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齐万于一片阴冷暗黑之中和顾南乔对视。
他的目光像是一条阴冷又滑腻腻的蛇，于顾南乔身上不停盘旋。
但顾南乔却没有半分退缩。
那一瞬间，姚齐万有点疑惑。
他几乎已经快要记不清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
他见过很多人，也经历过很多事情。
处理人际关系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很多人只要站在他面前，他只需要一眼，就能洞穿那人内心的想法。
但是他看不出顾南乔此刻在想什么。
是她城府太深吗？
还是她过于单纯，以至于此刻内心，其实什么想法都没有？
她才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而已！
“你杀了欧茜。”
顾南乔又重复了一遍。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这当然是爱！”
姚齐万提高了嗓音。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冷笑一声。
“囡囡一定能够理解我。”
“我以为作为她的女儿，你也能理解。”
“没想到，你还是继承了你爸爸那种恶劣的基因。”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
“你无法做到像囡囡一样和我心意相通！”
顾南乔抬眸，冷冷扫了过去，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屑。
“你是什么好东西吗？我为什么要和你心意相通？”
姚齐万冷笑。
“有那样的父亲，你当然不懂什么叫真正的爱。”
姚齐万打定主意认为顾南乔不懂。
而他也不屑和顾南乔解释。
他转过身去，弯腰在桌子上找着什么。
“你还是没法和囡囡比。”
他一边找，一边道：“但你毕竟是囡囡的女儿，所以我也还是会帮助你的。”
“那个秦司擎，不是一直说爱你吗？”
“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
“爱情这种事情，不是挂在嘴上说说就可以的。”
“让我想想。”
他忽然把一样东西握在了手心里，然后道：“他是不是也和你爸爸一样，和你说过，他会爱你一辈子？”
“当初，囡囡可是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但是，我要让他们证明。”
顾南乔盯着姚齐万的动作。
“所以，你也要杀了我？”
顾南乔忽而抬眸，眸光似箭。
“你认为，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对方对她的爱，不算长久的爱。”
“只有死后坚守的爱，才算是永恒的爱。”
“所以，你杀了我妈妈，就是为了让我爸爸证明，在我妈妈死后，他是不是也能始终如一地爱我妈妈？”
“哈哈哈哈哈！”
姚齐万忽然大笑起来，“看起来，你也不算笨嘛！”
“你爸爸不是说，他最爱的就是囡囡吗！”
“那为什么他连囡囡的女儿都认不出来！”
“他养了那个冒牌货那么多年！”
“他不会觉得对不起囡囡吗！”
“他说好的爱呢！”
顾南乔骤然缩了缩眸子。
“你就能认出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欧茜的亲生女儿？”
顾南乔的话骤然让姚齐万发抖。
他狠狠一拧眉头。
“你怎么可能不是！”
【作者题外话】：宝宝们，小年快乐！今天是北方的小年啦，大家吃饺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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