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本事一连躲避鬼门跟黑手党的追查,也只有他——帕湜!
珊卡回到爷爷留给她和姐姐的豪宅,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男人,看到珊卡,他极有礼貌的打招呼,“珊卡小姐。”
珊卡笑笑,“哦,是乌托啊,你来找姐姐的吗?”
乌托点点头,也没多说,颔首后便径自出门离开。
珊卡完全没有在意,上了楼,来到妮卡的房间,敲了敲,“姐姐,你在吗?”
“是珊卡吗?进来吧。”
珊卡推开房门,看到妮卡自坐在阳台上喝着下午茶,身上披着白色的披肩,一头棕发柔柔的披散在脑后,阳光在她身上投射出漂亮的剪影。她的目光落在外面那个正坐进车里的男人身上,嘴角溢出一抹不屑。
“姐姐,乌托这几天怎么总过来找你啊?”珊卡随意问道。
妮卡转回视线,“你去了冷昱泽那里?”
“是啊,”珊卡走近,坐到她对面,说:“我只是想打听下宛萤的消息……”
话还没说完,面前一杯热茶猛地泼到了她的脸上,“啊——”珊卡尖叫一声跳了起来,一张精致的小脸被奶茶烫得通红。
“姐姐,你……”
妮卡冷冷的看着她——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
“你有没有脑子?现在去找冷昱泽?你想向他泄我的底吗?!”
“姐姐……”珊卡怔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妮卡起身,逼近,看着她大眼睛里涌出的泪,冷笑着,“怎么,觉得委屈?爷爷死后,要不是我在辛苦支撑,你以为,冷昱泽会留我们到现在?让我们可以住大房子?吃好的穿好的?!”
珊卡错愕的望着姐姐,一步步朝后退去。
“记住,是我,保存了我们的家族!是我,让你能继续舒舒服服的做你的大小姐!”
珊卡怔怔的点头,“我……我知道了……”
妮卡一笑,拿起手帕来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茶渍,“知道就好。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
望着姐姐离开的背影,珊卡一屁股跌坐在椅上,脸上的痛,远没有心里来得深刻。双肩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自从爷爷死后,一切都变了!冷昱泽变了,姐姐也变了,又剩下什么是没有变的呢?
她突然好想念宛萤,想念达拉斯那段轻松单纯的日子。尽管,他们还不能完全的信任她,却还是像朋友一样接受了她……
她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宛萤……”
“呕……呕……”
颠簸的破旧鱼船上,宛萤趴在船头,狂吐不止。帕湜则站在一边,抱着双臂,一脸的不耐。
宛萤都快要吐出苦胆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虚弱的坐在一边。可一闻到船里那股难闻的鱼腥味,又是一阵干呕。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她才抬起头,控拆似的瞪着帕湜,“干嘛要偷渡?!”
“不偷渡,难道你还要拿着护照去坐飞机?”帕湜冷哼一声,“要不要再给你订个头等舱啊?”
宛萤被他呛得哑口无言,干瞪着他,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嘴巴居然可以比她还毒!
她恨恨的扭过身去,面朝大海,不打算理他。
“喂,”身后,帕湜叫她。
“干嘛?”宛萤没好气的吼一声,由于刚才一阵狂吐,底气不足,吼声却像似小猫在闹脾气一样。
一抬眸,看到他递来的一颗灰褐色的小果子,正散发着阵阵幽香。
“这是……”
帕湜丢给她,“吃了它,你可以暂时熬到下船。”
接过来,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胸口恶心的感觉好了很多。宛萤一笑,她就知道,帕湜这个人,嘴硬心软!
终于,渔船驶出了墨西哥湾,到达了位于尤卡坦半岛北部的尤卡坦洲。
上了岸,宛萤很想就这么趴在岸上,再也不要起来。帕湜顺手将一顶大草帽扣在了她的头上,又丢给她一件几何花色的披风,“这里是K字党的地盘,鬼门的人,不会轻易过来的。”
看着他悠然自得的走在前面,身上的长袍倒与当地的民族服饰十分接近,不显得那么突兀了。宛萤戴好帽子,压低帽沿,跟了上去。
帕湜走得很慢,阴鸷的眸,不时留意四周。感觉到后面的人一直没有跟上来,他回头一看,不耐的拢起眉,“以你这样的龟速,晚上可以直接睡在大街上了。”说归说,他还是停在原地等着她,甚至,还招手叫了辆人力车,“上去。”
宛萤感激的看看他,“谢了。”
令宛萤意外的是,帕湜居然可以说得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这省了他们很多事,十分顺利的就来到了位于南部的一处农家小院。
“这是哪里?”
