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一对比,财富的多寡和人品的优劣便格外明显。【www.feiazw.com
飞 ^速 ^中Y 文Y 网】她感叹这个世上,为什么偏偏就没有完人呢?而要让财富和品行分离,甚至成反比例畸形发展。
“唉——”她想着想着,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有钱人,真的不好伺候啊。”
婚前都这样,婚后就更不得了。倪丽红简直不敢想这种事情。特别是万兴宝,简直就不是人。他好色乱性,高傲冷漠,她忍一忍,也就罢了。可尤兴宝在床上,经常象动物一样折磨她,实在让她忍无可忍啊。
在她以前的感觉里,**是一件神秘开心的事,怎么能让人难受呢?她真的有些不相信,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
难道有钱人都是这个德性的吗?就象以前吴莉说的:要找有钱人,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你想想,他有钱,盯他的人就多,他的心就会乱,情就不可能专。他世面见得多了,花样也就翻得多。你必须得学会适应他。或者他怎么对你,你也怎么对他。暗中跟着他学,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才算你有本事。你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能力的大美女,应该要学会驾驭这种富男人的本事。
她说起来倒轻俏。倪丽红心里反复想,没有爱情的两个人在一起,简直就比死还要难过。没有体验过这种富男人的女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她反复问自己,你到底是要爱情,还是要物质?
物质决定意识,人与物质是密不可分的。
吴莉曾经说,人富了,素质自然就会高,心态也会变好,各方面就都会比穷人优越。
她以自己的切身体验,知道吴莉的这种认识是错误的。哼,你要是真的碰到象冷玉石和尤兴宝这样的傲慢新贵,说不定比我还要难以忍受,甚至早已暴躁如雷,跟他拜拜了呢。
那现在这个社会上,为什么所有的美女,都在疯了一般地追求有钱人呢?
这是女人的一种本能,也是一种不良的世风。倪丽红认为,尽管有钱人也不是个个象冷玉石和尤兴宝这样的。也有许多好人,只是我们没有碰到而已。譬如,一些儒商,就很好。既富有,又斯文。既有丰富的学识,又懂得敬重别人,体贴女人。
要是李锦轩能够成功的话,就是一个完美的儒商。可问题是,他没有成功啊,还有可能被尤兴宝这样的黑心人坑害死呢。
你到底怎么办啊?倪丽红的心里越来越矛盾,她反复地问自己,你到底是要爱情,还是要物质?
李锦轩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天,他竟然在领民工工资的现场,遇到了千觅万寻而不见的心上人倪丽红。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寒冷。寒风从简陋临时房的破门窗里钻进来,在宿舍里“飕飕”作响。李锦轩晚上睡在工地上,经常被冻醒。他只盖着一条被子,总觉得身上好象没有被子一般,冷得瑟瑟发抖,彻夜难眠。
第一期工程做了一半还不到,就到年底了。民工们就急着结算工钱,准备拿到钱后回家过年。而这些天,范华却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往项目部跑,问双包的秦老板追讨工钱。
可是前天上午,秦老板却突然不见了。
开发商的办公室老早就关门闭户,原来那个一直看在工地的老头了没了影子。总包方根本就没有人在现场办公。
工地上的气氛紧张起来。
民工们不停地往项目部跑,清早去候,深夜去探,一等就是一天。
但秦老板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无影无踪。打手机关机,问谁谁都说不知道。
民工们急了,不是三五成群地站在路边等候,就是在宿舍里咒天骂娘砸东西,发泄愤懑。有的准备**,或向新闻单位反映,要求及时拿到血汗钱,回家过春节。
这是个垫资工程,平时,民工们的生活费都很少发。他们经常吸不上烟,喝不上酒,甚至打电话的钱都没有。凶一点的,找清包工老板吵,以停工相威胁,逼使包清工老板想办法给一点;头脑灵活一点的,问别人借,或向小店赊;但大部分老实巴交的民工,都掖紧口袋,少吸烟,不喝酒,耐心地等待年终拿了钱回家过年。
以前,他们忍忍就过去了,可到了年底,再拿不到钱,他们就忍耐不住了,日夜为工钱能否顺利到手而担惊受怕,有的摩拳擦掌地准备为捍卫自己的利益而斗争。
有人说,他们经常碰到年底要不到工资的倒霉事。往往都是承包老板讨不到开发商的工程款,就避而不见,或逃之夭夭了。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但主要原因是一些决策者好大喜功,资金不到位,就盲目上项目;而一些开发商,空麻袋背米,买通关系空手搞建设。他们让施工单位带资垫资进行施工,大量拖欠工程款,结果倒霉的是材料商和民工。
据有关资料显示,全国各地政府部门及开发商拖欠施工单位的工程款高达几千个亿,这中间有多少是民工的血汗钱啊?
