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齐万的手都有点颤抖，他死死地盯着顾南乔看。
“我当初亲手把你们俩换过来的！”
“你怎么可能不是！”
“就是顾家养的你！”
姚齐万一脸的不敢置信。
但他此刻的内心，也有一点乱。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绝对不可能。”
他嘴上说着不可能，心里却已经开始怀疑。
“难道是顾家换了人？”
“不对……”
“你明明和囡囡长得这么像。”
他猛地抬起头来，盯着顾南乔的脸看。
“真的像吗？”
顾南乔笑了一声。
是真的像。
姚齐万想点头，却又好像有什么神秘的力量顶着他的下巴，让他无法点头。
“我的五官，有哪个和欧茜是一模一样的吗？”
她把姚齐万给问愣了。
好像真的没有。
顾南乔和欧茜的长相，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像。
只是说，她站在那里，就很像欧茜。
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如出一辙。
虽然明明一个张扬，另外一个温柔。
但她们的骨子里，都有着肆意的傲气。
“不……不可能……”
姚齐万嗫嚅道：“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你犹豫了。”
顾南乔看着他。
“我爸爸就没有犹豫过。”
提起季绍诚，她很自豪。
“在看见我的第一眼，他就很确认，我就是妈妈的女儿。”
“他甚至没有和我做过亲子鉴定。”
“但是你犹豫了。”
“明明当初是你换的孩子，但我一句话，你就犹豫了。”
“那个有眼无珠的人，到底是谁？”
姚齐万瞬间暴怒。
羞愤异常。
“你在骗我！”
“我不过是用你的道理，来让你认清事实而已。”
“你以你所谓的爱杀了我妈妈，然后在你身上纹她的样子，祭奠你所谓的爱情。”
“我的爸爸，却真真切切地为她守身如玉，自此没有再爱过别人。”
“你说，你们俩的爱，到底谁更虚假，谁更真实？”
“谁更狭隘，谁更宏大？”
“他只有到死才能证明他是真的爱了囡囡一辈子！”
“如果他明天会死，那么即便今天变了心，以前二十年的坚守也都是虚妄的！”
姚齐万嘶吼道。
顾南乔倒是不慌不忙。
“那你呢。”
她道。
“你又怎么证明你能爱她一辈子呢？”
她忽然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姚齐万的眼睛。
这个房间里很安静，人的五感被无数倍地放大。
“你不是现在也没死吗？”
“如你所言，如果你明天死了，那么今天变心，前面二十年的坚守也都是虚妄的。”
“除非你现在就死！”
顾南乔说话的速度很快。
几乎不给姚齐万考虑的时间。
姚齐万忽而激动起来。
他似乎无法接受任何人怀疑他对于欧茜的爱。
“那我现在就可以证明！”
“我对于囡囡，是至死不渝的！”
“没有人可以怀疑我对囡囡的爱！”
姚齐万拿起手边的东西，就要一饮而尽。
“如果我现在就死了，那么我就从来没有变心过！”
“季绍诚还有变心的可能，我没有！”
“没有人能比得上我对囡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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