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一亮大皇子那边就出了事,来报信的小太监吞吞吐吐也说不清楚,就听见一句“满嘴的血”,这还了得?!!吓的她这个当娘的跳起来抓起衣服就跑,不留神还将地上挺尸的薛小狗踩了几脚。【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薛照抱着肚子满地滚,嘤嘤嘤,后娘好坏一大早就欺负照照,嘤嘤嘤。
燕儿蹑手蹑脚端了早餐进来,满脸黑线看着撒泼耍赖的小皇帝,“皇。。。咳咳,黄公子,吃早饭吧。”
“不要!肚肚痛!”薛照自己滚自己的,丝毫不甩她。
“为、为什么痛?要不要去请大夫?”
薛照专心致志的啃指甲,“后娘刚刚踩的。”
燕八卦神经绷了一下。
??亲娘吧!他亲娘就住在一个园子里天天把燕窝当银耳吃,整个就一败家老娘们儿!!呸呸呸,不是我说的。咳咳,偏题了。
“小公子,你哪里来的后娘唷?”
“玺儿啊,我后妈。”薛照终于肯抬眼看她,附赠一个大白眼,莫要以为小哥傻傻的就不知道你昨天踢了我两脚!
啊,啊,啊。燕儿无语挠门。主子你好重口味。。。你把自己合法丈夫变成了继子,是想要玩母子恋么?主子求你不要再欺负我家(不是你家的!)娇弱的小皇帝了!
知道真相的燕儿眼泪掉下来。泪眼婆娑的掏出私藏的烧鹅腿塞给薛照,“天可怜见的,快吃快吃……”
刘玺并不晓得自己的闺房密事(不要这么暧昧)被小燕儿那个八卦碎嘴子婆娘知道了,她忙着呢!左手抱着宝贝崽子右手还得哄小米粒。不过是两个小家伙打闹的时候不小心,忘儿磕掉了门牙,怒火攻心回头将小米粒一推碰在桌子上也掉一颗大门牙。
好了,俩小豁嘴儿。
苦口婆心的普及了一下换牙的概念,顺带教育自己乖宝要友爱博爱,不可以欺负弱势群体。
忘儿哭的鼻头红红,抽抽嗒嗒问,“娘,什么是弱势群体?”
“恩。。就是比一般人要少很多东西的人。”
“哦,小米粒没有**,所以是弱势。”理直气壮,声音洪亮。一旁的宫女们噗嗤笑成大红脸,太监们则低头忧伤的看向自己的胯部。
呃,这尼玛是要劳资怎样讲呢。
刘玺抬手擦掉冷汗,看着又要哭鼻子的小米粒,“忘儿不可以这么说话,小米粒也不愿意啊。忘儿你想想要割掉肉肉会有多疼?小米粒当时很难受,现在又被你笑话,心里更不好过。”
乖宝很听话的蹿到小米粒身边,双手搭在小米粒肩上,忧伤的他,“小米粒不要生气,是我不对。”
刘玺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
“我也不好过,我也是弱势。”忘儿肩膀垮下来,“小米粒你知道的他们都说我是孽种…”
刘玺的笑容僵死在脸上,一点点被风化成灰:“孽种?”
忘儿抽抽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们说,说娘睡了叔叔又睡侄儿,我得管堂哥叫后爹,管父皇叫皇爷爷……娘是妖孽,我是孽种…”
“…谁告诉你的?”
忘儿哄着眼睛不说话。刘玺冷眼一扫下面的宫人,莫不是你们这群不要命的乱说胡话玷污我耳视听!!
众人被她冰冷冷的视线吓的一个哆嗦各自低头瑟缩。
小米粒看了看她杀气腾腾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瓮声瓮气的道,“是偷听来的,大皇子和奴才偷吃坏肚子的那回,在凉亭里偷听的…”
她揽着小米粒,“来,细细说。”
被她温暖的手臂环抱着,小米粒又惊又喜,悄悄的往她怀里多靠近一点点,语无伦次道,“奴才被抓了挨打,那几个娘娘就这么说的,然后贵妃娘娘在旁边看着笑,笑的好可怕。她说小主子这样的放在民间就叫孽种。”
好啊,又是你。薛平川警告过她不恶意太出格,刘玺脑子里面盘算怎样去余氏那里找碴比较合法一些。咬咬牙,***或者老娘直接叫她出个意外直接挂了?
