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瞅瞅架在脖子上的刀,夏君兰的眉头挑了挑,“我就奇怪了,黑帮请人,一定要动刀动枪的吗?生怕人家不认识你们似的。”
漫不经心的放好东西,关上后备箱,宠辱不惊的样子直让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马上又恶狠狠的说,“不许耍花样,跟我们走!”
“抬头,右上,45度。”
两人怔了下,“什么?”情不自禁的按照她的指令动作。
“监控。”
两人一惊,赶紧用袖子挡脸,“该死,这里装什么监控啊?有没有拍到我的脸啊?”
夏君兰走过去,越过他们,“走啦。”把手里的包丢给其中一人,“拿着。”
那人木然接过来,眨巴眨巴眼睛。
“哪辆车是你们的?”
另一人下意识的指指角落里的黑色轿车。
“还磨蹭什么,开车啊!”
“哦,哦。”
两人忙不迭的跑过去,坐进车里时才面面相觑的反应过来,“这……这他妈谁是黑社会啊?”
古香古色的茶舍,流淌着行云流水的古筝,淡淡闲雅的茶香,沁人心神。
夏君兰抬眸环视一圈,六七个壮汉敛手而立,一看就是黑道精英。
居中坐着一人,正在细细品茶,她知道,他就是关正肖。
关正肖放下茶杯,“你接了陈旭的案子?”
两字,“没错。”字正腔圆。
他抬起头盯着她,目光如炬,“你要抓我儿子去坐牢?”
“呵呵,”夏君兰一笑,“抓人是警察的事,我只负责替我当事人洗白白。”
关正肖冷笑着,起身,走过去,“不知死活的人,我见多了,可是敢在我面前这么狂妄,你还是第一个。”
夏君兰面不改色,垂眸微笑,“在您眼中,只有黑和白。同样,在我眼里,也只有这两种颜色。区别的是,我们定义不同。”
“好一个正义的律师啊,”关正肖不屑的嗤声,目光霍然一寒,“我倒想看看,你一个小小的律师,怎么跟我斗!再多管闲事,小心你的小命!”
一挥手,夏君兰又被人粗鲁的带走押上车,车子开到半路时,推开车门,直接把她从正在行驶中的车子上推了下去。
夏君兰在地上滚了几圈,好在后面没有车,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衣服蹭破了,裙子也裂开了,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忍着疼,回头看一眼,这里很偏僻,想拦辆车都很难,手机又被摔坏了,她咬咬牙,沿着公路一直朝前走。
……
“老板,”宋文急忙进来说,“夏小姐的车子还在事物所的地下车库,人却不见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该死!”费韦伦倏地起身,阴鸷的眸迸出丝丝寒戾,抿起唇,迷人的脸庞沐如冰霜,“去找关正肖!”
“哦!”
五大黑帮,势力庞大,原本只是一些小帮小派,后来,被关正肖都拉拢过来。
他们在X市的老巢,十分隐密,所以,当有人通报给关正肖,说费韦伦找上门时,他着实吃了一惊。
“呵呵,伦少大架,有失远迎啊!”
费韦伦带着宋文,站在铺满大理石的客厅里,下颚微抬,冷漠的视线直逼他,嘴角噙着阴魅冷笑,浑身上下散发出慑人的冷冽气息,此时此刻,像个前来索命的活阎罗。
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说,“关正肖,我是来给你指路的。”
关正肖一愣,虽然感觉到了费韦伦来者不善,可他自认从没得罪过他,不禁疑惑的说,“伦少,我不明白。”
费韦伦薄唇轻启,音字凛冽,“一,把夏君兰交出来;二、我剿灭你的窝,再把人带走。你自己选!”
“夏君兰……是那个女律师?”关正肖吃惊的看着他,“她是伦少的……”
费韦伦眯起寒眸,哞中锋芒似刀,“女人!”
“这……”冷汗顺着关正肖的两颊顺下来。费韦伦表面上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人,虽然不清楚他的势力在哪里,究竟有多大,可黑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惹得起的神秘人物。传说,他有自己的武装军队,尽管很夸张,但世上绝没有空穴来风的事。
关正肖忙陪笑道,“伦少,您一定是误会了,我的确是请夏律师过来谈了点事情,不过,我早就派人将她送回来了。”
宋文冷声道,“夏小姐到现在都没有回到家,这又怎么解释?”
