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JJe冷冷转身,“不用你提醒,呆会记得给我配方就够了!”
寺庙大门外,几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好几次,追魂都想这样冲进去,都被费韦伦制止了,“我们再等等看!宛萤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冲动。”
终于,那扇大门被拉开了。
看到封洛玄和帕湜走出来,唯独不见宛萤,连卉急忙问,“表哥,宛萤呢?她怎么样了?”
封洛玄敛下眸子,连头都没有回,淡然道:“她不会有事了。”
连卉眸色一凛,忙又扯住帕湜,“帕湜,究竟是怎么回事?”
帕湜耸了耸肩,“要让她活下去,是需要代价的。”
只一句话,费韦伦和追魂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果然,跟他们猜测的一样!那个冷昱泽,早就设下了这个圈套!
见封洛玄径自离开,不羁的背影,却透出几分孤寂。
追魂一咬牙,“阿朗,派人盯住弥尊,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是!”
一行人,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唐人街的鬼门分门。不管怎么说,宛萤获救,这毕竟是好事,但只要想到她还在弥尊那帮人的手里,就高兴不起来。
从回来后,封洛玄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大家都能体会得到他的心情,谁都没有去打扰。帕湜将poJJe会再下爱情降的事,告诉了他们,却没有提到打赌这茬,只是提醒几人,不能小看他的降头,不想宛萤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甚至死亡,就不要轻举妄动。
大家听罢,个个义愤填膺,恨弥尊恨得牙直痒痒。
追魂直说,他跟俄邦黑手党算是杠上了。手中掌管黑道势力的他,也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费韦伦则冷静的分析道:“现在,沙漫才是问题的关键,不管要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抓回来才行!”
帕湜抬眸瞅瞅几人,懒洋洋的说:“别忙了,除非他想,否则,没人能控制得了他。”
而就在这时,封洛玄走了出来。
“魂,准备一下,我们回去。”
他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冷静的交待。
追魂应了一声,他又扭头对费韦伦说:“伦,替我跟J说一声,这个情,我记下了。”
“客气什么,”费韦伦抬眸瞅瞅他,“魁,你有什么打算吗?”
封洛玄瞳眸低敛,口吻并无多大起伏,“只要她能活下来,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望着这样的他,几人都沉默了。
漆黑的房间内,只在居中的台子上点燃了两支蜡烛。
睨着躺在那的宛萤,poJJe抚着光滑的下巴,紫眸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爱情降不像五毒降,其实是很好破解的,而帕湜又是个很难缠的人物,他的催眠术可绝对不能小觑。
不过,这也正好是个试验他研究成果的好机会!
poJJe倏尔露出一抹笃定而又阴沉的笑,他走到柜子那边,从里面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小水晶球,耀眼的光泽,将他的脸庞照亮,手指轻轻抚着这颗水晶球,走回到宛萤身前。
由于降头有反噬的特性,一旦被高人破解,施降者本人就会受到同等的痛苦。所以,他一直都在竭力弥补这个致命伤,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方法,那就是,将古老的降头术与催眠术相结合,利用催眠来达到深层的心理暗示!就算解了盅毒,却没办法攻破这最后一关!
帕湜肯定做梦也不会想到,早在他跟着倻叱大师学习降头术的时候,就已经在同时修行催眠术!他的历史学家身份,也是他四处寻找古方的最佳掩饰身份!现在,就是验证这么多年来的成果的时刻了。等他打败了帕湜,那家伙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到时候,他就是泰国乃至全世界,唯一会这两种古老密术的人!