“孽种?”冷漠低沉的声音传来,薛平川一身金丝龙袍进来,看样子是刚议事完毕。此刻本就冷冰冰的脸更加难看。
两个孩子被吓的直往她怀里躲,躲到一半薛平川那眼睛一扫,小米粒颤抖了一下低着头乖乖从她怀里出来摸摸站到一旁去。
刘玺知道薛平川等级观念极强,见不得低下的人太亲近,所以没有多管只是顺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是啊,孽种呢。”认识了十多年她很清楚薛平川是个极为护短的人,自己的人自己打死打残都不眨眼,就是不允许别人来动一根汗毛。
果然脸又黑了一层,在门外就听了差不多的样子,加上刘玺这么阴阳怪气的一提醒,马上就知道是谁的主意。
“父皇。。。。”忘儿从娘亲怀里挣出来扑到他跟前,抱着他大腿直哭,鼻涕眼泪都蹭在龙袍上,“父皇,忘儿不是孽种。。。。”
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瓜,他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忘儿当然不是,下次遇见乱说话的人,你就直接叫人把她们的嘴缝起来。”
“缝、缝起来??”忘儿迟疑了,“可是都是后宫里的娘娘。”
“一样。说错话就缝了。”
忘儿眨眨眼睛回头看看娘亲,娘亲肯定的一点头。去吧,你老子都说了,以后你就这么做!
安抚好宝贝儿子,薛平川抬头看着稳坐在上面行礼都没有行的女子,“你,陪朕一起去看看余氏的嘴好的怎么样了。”
余氏?的嘴??她不能理解。
薛平川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很不满意的又道,“来人。拿套合适的男装来。”
虽然不明白他的心思,但是刘玺还是换上了男装,又被指使着竖起头发,洗去妆颜呈素姿。无所谓,反正现在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一帮老小的命还在他手里攥着呢。
实话说,刘玺很适合着男装,她继承了摄政王的骨骼和脸型,修长精炼,眉宇间也是英气十足,只不过这些刚性气息平日里被她吊儿郎当的流氓样子给遮蔽了。
这一副是极好的蜀锦,绣工精细,墨色衬得她清秀隽丽,自身与生俱来的威严霸气,晃眼看去就是个风姿铮铮的年轻武官。
仿佛是从耀眼的光芒里走出来,连薛平川都看的愣住了,眼底思绪涌动来势汹汹,那莫名的伤感和占有欲居然浓烈到叫刘玺害怕!
刘玺不经意的抿了一下嘴,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什么问题?”
“没有。”薛平川恢复了平淡淡的语气,“很好看。回头朕会叫人多送几套男装过去,你每日穿着来见朕。”
自己是罪后,本以为会被这老男人刁难要步行过去。没想到薛平川居然让她上了轿子!还和他同一座!薛平川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划过她,从头到脚,像是激光一样要将她看个透彻。刘玺猜不透他的目的,自从上次夜里被抓他就态度很微妙,可又明显不是以前那种温润情义,反倒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般张狂猛烈,凶狠难当。
别扭了一路,总算到了余氏的寝宫。刘玺熬不住轿子里奇怪压抑的氛围先一步从轿里跳了出来,身手敏捷,像一只花斑小豹。
随行的宫人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小白脸敢这样无理?不要命么!却看见皇帝慢悠悠走下来,神色依旧,没有任何不满。
余氏被关禁闭已经很久,罚了俸禄减了宫人,大大一个宫殿就这么变得清冷了,雨过之后石板缝里还钻出来几根绿油油的小草芽。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后宫的女人一朝得宠一夕失宠全看皇帝一个人的意思。
余氏已经跪在殿前接驾,面上围了个月白色的面罩将眼睛以下全部遮住,整个人清瘦了不少,原本娇俏的小脸如今变得骨骼尖利,蜡黄的面色和眼底淡淡青痕,刘玺知道余氏被整的不清。
“臣妾恭迎圣上。”声音嗡嗡的很奇怪,口齿不清。
薛平川看着她的面纱不说话。
旁边的大太监看了眼皇帝的神色,上前呵斥道,“大胆余氏!胆敢面纱遮颜冒犯圣上!”
余氏苦楚的笑了一下,吐出奇怪的说,“臣妾不敢冒犯圣上,只不过,臣妾面容已毁,怕惊扰了皇上。”
一番话楚楚可怜,似弱柳扶风叫人心软,偏偏薛平川依旧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余氏眼底闪过一抹痛苦和恨意,却依言乖乖抬手解开面纱,抬头看着皇帝,“臣妾貌如无盐,皇上恕罪。”
对上那张脸,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视线中心的三人也各自愣住,各有心思。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瘦的皮包骨头,颧骨突出,下巴尖利,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更大了,空洞无彩,刘玺视线定格在余氏的唇上,原本水润丰盈的红唇现在枯竭蜕皮,而嘴角往中居然被人用丝线密密麻麻的缝了起来!只留下一个一个小口用来进食活命!!刘玺瞪大眼珠,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余氏说话如此含糊!!
而余氏很出神的看着刘玺,脸上的诧异慢慢变成怨恨和疯狂。她为什么在!她为什么可以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明明刘玺去劫小皇帝的事情她已经告密了啊!!贱人,老天为什么这么帮着你!!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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