帕湜率先走进去,直接推开房门,“这里很安全,你会在这儿住到生下孩子为止。”
宛萤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你是说……我的孩子可以保住?!”
帕湜扭回头,挑了挑眉,“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
木屋很宽敞,三间小卧室,客厅和厨房,地下还有一个储物间。房内布置很简洁,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宛萤转了一圈,“帕湜,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从他救了她到现在,这家伙始终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动,他又是独来独往惯了,从没有见过他有什么手下之类的。不过就是两三天的功夫,他自偷渡到进入墨西哥境内,一切都能安排得如此迅速,着实让宛萤吃了一惊。
帕湜对他认为无聊的问题,从来都是自动忽略掉,只是指指厨房说:“那里有食物,肚子饿了,自己准备。”然后又指指卧室的方向,“三间房,随你挑。”
宛萤一怔,“怎么,你不住在这儿?”
帕湜撇撇唇,很不悦的样子,“我不是保姆!别指望我会一天24小时陪在这里!”
“OK,了解。”宛萤耸耸肩,顺手推开第一间卧室,采光很好,有利于孕妇,“我就这间好了。”她放下东西,又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手杖放到桌上。
帕湜的目光扫向那根长约一米左右的黑曜岩手杖,掠过一抹诧异,随即,又恢复如初,淡淡地说:“我还有事要做,会离开一周左右,这段时间,你就呆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宛萤边收拾东西边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照顾自己的。”帕湜行踪一向飘忽,行事又极为神秘,他不想说的,问了也没用。
帕湜倚在门口,朝窗外呶呶嘴,“我在这附近散了些东西,你最好不要随便出来,小心沾上。”
“嗯。”
墨西哥虽说是K字党的地盘,可鬼门的眼线也十分多,接下来的一周,宛萤当真就呆在木屋里,甚至都没有出过门。既然帕湜说过,会尝试保住这个孩子,在没有结果之前,她并不想节外生枝。
好在厨房里的食材很多,足够她吃上一周的了。她的厨艺虽然不怎么样,倒是能勉强填饱肚子,只是她怀孕的反应很大,经常会吐得脸色发青,但宛萤却很高兴,因为她能时时感受得到孩子的存在,没有比这件事更让她欣慰的了。
当帕湜再次出现的时候,身后背了一个超大的包袱。宛萤疑惑的凑过来,“这里面是什么?”
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拆开,顿时,一股腥臭扑鼻。
宛萤拧紧鼻子,厌恶的站到远处,“什么啊?这么臭?”
帕湜先走到木屋的后院,那里靠近山脚,人迹鲜少。他在院子里架起了柴堆,然后又走进储物间,从里面搬出一口黑色的大铁锅,架在了上面。自始至终,宛萤都好奇的看着他。
帕湜没事人似的从那个大包袱里捞起一个黑色布袋,里面有着什么正在蠕动着,他走到大黑锅前,打开黑袋子,把里面装着的东西扔进已经被烧烫的锅里,随即动作迅速的盖上盖子。
宛萤站在旁边,被震得瞠目结舌,指着黑锅,张了张嘴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蚯、蚯蚓?!”
天啊,她没看错吧?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蚯蚓?每一条都足有手指粗细,长约二三十公分!!
帕湜没理她,等到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夹着腥臭的焦味后,才松开手,又回到屋里,把那个包袱拎了出来。
接下来,宛萤算是开了眼了。什么只有拇指大小的五色蝎子,全身长满银色鳞片的小蛇,还有长着两个头的短腿蜈蚣……全都被帕湜一样接一样的扔进了铁锅里,活生生的给烤熟了,那烤出来的味道,熏得宛萤扶着旁边的树杆就开始狂吐。
帕湜根本没有反应,还不时的往里倒些奇怪的绿色粘稠液体,直把一锅毒物化成了汁,他才提唇一笑,“好了。”
不足十坪米的客厅内,宛萤坐在桌前,瞪着面前那碗黑色的还在咕嘟冒着泡的东西,完全神游中,“这个……确定要我喝?”因为太过震惊,已至于她的声音都走了调。
帕湜抱着双臂坐在对面,点头,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宛萤抬起一对水汪汪的眸,脸色比那碗东西还要难看,“拜托,就算我没有被毒死,也会被恶心死的!”更要命的是,帕湜在做这东西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亲眼看着!
亲眼看!
亲眼!!
帕湜扬扬眉,阴邪的面容露出一抹轻嘲,“为了那家伙的种,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怎么,这点程度就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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