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齐万一直在盯着顾南乔看。
顾南乔的眼皮轻轻颤抖了几下。
她好像是在做梦。
姚齐万又凑近了一点。
他想近距离地看一看顾南乔。
好像只要离得近一点，他就能钻入她的梦中。
她的梦，也会像他一样，数十年如一日地出现那个人吗？
然而，就在这时候，顾南乔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她和姚齐万四目相对。
姚齐万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好像是在等着她惊慌失措。
他想看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可是她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姚老师。”
她的声音很轻。
姚齐万没回答她的话。
她又往四周看了看，微微蹙眉，在疑惑这里到底是哪里。
然后，她又低头，看了看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别看了。”
姚齐万道：“我们不是在拍戏。”
姚齐万认为，顾南乔一定是因为他们还在拍戏，所以才没有害怕。
顾南乔却只是莞尔一笑。
“如果我一开始以为是在拍戏，就不会叫您姚老师了。”
姚齐万忽然一愣。
也是，他在电影里的名字，是李逢阳。
顾南乔的角色，应该叫他“李叔”才对。
“你不害怕吗？”
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场景，姚齐万的脸色不算好看。
“我为什么要害怕？”
顾南乔歪了歪头，反问回去。
“你和你妈妈很像。”
姚齐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顾南乔抿唇。
“您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了。”
“很像，像到几乎是一模一样。”
“也许有人说，你们的五官不尽相同。”
“她更温柔，你更富有攻击性。”
“或者，你们俩的性格也不一样，她温柔，你却睚眦必报。”
“好像那些人形容她的时候，就只有温柔这一个词了。”
姚齐万笑了一声。
“也许只有我知道，她一点儿也不温柔。”
说这话的时候，姚齐万的眼睛里，仿佛泛着金色的光芒。
他想起了那些他还年轻的岁月。
那些，他和欧茜一起度过的岁月。
“她的脾气很坏，甚至比你的脾气还要坏。”
“季绍诚以为他很爱欧茜，他以为他了解欧茜的方方面面。”
“但是他知道欧茜发脾气时候的样子吗？”
“那时候，她经常发脾气。”
“那时候的她，是活灵活现的，是有血有肉的。”
“她会生气，也会不高兴，会发脾气。”
“可是……”
姚齐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可是自从她和季绍诚在一起以后，就再也不会了。”
“季绍诚说，他很爱她。”
“怎么可能！”
姚齐万一下子提高了嗓音。
“如果他真的很爱她的话！为什么她从来不敢在他的面前发脾气！”
“她就是没有安全感！”
“如果她有的话，她不可能不发脾气！”
“他说他爱她！”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有多爱她！”
“挂在嘴上的爱，叫什么爱！”
姚齐万厉声嘶吼，近乎歇斯底里。
他一提起欧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作者题外话】：应该是快结局了，这几天猫猫生病了，我要一直陪护，希望猫可以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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