再两清。我想,她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还没有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毕竟,她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费韦伦双眸一亮,脸上神采即刻恢复,“对啊,我为什么没想到呢?”回眸,“深,谢了。”
蓝皓深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敬未来的爸爸。”
直到这时,两人才注意到一人坐在那猛灌酒的叶飞桓,“女人,都是狠心的动物!说走就走……凌若琪,你这个绝情的女人,别让我逮到你!!”
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笑,看来,最需要安慰的人在这边呢。
将喝得烂醉的叶飞桓送回家后,费韦伦看眼腕上手表,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不知道她这会有没有睡。犹豫片刻,他还是将车开到了浅阳湾,停在别墅外,将跑车熄火,关掉车灯,他就趴在车窗上,视线对准楼上某个漆黑的窗户,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笑意慢慢攀上嘴角。
原来,她并没有真正的无视他……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近一个小时,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两个黑影倏然窜入他的视野。费韦伦俊颜一凛,目光瞬间变化,犀利如刀。他轻轻推开车门走下车,然后几下就跃过别墅大门,悄无声息的落地,寻着那两个影子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越是跟近,脸色越是难看。两人速度极快,配合也十分默契,一个警惕的注视四周动静,另一个利用绳索爬上三楼!依他们矫捷的身形判断,极有可能是受到过正规训练的。通常,只有两种人,不是杀手,就是兵!
他们舍弃藏有大批古董的地下室,目标居然是夏君兰的房间!
可就在那人轻轻拉开阳台的落地窗时,一记狠拳已经扑面砸下。他一惊,却马上冷静下来,沉着应对,两人就在阳台上较量开来。
夏君兰睡眠很轻,在外面刚有声响时,就睁开了眼睛。看到这情景,她先是愣了下,看清其中一人是费韦伦后,当即爬起来,推开门就要去找季颜帮忙。突然,一把匕首搁在她的颈间。门外,走进一名全身黑衣,脸遮黑巾的高大男人。
“不许动!”
见状,费韦伦低咒一声,“该死,你们是谁?放开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黑衣人就狠狠的一拳击中他的腹部。
“唔……”费韦伦闷哼一声,眉头皱紧,阴森恐怖的眸扫过他,却没有反抗。
夏君兰看在眼里,脸上掩不住的焦急。黑衣男子挟持住她,朝里面走进去,冷声,“把你身上的武器都扔过来!动作要慢,别想耍花样!”
费韦伦眯紧幽眸,一点点从腰间掏出一把造型别致的手枪,像电影里放慢的镜头,弯腰,贴近地面,朝他扔了过去。就在黑衣人的目光集中在那把枪上时,夏君兰猛地用力,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上他的肚子。
黑衣人下意识的弓下腰,费韦伦眸子一瞪,果断的抓起书桌上的美工刀,朝着他就扔了过去。就在黑衣人侧身避开的间隙,他似猎豹般冲过去,一拳打中他的面部。
另一个黑衣人想都不想的掏出手枪——
“小心!”夏君兰的尖叫声刚落,那个黑衣人就双眼瞪大,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后,季颜扔掉手里的棒球棒,打了个哈欠,“讨厌,你们不知道2点前的美容觉有多重要吗?”
看着躺在地上的入侵者,费韦伦拧紧眉走过去,夏君兰跟在他身后,压低声音问,“他们是谁?”
费韦伦摇摇头,然后揭开两人脸上的黑巾,看到他们是亚洲人,立即排除了是杰夫余孽的可能。
夏君兰的视线倏尔被什么吸引住,动手直接扒开一人的上衣,在他们的胸膛上,赫然纹着一只断尾壁虎!她秀眉一拧,脱口道,“这是摩诃国的壁虎兵!”
“壁虎兵?”不仅是费韦伦,连季颜都怔了住,“摩诃国的人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他赶紧在两人身上摸索着,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没用的,”费韦伦蹙紧眉,低声道,“壁虎兵擅长攀爬,偷运,他们通常只是用来探路,或者是绑架要员,这样的先锋兵是绝不会在身上留下任何重要线索的。”
“绑架?”季颜将疑惑的目光对上夏君兰。
一整天,夏君兰都在想昨晚发生的事。
费韦伦将那两个壁虎兵带走,直到现在都没传来消息。想来,不是太棘手就是不想她参合其中。
她曾经在摩诃国呆了三年,又因为之前的助学计划,签订了一份学成后报效摩诃国十年的合同。难道,他们是想抓她回去效力?这件事,司徒俊又是否知情?
