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太,我这老太太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多,什么妖精没见过?所以你不必跟我玩心眼。我称你一声韩太太,是给你留足了面子。我今天找你为了什么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陆老太太说话中气十足,又很有威严,说实话,一般人听了都会心里打鼓。时浅也不例外,她心里是有被胁迫到的,但见图图就在旁边,图图本就胆小,如果再让他看到妈妈也是这样怯懦,对他的心理成长影响不好。
所以时浅定了定心神
“老太太,既然你称我一声韩太太,那么您有什么资格对我兴师问罪?您找错人了,我只是夏老师的学徒。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您出去。”
时浅有点急,因为旁边的图图很害怕,紧紧拽着她的手,小手冰凉,眼神也是充满了恐惧。她轻轻握着图图的手,轻轻拍着。
一直没有开口的陆凌曼这时说到
“韩太太,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既然你这样蛮不讲理,那么我便直说了,不要再纠缠承北。为了韩在源,也为你儿子积点德。”她说话的语气很优雅甚至动听,但是字字诛心。
时浅冷笑
“那么现在你们是不是要掏出支票让我开价呢?”
“可以,你想要多少?我们陆家最不差的就是钱。”老太太显然是被气昏了脑袋,说了很多平日根本不屑说的话。
“既然如此,我抓住陆承北不就什么都有了?”时浅嘲讽。
陆凌曼拉住了老太太没让她再说,是她们轻敌了。
“时浅,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我们其实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论这件事,不必搞得像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对不对?这样也有失身份。”陆凌曼放下了姿态。
“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如果是因为陆承北的事,你们找他便好,与我无关。”时浅不想过多纠缠,打算带着图图离开工作室。
“江时浅,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父母就是这样教育你的?有夫之妇不恪守妇道,反而以红杏出墙沾沾自喜?”老太太刚平息下去的火又蹭蹭往上涨了。她是真的气昏了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优秀的孙子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坐过牢的有夫之妇?而江时浅难道不应该来求她原谅,求她接受吗?她一辈子高高在上惯了,身边的人都是哄着,让着她的,什么时候被这样的小辈无视过?
“没有家教的东西!你看看你妈,别跟她学。”老太太指着图图声色俱厉。
图图哇的一声吓哭了,哭着扯时浅的衣服,似乎是想站到时浅的面前要保护她一样。
你的父母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没有家教?
时浅被这样的字眼戳痛心中最深的伤口,那一瞬间简直像要窒息一样,如被掐住咽喉无法开口反驳,是图图的哭声,是图图小小的想保护她的身影,让她蓦然清醒过来。
她神色清冷,不屑再与她们理论,带着图图打算离开。而门外是刚回来的夏聿年,一见这个架势,心里一咯噔,大事不妙呀。
陆家老太太跟姑姑陆凌曼,都是女强中的女强,一个刚,一个柔,刚柔并济,除了陆承北,没人都招架的。
再看时浅,脸色发白,图图哭花了脸,他的脑袋嗡嗡的,一看就是时浅被欺负了。这下全完了。
“快来救场。”他给陆承北发了一张照片,附带一句话。
“夏老师,我带图图先走了。”时浅担心图图的心理,所以不等夏聿年回答,她就径直离开了。
她一出门,陆老太太把箭靶子朝夏聿年射过去
“小年啊小年,承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她坐过牢,还是韩在源的太太,这事传出去好听吗?你不劝着点,还当帮凶?”
夏聿年自知吵不过老太太,频频点头
“奶奶说的对,奶奶说的极是。”
“你跟承北最亲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前阵子还跑到人家家里去抢人,要不是物业总经理拦着不知要出什么事。这么一说,之前他跑到科源集团去打人,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江时浅?”
“奶奶是个明事理的人,要不是他做的太过分,我也不想来为难江时浅,有失身份。”
陆老太太也是有苦难言。陆氏现在掌握大权的是陆承北,她不知不觉就被架空了,导致他根本就不听她劝。
“这个女人要不得,小年,你替奶奶好好劝劝他。”
“唉,奶奶,我就跟您说实话吧,陆承北那狗脾气,我也劝不住。还有奶奶,这事吧,还真不能硬碰硬,他对时浅的感情比我们想象的深得多。为了和谐,您最好别参与。”夏聿年良心建议。
“小年啊,我对你真是失望,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误入歧途呢?”陆老太太话音一落。前边就传来一句冰冷的话
“谁误入歧途?”
是陆承北,脸色铁青站在工作室的门口。他眼扫了一下四周,已没有时浅的影子。
“人呢?”他问夏聿年。
“刚走了。”
陆承北一听,转身就出去追,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奶奶说话有多难听他是知道的,浅浅现在的心又那样敏感,好不容易修复得差不多的关系,这一下,又不知要被退回多远去。
“回来!”陆老太太没想到陆承北会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怒喝一声。
陆承北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时,眼里只有凉薄的冷淡的神情。陆凌曼见了,心里一咯噔,想起很多年前,大哥大嫂刚去世,陆承北一个人在外租房住,她去看他时,他就是这样的眼神,全然陌生,毫无感情。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插手?”他那孤傲的睥睨众人的气场在这一刻,没有因为对方是奶奶姑姑而有丝毫的减退。
“承北,今天是姑姑考虑不周到,你别生气。”陆凌曼心思玲珑剔透,眼下最重要是安抚好这祖宗。
“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让奶奶以后下去怎么面对你的爸爸妈妈?”陆老太太伤透了心。往常她只要提到他的爸爸妈妈,他便会心软。但今天不一样,他丝毫不为所动
“这是我最后警告一次,不要再找时浅的麻烦。她已经够苦了。”陆承北生气到最后又无可奈何,毕竟是奶奶,没有深仇大恨,做不出太逾矩的事情,只能够保持距离,少来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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