“哎呀,那可就难为我了,人我是送回去了,这她要去哪,我怎么可能知道?难不成她出了意外什么的,也得算到我头上?”关正肖的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花,眨眼看清时,费韦伦已经来到了他身前,一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阴戾残酷的眼神,泛着嗜血的腥红,“没错,她要是出一点意外,我通通都会算到你身上!你最好烧高香保佑她没事!”
拎着高跟鞋,脚掌都磨破了,夏君兰抹抹脸上的汗水,抬头看到进入市区的路牌,总算露出笑容。
渐渐,车辆多了起来,她拦手招了辆出租车。
司机看她一眼,“小姐,你被打劫了?”
夏君兰靠坐着,报了家里地址,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回到家,阿喵“妈呀”叫一声,接着,二话不说,押着她就去了医院。间隙,给还在五大黑帮那里折磨人的费韦伦打了一通电话。
盯着医生处理夏君兰身上的擦伤还有淤青,阿喵的训话就没停过,“你是钢铁侠还是变形金钢?你有金钟罩护本还是会72变?这次是被推下车,下次要是把你推下铁轨怎么办?”
夏君兰头痛得很,揉揉太阳穴,“护士小姐,麻烦你把这位聒噪的女士请出去,谢谢。”
“夏君兰!”
就在这时,门被人猛地推开。
抬起头,对上费韦伦快要杀人的表情,夏君兰懒懒的阖了下眸。阿喵耸耸肩,“我刚训了半小时,你接着来,我先出去歇会。”
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做律师?”他沉着声音问。
夏君兰挽起长发,穿上外套,回眸,“你能切了自己下面那个兄弟吗?”
费韦伦的脸色很难看,盯着她,没吭声,走过去低头检查着她身上的伤。那略带责备的关切目光,让夏君兰心头一颤,随即,转身,“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坚定的语气,霸道,固执。
夏君兰玩味的眯着动人的眸,“费韦伦,你这么关心我,是在向我示好吗?”
浓密的眉,微微拢了拢,接着,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张狂跋扈的眼神像在宣誓主权,“如果是,这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
“女人的虚荣心是会膨胀的。”
“怎么,除了我,你好像还想要更多?”
“错,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被划分到我想要的范围内!”
“那么,是谁处心积虑的想我娶她!”
“呵呵,谁没年少无知过呢?你也有为了得不到两块奶糖大哭的时候吧。”
“后来呢,只是报复?就因为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他无所谓的态度,像根刺,扎进她心底最不愿示人的位置。夏君兰倏地推开他,嘴角弯起讥讽的弧度,“费韦伦,谢谢你一再的提醒,它会让我更清楚某人犯下的过错。”
越过他,直接离开。
费韦伦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
每次想要靠近她,她就张开了全身的刺,准备随时攻击状。可恨的是,他总是会被她犀利的言语逼得失去理智,明知道,是禁忌,他却一而再撩拨她,直到两人渐行,渐远。
……
“爸爸,你要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关子扬哭倒在父亲脚边,关正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这回惹到的是费韦伦!他要我三天内送你去自首,否则就要你老子我好看!”
“爸爸,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关子扬惊恐万分。
关正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了几口,吐雾间,慢慢冷静下来,“与其等他再找上门,不如先下手为强!”
扔掉烟,他猛地起身,“子扬,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爸爸……”
……
床上,激情迸射。
安如云闭上双眼,脸颊因为愉悦而染上诱人的红晕。阿南小心翼翼的吻着她,腰下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迅猛。
前一刻,她喝了整整一瓶的洋酒,哭过,骂过后,转身就扑向他,热情似火的吻着他的唇,“阿南……要我,现在就要我……”
感觉到她害怕失去安全感的那种战栗,阿南毫不犹豫的将她抱上床。
几乎没有多余的语言,她竭力的索取,一再想让他充实自己的空虚。
激情过后,她起身,赤裸着身体站在窗前。
“东西准备好了吗?”
阿南默默的穿上衣服,又拿过睡袍披在她身上,“嗯。”
“给我。”
阿南深吸一口气,“小姐,这样做太危险。我不赞成你拿自己的命去赌!”
“哼,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充满危机的赌局,”扬唇,露出漫不经心的冷笑,“我还从没输过!”
她抓起桌上电话。
“伦~是我……”
距离约定的时候还有十分钟,费氏的地下停车场内,安如云坐在车里,手心里攥着一颗小小的白色药丸,两眼盯住电梯出口。
终于,费韦伦的身影出现了。
她拢了拢长发,推门下车,迎上前,“伦,”
费韦伦凝视她一眼,将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有不满意的地方或者是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联系宋文,他会按你的要求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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