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伤口包扎好了,东西也取出来了。只要这几日好好休养,这伤很快便能养好。”
手术虽小,但是却需要官七画的精神高度集中,这一场下来官七画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但相对于萧辰云来说,她这已然好了太多。
只在凳子上小小地休息了片刻,官七画便抬起了双眼。
而此时的萧辰云虽然脸色依旧很白,但是却仿佛比官七画还要有精神,竟然就这般在她的面前站了起来。
伸手将自己落下腰际的衣物提起穿好,他侧头瞥了一眼还坐在桌子前的官七画。
“本王今夜,就在你这里歇息了!”
官七画呆呆地看着,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而当她终于反应过来之时,萧辰云便已然和衣躺在了房中那张本该属于她的大床之上。
“唉,等等!”
这是啥意思啊?萧辰云要住在她这里?可这屋子里明明白白地就只有那样一张床,他是想让她去打地铺还是想让她去睡桌子啊!
官七画可不想睡在地上,也不想睡在桌子上,于是只能迅速起身几步窜到自己床前。
看着床上那自然而然地躺下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萧辰云,官七画想要发火,但是当那喷火的目光对上萧辰云那一双凉薄的双眼之后。那一丝怒气却又不知不觉地蔫了下去。
萧辰云抬眸,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问。“怎么了?王妃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啊,当然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官七画眼中藏着热烈的光,可真当要她说出理由时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了。
这萧辰云好歹也是这王府的主人,她也不太好将赶人的话说得太直白。只能转转眼珠,换了一副说词。
“王爷,您瞧,这天色也不早了,王爷您在您那大房间里住惯了在我这小房子里肯定是住不习惯的。您看我这被褥又冷又硬,你再闻闻看这里这空气是不是没有主院的空气好闻啊!王爷,要不,您还是回主院去住?反正,离得也不远”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浮夸,但是字里行间她体现出来的无不是对萧辰云的关怀啊!
将话说完,官七画期待地看着……萧辰云。
“王爷,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谁料待她这话说完,萧辰云却忽然狠狠地一皱眉,一双冷厉的眼阴惴惴的盯着她,盯得官七画后脊一阵冰凉。
为什么要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盯着她?难道是因为她哪里说错了?
官七画细细地回想一遍,发现自己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却完完全全句句属实。
萧辰云在她入府之时便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他给她安排的这小破院旁边就是一个早就没有人管过的湖。
院落小破旧也就罢了,每到夏日晚上那湖中聚集的蚊子便成批成批地往她这小院飞。扰得官七画傍晚想在外面乘乘凉都觉得艰难。
甚至连那个萧辰云从妓院里带回来的叫嫣儿的花魁,就连她的待遇都要比她好。
当然,官七画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埋怨。她向来不爱将这种事情太过放在心上,今个说出来也只不过为了劝萧辰云离开,别占着她的床。
但是她不知这样的话落在了萧辰云的耳中,那便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哦!王妃这是在埋怨本王,没有给你安排个好的住处?”萧辰云的目光阴沉,但脸上却意一丝表情也无。
官七画向来猜不准萧辰云的心情,怕他对她发火,她只能连忙摇头。
“不不不,你误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萧辰云挺着背端正地坐在官七画的床上。无人看到他再说这话时眼中忽而滑过的那一丝玩味。
抬眸望望这房间,对于官七画睿王妃的身份来说,这个住处确实是太过寒酸了。这小丫头会埋怨他,也是正常的。
“我的意思是,这张床太小,根本就睡不下我们两个人,所以,王爷还是回去睡吧!”
官七画不知道今夜的萧辰云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受伤了来这里求医她可以理解,但是赖在她这里不走这可半点都不像萧辰云的风格啊!
他一直走的不是高冷系吗?平日里好像一副多和她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的模样,现在怎么还就赖在她这不想走了?
官七画越这般想,心中便越觉得烦躁。但老天却也没有让她一直就这样烦躁下去,萧辰云对着她挑了挑眉继续道。
“这张床到底睡不睡得下本王和王妃,王妃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萧辰云说完,还未等官七画反应过来,他一伸手便突然抓住了官七画垂落在身侧的手。用力往后一扯,毫无防备的官七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整个人便萧辰云拉着跌进了小床的内侧。
有柔软的被褥在下面垫着,身上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疼。
但是被萧辰云突然这样对待,官七画也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一头栽进被子里,躺在床上的官七画一反应过来便挣扎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萧辰云,你到底想干嘛!”
将被子往旁边一推,官七画将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拯救回来,谁料一抬头对上的就是萧辰云那双如黑濯石般发亮的双眸。
床其实并不算特别小,但是也不算特别大。只能说一人睡着绰绰有余,而二人睡着便有些难以言喻的拥挤了。
而此时的官七画与萧辰云便陷入在这样难以言喻的一个状况下,床本来就不大,萧辰云宽大的身子已然将床占了一大半。而官七画虽身材娇小,但是因为方才那一番挣扎,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了了,竟正好蹭到了萧辰云的跟前。
她睡得有些下,额头离萧辰云的鼻尖只有几乎几毫米的距离,甚至连萧辰云发出的那一丝灼热的呼吸她都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
看着眼前那近在咫尺的萧辰云的俊脸,官七画暗暗地吞了吞口水。躺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身子狠狠地一颤,她往后挪了挪。
“萧辰云,你,你干什么?”
官七画上辈子醉心于工作,所以直到她所乘坐的飞机失事之时她甚至连一场像模像样的恋爱都还没有谈过。
这辈子除了从小宠着她的外公,她还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进行过这样尴尬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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