PoJJe越想越得意,笑声在密室内显得几分偏执张狂。
低头看一眼宛萤,他放下水晶球,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纸包,还有一杯散发出奇怪味道的药酒,三根银针。他先拿起红纸包,那里面装着的是弥尊送来的冷昱泽的一根头发,递到蜡烛前,慢慢烧成了灰,散到药酒里,放到了一边。
接着,他又从托盘内捻起一根银针,来到宛萤跟前,对准她左边的太阳穴,动作迅速的扎了进来。随即,另一边太阳穴又扎进一根。宛萤的眉头一拧,胸口倏尔剧烈的起伏着,密睫不安的颤动着。
PoJJe捻起第三根,对准她的眉宇中间,紫眸一闪,猛地扎下去。
宛萤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两眼瞪得大大的,却是躺在那一动不动。
PoJJe扶起毫无反应的她,端起那杯药酒,冷漠的命令道:“喝下去。”
宛萤就像个傀儡,木然的张开嘴,将那杯怪东西喝了下去。一切都完毕之后,poJJe又再次取来那颗水晶球,“现在,看着它……”
宛萤怔怔地望着这颗水晶球,耀眼的光泽,映在她的瞳孔内,开出绚丽的七色花,随即,层层叠叠的绽放,再绽放……
良久,poJJe满意的收起水晶球,转过身走向墙边的柜子,又放回到那里。却不曾留意到,宛萤左手戴的银色手链上,一枚小小的水晶,同样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眼泪,有欢笑,有很多很多个美妙又伤感的画面。只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却根本就记不得,故事里的主人公到底是谁。
阳光,明亮得过于刺眼。手背搭上额头,等她足够适应后,才坐了起来。
茫然的望着四周,从窗户到阳台,从沙发到茶几,对她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里究竟是哪里。脑子里混沌的一片,好像始终有个声音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
这时,门开了。
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人,宛萤愣了下。
渐渐,有关他的回忆,毫无预警的窜出脑海。
他是……
“昱泽……”当宛萤吐出这两个字时,来人身子霍然一震,胸口登时被一阵强烈的情感撞击着。
冷昱泽幽深的眸,变得有些狂乱,冷漠俊美的脸颊上,有着深深的不可置信。他站在门口,双脚好像生了根,不敢踏前一步。
他怕,这是假像,是骗局,是她玩笑他的手段!他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再去承受再一次的失去,那会让他崩溃!
舔了舔干涩的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宛萤,能再叫我一遍吗?”
慢慢的,宛萤扯出一个虚弱又飘渺的笑,“昱泽,”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床,来到他跟前,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冷昱泽怔在那里,整个人如遭电击。
宛萤很累似的靠在他胸前,“昱泽,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奇怪哦,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说完,一笑,“呵呵,不去管它了,忘了倒也好,省得浪费我的脑细胞。”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带着惶恐的惊喜,冷昱泽僵硬的低下头,凝视住她,“宛萤,你真的……”下面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咽下。
他能问什么?
你真的忘了封洛玄?还是,你真的选择爱我了?
宛萤睁着一对迷糊的眸,等着他的下文,“什么?”
“没什么,”冷昱泽甩了甩头,不再说什么,反手就将她搂紧在怀里,怀抱紧得像要将她揉进体内。心底那块缺失,被她奇迹般的填补了。就算是假象,就算是自欺,他认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狂喜,他知道,从此刻起,他已再无退路。
宛萤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激动,也懒得问,只知道,这是她爱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深深爱上的男人……
冷昱泽来到别墅后的杂物间,拉开地上中间的那块木板,走进了地下室。
里面,弥尊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听到他的脚步声,慢慢抬起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左眼眼角肿了起来,撕裂的双唇,还不停的流着血。可他望着冷昱泽的目光里,没有半点的怨气,反而,平静得很。
“老板……”
冷昱泽缓步走到他面前,眸光直到现在还显得有些狂乱。盯着地上的人,他慢慢平复下来,冰冷道:“我说过,不许你动她。”
“咳咳……”弥尊想说什么,却是一阵猛咳,咳出肺里的淤血,才算顺口气。他挣扎着爬起来,靠坐在墙角,“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帮老板夺回了她的心而已。”
“就靠下降头?”冷昱泽眯起眸子,那里一片复杂,充斥着连他都不确定的纠结,挣扎。
弥尊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抬起肿成一条缝的蓝眸,嗤笑道:“爱情,不就是相互间骗来骗去的吗?手段高的,会让对方明知被骗,却还是心甘情愿付出一切……这跟下降头,有什么区别?”
冷昱泽的双手收紧,指节发出可怕的响声,盯视着他的眸子,越来越冷漠,“你还瞒着我做了什么?这个老板,我是不是该让给你做了?”
“咳咳……”弥尊摇了摇头,“我的命,是老板的,就算你现在拿走,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只要……”蓝眸凝视着他,有抹晦涩难言,“只要老板得到了你想要的,这个罪人,就让我来当好了。”
冷昱泽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他垂下双眸,埋住眸中泛着苦涩的珍贵幸福,缓缓的转过身,走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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