不再犹豫,她立即拔通他的电话。
“嘟……”长时间的等待,始终都无人应。每延长一声,她的心都紧上一分,没来由的。
“嘟……嘟……”
握着听筒的手心已经泌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自从身边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后,她有多久没有联系俊了?
似乎,很久。
终于,对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磁声,“喂?”
听到他的声音,夏君兰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随即,所有的担心变成了怒气,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臭小子,你跑哪去了?为什么都不打通电话呢?就算我忙,忘了联系你,你也应该先报个平安啊,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武装组织抓走了,或者是被你的女王奶奶软禁了!”
“呵呵,”一声低笑,慵懒得令人骨头尽酥。
“蓝,你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把我忘了,才会恶人先告状吧?”
夏君兰一滞,面上一阵窘迫,好在隔着电话,那臭小子看不到她,否则,免不了又是一通挤兑。她清清喉咙,高傲的说,“喂,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想我了?”
他始终都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别废话,问你什么就痛快说。”夏君兰懊恼的问,“你在X市还是已经回国了?”
“呼,”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懒洋洋的说,“只要你肯承认想我了,我就告诉你。”
“你……”夏君兰对这个痞子,时常头痛得没摺,“好了好了,我想你了,我想到肝也痛肺也疼,没你连呼吸都进行不下去了。”
“呵呵,虽然是假话,不过我还是喜欢听。”
夏君兰几乎在咬牙切齿,“现在该告诉我你在哪了吧?”
一阵沉默后,他才缓缓开口,“我在牢里。”
夏君兰愣住了,“腾”地起身,“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在牢里?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宝贝,先别急。”
一间四面白墙的密封空间里,司徒俊正四肢伸展的躺在木床上,长腿搭到一处,一手枕在脑袋下面,一手握着电话,妖孽般俊美又邪恶的脸庞上,嘴角微微翘起,薄唇半抿成一道绚丽的弧度。听着对面的女人因为他而急得大呼小叫,那种被她重视的感觉,瞬间便驱走了连日来的烦闷,说不出的窝心。
“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了解她,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了解。尽管,他比她还要小。
夏君兰坚决道,“不,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坐牢?”
“没什么,只不过,得罪了一些老家伙……呵呵,你知道的,他们一直看我不顺眼。”
夏君兰狐疑的眯起眸,“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呢?你以为,谁敢动摩诃国的俊亲王?”
他的不可一世,令夏君兰失笑,不觉松了一口气。对司徒俊来说,被关禁闭是常有的事,想来,又是他冲撞了哪位大人物,惹得女王陛下必须要做做样子给人家看。
“宝贝蓝儿,快说吧,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夏君兰静寞片刻,说,“昨天晚上,突然出现了两名壁虎兵,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专程来找我的。”微顿,“走的窗户。”
司徒俊倏地坐起来,眸色一冷,“你说什么?他们居然去找你了?!该死!这帮混蛋!”
听着他一连串的怒骂,夏君兰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俊,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邪肆的眸,犀利无比,他似在压抑,却用极淡的语气说,“一些小事,没想到牵怒到你了。不要担心,我会解决的。”
“俊,告诉我……”
不等夏君兰追问,他不容拒绝道,“交给我吧。”说完,挂上电话。
将电话交给旁边的人,挑起浓眉,他冷冷地问,“谁的主意?”
旁边,明哲皱紧眉,刚毅的脸庞有丝为难,只能摇头,“属下不能说。”
司徒俊起身,迫人的气势如泰山压顶,他睨着明哲,逐字逐句,“我再问最后一遍,这是谁的主意。”
明哲眉间的摺印加深,却仍咬紧牙,摇头。
司徒俊慢慢眯起邪恶的眸……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我的!”
看到来人,房内所有的侍卫全部单膝跪下,“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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