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看到小义前来投军,喜不自禁,大笑道:“少爷,您终于来了,自那日分别之后,我们又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您会来的。【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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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义道:“那日分别之后,我思索了很久,你说的对,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就应该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我苦于武功低微,不能报效祖国,后来机缘巧合,习得了一些皮毛功夫,听说如今我军大胜,你立了大功,拜将封侯,我就来看看你。”
王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什么拜将封侯啊,如果不是我在王家堡练的一些皮毛功夫,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那日分别之后,我就快马加鞭,昼夜兼程赶到了朝廷,把战事如实禀报給了皇帝,他也觉的我们一行过于顺利,怕我们轻敌冒进,特意下了一道口谕:兵事须慎重。逢开平以北,即不见寇。宜时时如对敌,相机进止,不可执一,一举未捷,俟再举。军中有言敌易取者,慎勿信之。”两人多日不见,王聪少不的给小义接风洗尘。
次日一大早,王聪就急冲冲把小义引荐给丘大将军。小义看丘福年约六十,须发皆白,豹头环眼,八尺长短身材,一身戎装,威风凛凛。丘福听完王聪介绍,急忙拉了小义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果每个江湖侠客都像你一样,何愁我大明江山不固!”
小义暗暗佩服丘福的英勇气概:“丘大将军保家卫国,我十分敬仰,我这次投靠大将军,不图高官贵爵,封妻荫子,只求能和大将军您一起歼灭鞑靼、瓦拉,使我华夏百姓安居乐业,再也不受战争之苦,不受异族欺压。”丘福听到小义这翻讲话,甚是欣慰:“果然侠义无双,心怀天下,老夫若用高官厚禄挽留,是亵渎侠士的气概,我也不用尘世间的俗事礼节,但愿来日我们共驱沙场!”
这时有人上报说鞑靼俘虏愿意说出他们主帅本雅失里的去向,丘福大喜。王聪疑虑道:“虽然我军将士勇猛,俘虏了敌军尚书,但是我看这尚书言辞闪烁,不经用刑,自己招供,大将军还要明察秋毫才是。”
丘福哈哈大笑:“老夫自幼起与卒伍,身经百战,敌人散兵游勇,自然不堪一击,所谓树倒猢狲散,鞑靼已经见识了我们大明骑兵的厉害,知道败局一定,他不打自招,也是明知之举!想当初,蒙古铁骑所向披靡,灭我汉人江山,抢占我们的良田,屠戮我们人口,如今我大明皇帝英明,终于训练出了这支英勇善战的骑兵,我们不仅要驱逐鞑靼,我们还要給后世子孙留下一个永世安定的边境。”
王聪世忖,丘将军用兵一直是有勇有谋,为何如今突然轻信一个俘虏的片面之词?小义也感到有些仓促,道:“不如带这个尚书进来,我们观其言察其行,看看他是否是敌军奸细。”
一个蓬头垢面的蒙古人被带了上来,来神色慌张,不住的左顾右盼,看到丘福,略一沉思,就扑通跪在地上,没等问话,自己先说:“丘大将军果然英勇无敌,我们蒙古人自从分裂为鞑靼和瓦拉之后,一直纷争不断,实在是气数已尽,还望丘大将军看在我家有八十老母的份上,放我回去,我自当把本雅失里的行踪告诉大将军”。丘福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道:“你此话当真?”
俘虏似有顾虑,略有迟疑道:“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大将军。”小义看这人回答的时候不假思索,眼珠子却来回转动,知道事情必有蹊跷。大喝道:“你不用花言巧语了,我已经查得,你是鞑靼派来的奸细。”
俘虏大惊失色,但是看到小义却是江湖打扮,并非戎装,镇定了下来;“我们蒙古人谁不知道丘大将军的威名,他身经百战,所向披靡。燕王靖难,大将军与朱能、张玉首夺九门。大战真定,突入子城。战白沟河,以劲卒捣中坚。夹河、沧州、灵璧大战,皆为军锋。盛庸兵扼淮河,战舰数千艘蔽准岸。大将军与朱能将数百人,西行二十里,自上流潜济,阻击南军。吓跑了盛庸,尽夺其战舰,大军得以渡过淮河。大将军战功显赫,有勇有谋,我军主帅 经常说,明军谁来都不怕,就怕明皇帝派丘大将军来。又加上武城侯王聪、同安侯火真副将,靖安侯王忠、安平侯李远参将都是大明良将,我怎敢欺骗。”
丘福听这人把他自己的战功如数家珍,心里先高兴了三分,语气就客气了三分:“我看你为人老实,不像奸诈之徒,本将军放你回去给本雅失里带个话,就说我大明百万骑兵不日将扫平你们全境,如果他归顺我大明,还可以做他的鞑靼首领,否则我丘福进兵之日,就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小义和王聪都感觉这俘虏有奸细嫌疑,不知道丘将军为何轻信与他。小义和王聪出了帐篷,碰到同安侯火真副将,靖安侯王忠、安平侯李远。几人都觉的纳闷,一致认为丘大将军用兵如神,料敌先机,一生征战无数,从没有如此草率过。
同安侯火真道:“我跟随丘将军二十余年,他老人家一直用兵谨慎,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轻易就相信敌人的片面之词。”王聪更加惊讶:“前几日,我特意带了皇帝旨意,叮嘱我们切勿轻敌,今天丘将军怎么如此反常?”
笔者对明军第一次征讨鞑靼打败一直怀有疑问,丘福南征北战,智勇双全。朱棣也正是看中他的老成持重,才派他征讨鞑靼。但是,这一战中,丘福表现与以迥异,不仅对李远等人的苦苦劝阻置若罔闻,而且还违背了皇帝旨意,轻敌冒进。不知道您对次有何看法,请留下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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