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夏君兰的瞬间,季颜原本无神的双眼,登时充血,直愣愣的盯住她。而下半身的某处,就像是吹起的气球,开始朝着三点钟方向全速前进。
“该死!”他狼狈的转过身,恨恨的瞪着自己的某处,“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由于屋子里光线很暗,夏君兰没看清他的变化,眨巴下眼睛,全身湿漉漉的她倏地打了个喷嚏。
“喂,我浴室里的热水管好像坏掉了。”
季颜连头都没转,“你、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找人来修。”
“那怎么行?我还没洗澡呢!”夏君兰也不见外,直接走进去,任由身上的水滴落在脚下那奢华的长毛地毯中。
“你——你想干嘛?!”季颜的声音有些变了调,他双手环胸呈保护姿,警惕的瞪大眼睛盯住夏君兰。
夏君兰给他一记白眼,寻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能干嘛?当然是借用你的浴室喽!”
“不行!”季颜马上冲过去,拦住她,“这里是私人禁地!”
夏君兰好笑的扫过他,“喂,别这么小气好不好?用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说着,抬手就要推开他,谁知,刚一碰到他的胸膛,季颜就像被雷电击中,大叫着避开老远,“该死,你不要碰我!”
下身的肿胀越来越强俊,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罪魁祸首!
夏君兰不气反笑,用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朝他戏谑一笑,“好,我尊重你的嗜好。”然后,大大方方的走进他豪华到令人咋舌的浴室。
“啊,真是要疯了!”季颜挺着两腿间的坚挺,在屋子里焦躁的来回走,“难道,一定要那样才行吗?”天啊,想到必须要做的决定,他就开始憎恨起那个大肆蹂躏他的浴室的女人。
一切就如阿喵和夏君兰估计的那样,见到夏君兰时,妱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倏然被一片愤怒取代,“夏君兰,我没有找你,你居然还敢来找我!”
夏君兰坐在她对面,长腿妖娆的交叠在一起,裙摆下是一片诱人风情。她抿唇一笑,“为什么不敢?就因为你叔叔的死?”她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就不想知道,你叔叔在临死之前说了什么吗?”
妱娣一怔,盯紧她,双拳紧紧握着,“他说了什么?”
夏君兰的眸色愈发暗沉,她的表情,也令妱娣不觉凝重起来,仿佛,眼前就是叔叔临死前的画面,惨俊,而又辛酸。
“当时,他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可他嘴里却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妱娣,妱娣……他说……”
妱娣急了,“他说什么?”
夏君兰却在此时闭上嘴巴,目光直视她,“坦白说,我并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那位冷冰冰的叔叔。今天能告诉你这些,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目的,想不想配合,你自己选。”
与狠角色做交易,要的就是主动权!
妱娣眯紧眸,慢慢敛下多余的情绪,冷冷开口,“想利用叔叔来套我的话?”
“呵呵,你可以不相信我。我说过,选择权在你。”夏君兰也不浪费时间,起身,“咖啡我请。”
结完帐之后,她走出咖啡厅。
“等一下。”
听到身后的叫声,她终是露出一丝笃定浅笑。然后,回过头,“想通了?”
妱娣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似刀般犀利的目光锁定她,“如果,你骗我,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夏君兰噙着深意不明的微笑,淡淡的说,“相信我,我很有职业道德的。”
不知是不是妱娣在有意隐瞒,她提供的消息与夏君兰猜测的基本相符,但是有一点她始终都不明白,也是本案的关键,仅凭安肖益争权夺势就丢了性命,这似乎有些牵强。而且,她总觉得,安如云好像有把柄在他手里,否则,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向他妥协了?在外人面前积极配合,这可并不符合她的风格。
这个把柄,究竟是什么呢?
“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现在,你该告诉我,叔叔他究竟说了什么!”
夏君兰思绪回转,不着痕迹的笑笑,发挥了她的所长,立即谱写了一段催人泪下的临别遗言。直让对面那个从来喜怒无形于色的女人暗自垂下眼帘,夏君兰在心里小小的忏悔了下,这都是为了救阿南,那位七叔莫怪莫怪。
趁着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夏君兰立即闪人。
“小懒,你那边怎么样了?”
“情况跟我们猜得差不多,不过,没有能够提交法庭的证据。”
“该死,我这边也不妙。”阿喵在电话那头抱怨道,“听之前的媒体朋友说,接到了上头的命令,有关这件案子的进展,不准见报。”
夏君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好,我知道了。呆会我要去警局,一定要让那个家伙开口!”