尽管李锦轩只有735元工钱没有拿到,就是要不到也无所谓,但他真替民工兄阿弟们抱不平。他们一年做到头,好不容易挣到万把块钱,到年底却一分钱也要不到,弄得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
想到他们平时起早贪黑,挥汗大干的情景,看到他们现在急得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不知道这个缺德的开发商是谁,这个不负责的总包方又是哪家公司,他平时从来不问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
现在,他却愿意出头露面地带他们一起到政府部门,或新闻单位去反映情况,帮助这些弱者及时拿到工钱。
这是农历二十的下午,他正在宿舍里与老张他们商量怎么去要钱的事,突然听外面有人喊:“快去看啊,有人爬在井字架上,要自杀。”
他锦轩和老张连忙跟着人群跑出去。
来到前面的工地上,见那里早已围了一大堆人,都仰着头,看着空中的井字架。人群像黑色的波浪在井字架周围起伏着,旋转着。
李锦轩快步奔过去,远远发现井字架的顶端,飘着一团彩色的云霞。这云霞不停地变幻着形状,一会儿变长变大,一会儿又缩成一团,绕着井字架的铁杆转圈。
跑近了,往上看去,却是一个女人。
李锦轩眨眨眼睛,致细一看,吃了一惊:“这不是食堂里的小胡吗?”
“快下来――”下边有人冲上面大声叫,“你不要命啦?有话好好说,要钱慢慢来嘛。”
李锦轩不知道那个喊叫的人是谁。只见井字架顶端的小胡,在凛冽的寒风中抖作一团。她脸色刹白,头发被冷风吹乱了,像一团茅草在飞舞。
她两脚踩在一根细细的角铁上,身子像只凌空欲飞的鸟,抖动着,摇摇欲坠。她只要轻轻一纵身,随时都可能腾空而起,扑跌下来。
她一只手紧紧抓住一根角铁,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俯视着下面的人群,嘴一动一动的,好象在说着什么。
“今天拿不到工钱,我就跳下来――一”声又尖又细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上随风传来,飘忽而悠扬。
李锦轩手心里捏出了一把汗,心也提在嗓子口。他真想冲她喊几句,劝她不要太冲动。可你是她什么人?她能听你吗?
这时,老张在一旁说:“快报110。”
李锦轩得到启发,连忙大声喊:“报了110没有?”
人群中有人说:“谁报呀?没有。”
李锦轩就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手机,拨通110,大声说:“这里有人爬上井字架,要自杀,地址?地址是,马陆的一个工地……”
不一会,一辆警车呼叫着开进了工地。车上下来三个警察,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只喇叭。
拿喇叭的警察走到井字架下面,仰头冲上面喊话:“上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你有什么要求,下来跟我们说,千万不要冲动。”
工地上鸦雀无声。几百个头颅像葵花向太阳一样,齐刷刷地向井字架顶端仰望着。
上面的小胡嘶哑地喊:“我要工钱――今天要不到,我就跳下去――”
警察喊:“要工钱是正当的,我们保证帮你要到工钱,你下来吧――”
这时,另一个警察从民工们的嘴里了解情况后,马上给镇政府城建办负责人打电话。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一辆面包车开进了工地。
车上风风火火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快速走到井字架下,拿过警察手里的话筒,对着上面喊:“上面那位女同志――请下来,你的工钱,我们帮你解决――”
小胡在上面将信将疑地往下看着,有点不知所措。刚才喊话的那个人,见她不相信,就从跟在他后面那个人的包里,拿出一沓钞票,举在手里扬给她看:“你看,我们把钱带来了。你快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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