挂上电话后,她立即开车赶到警局。可到了才知道,人已经被送到了总局!她很清楚,那就意味着无论她做多少努力,都将无法改变结果。
“该死,为什么不通知我?我是他的律师!”
夏君兰也不顾不得谁是谁了,站在警察局内就拍起了桌子。
“喂,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执法严明的地方!头顶‘明镜高悬’的地方!”
“别以为你是律师,就能在这里撒野!”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人。一身漆黑西装,从进门开始,就给里面的人带来隐隐压迫。
他走近怒气冲冲的夏君兰身边,大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一种无形的力量,霎时安抚了她的焦躁。回眸,对上费韦伦幽深而沉稳的眸,“这里交给我了。”
低语一声,他清冷的双眸扫过对面的警察,手指微勾,跟在后面的宋文立即递过一页文件,看到上面的内容,对方一愣,然后马上站了起来,“呃,请放心,我们会严格按照上级的交待执行。”
费韦伦阖了阖眸,淡然道,“下午,我要看到人。”
说完,伸手揽上夏君兰的腰,带着她离开警局。出来后,宋文才瞪大眼睛说,“夏小姐,你也太强悍了吧,居然敢在警察局里拍桌子!”
夏君兰摆了摆手,马上问费韦伦,“你刚才给他们看的是什么?”
费韦伦点燃一支雪茄,慢慢吸了一口,吐掉烟雾,眉目间竟是薄薄的一层愠怒,“以后,不要贸然做危险的事了。”
得知她去见了妱娣,他放下手边一切事情,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对危险的认知!
“OK,提议接受!”
费韦伦这才慢慢说,“下午,他们会将阿南再送回分局。到时候,你就完全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办事就够了,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
夏君兰惊喜过望,“确定?”
费韦伦不悦的扬扬眉,“怎么,怀疑我?”
夏君兰忙摇头,由衷的说,“我替阿南谢谢你!”
他垂了垂眸,鼻间漫不经心的哼了声,“如果只是因为他,我才懒得管他的死活。”
“好了好了,知道你这回帮了大忙,这份情我记下了。”
夏君兰看看手表,“我要回事务所了,有什么情况,电话通知我。”
“等等,”费韦伦扔掉手中的烟,侧过眸扫一眼宋文,后者识趣的哼着小调朝远处挪。
走过去,望着她,他的表情有点复杂,霸道不失风度,却又难掩一丝无奈,最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轻轻拥抱住她。
夏君兰一愣,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松开了。转过身,“等我电话。”
大步朝座驾走去。
宋文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不时的挤眉弄眼,“老板,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果断的亲下去!然后再强势的把夏小姐拉到宾馆开房,再——”
费韦伦急走的脚步,有丝丝狼狈,有着被人猜中心事的窘迫,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每次就知道凶我……”
“想去做保洁是不是?!”
“……我还是去开车吧。”
看着两人,夏君兰倏尔失笑。
走进安肖益的病房,看着他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安如云不屑冷笑,“二叔,您怎么样了?”
床上的人,吃力的睁开眼睛,一看是她,立即面露怒气,透过氧气面罩,却只能艰难的吐出几字,“是……是你……”
“没错,是我。”安如云大大方方的坐在他对面,对上他愤怒的眸,吃吃一笑,“二叔,躺在这里的感觉如何啊?呵呵,你也不要怪我嘛,圣安集团这块到嘴的肥肉,我怎么舍得再吐出来呢?要怪,只能怪二叔你太小看我,太沉不住气了。”
安肖益手指着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你……你这个贱女人……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得逞,我……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是个冒牌货,你……”
安如云夸张的大笑,起身,倏地推倒他,看着他虚弱的倒在床上,她笑得更张狂了,“二叔,你省省吧,现在,圣安已经完全由我当家了。如果,你能哄得我高兴了,念在我叫你一声二叔的情份上,或许我还能给你留条活路。否则,”她目光阴寒,冰冷慑人,“我会让你一觉不醒!”
安肖益瞪大双眼,呼吸登时变得急促,颤手指着她,“你、你、你——我不会让你爬到我的头上……你没有权力动安家一分钱……你这个野种……”
“哦?”安如云又是妩媚一笑,目光中划过一抹狠决。她俯下身子,慢慢抬起手,将他的氧气面罩摘了下来,霎时,安肖益的脸色由白到红,张口费劲的呼吸着。由于那颗子弹伤及肺,他必须要靠人工呼吸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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