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龙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来到了大厅中,见除了晦暝大师和童沧海之外,所有的人,包括凌沦在内,都聚在厅中说话。
韩风落座之后,问起武克永一行昨晚去秦淮河畔的情形,便由李百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武克永一行去了秦淮河畔之后,游玩了一个多时辰,却没有任何发现。这时,最近在秦淮河畔最为出名的四大名妓,同时张灯接客,引起巨大的轰动。武克永听说了,便想去拜访其中的一个名妓。
没想到的是,他们在拜访这个名妓的时候,尚未见到这个名妓的影儿,便与“江海社”的一大帮人起了冲突。“江海社”的那帮人像是知道武克永一行的底细,但又装作不知道,处处与他们为难,而武克永一行又始终没有表露身份,最后言语不和,便打了起来。
“江海社”那帮人的首领只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但那个汉子来历极大,乃是“江海社”现任社主第五建成的第四个儿子。其实,第五建成名下虽有八个儿子,但没有一个是他亲生的,皆为义子。
第五建成的这八个义子虽非他亲生,但他们的资质都非常的高,年纪虽然不大,大儿子还不到六十岁,最小的儿子也才二十六七岁,成年以后,便都开始掌权,分管“江海社”的大小事务。因此,这八个人在江南的武林道上极为有名,被称为“江海八龙”,所到之处,很少有人不给他们让路的。
那第四子名叫第五冲天,平日里嚣张惯了,没怎么把武克永一行放在眼里,只派了一些不高不低的人出手,结果被赵苏丹、刘晨飞两人打伤了十多个。第五冲天大怒之下,便派出了高手出战,赵苏丹和刘晨飞虽然功高,但也架不住对方人多,终于场上不敌,被打伤了。
武云飞看不下去,便飞身出场。武云飞仗着飞刀的厉害,连伤了“江海社”的几个护法,但也惹火了“江海社”的一个顶级长老,出来与武云飞交手。
论修为,这个顶级长老已经是后天三品,武云飞虽有法宝在身,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十分的狼狈。不过,武云飞落败的时候,趁对方不防,发出了一件厉害无匹的宝物,将对方的一只眼睛弄瞎了。
这么一来,“江海社”的人便都凶怒起来,仗着人多势众,要与武克永一行大打出手。萧霓裳及时出场,用话震住了“江海社”的人,说要凭一己之力与“江海社”的众高手一战。
当时,秦淮河畔积聚了不少高手,其中还有大门大派的人。“江海社”虽是凶残,但也怕被人嘲笑不敢应战。于是,第五冲天便派高手出场与萧霓裳比试。
无奈的是,“江海社”的高手虽多,但一个个的上场之后,却都是敌不住萧霓裳,一些自知不敌的,自是见好就收,不敢久战,而有一些仗着自己有些本事,自大惯了的,却不服气自己斗不过一个年轻人,最后却落得当场出丑。
这么一闹,就闹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眼看“江海社”在场的众多高手都出手了,仍是没有奈何萧霓裳半分,而这时候,“江海社”终于来了一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名叫晁戎,乃是“江海社”的开社功臣之一,修为之高,自是不难想象。
晁戎一现身,顿时就将许多人震住了,认为萧霓裳这次非输不可。出乎许多人意料之外的是,晁戎与萧霓裳动手之后,竟也奈何不了萧霓裳。
晁戎何等人物,羞恼之下,让社中弟子发出了提示的信号,要秦淮河畔的武林中人退避,意思也就是要率领“江海社”的人与武克永、萧霓裳等人血拼。
而这时候,已经入了临安城,只是没有和武克永联系的一批大内高手,及时到场,与“江海社”的人展开了对峙。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临安的官府,却是不闻不问,就好像是没有听到风声一般。
双方僵持了半响之后,“江海社”的人知道己方占不了便宜,便离开了秦淮河畔。随后,武克永、萧霓裳一行也离开了秦淮河畔。那批大内高手因为已经公然现身出来,所以也就有散去,而是护卫武克永等人回来,在宅院的四周负责看守。
韩风听了武克永一行昨晚遭遇的经过之后,再加上自己昨晚的遭遇,有此可见,“江海社”在临安的势力和嚣张,的确是首屈一指的,临安城就算还有其他的各大势力,但无论是势力和行事,都比不上“江海社”。
众人正在厅中议论间,忽见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却是一个中年汉子。
“甚么事?”武克永问道。
中年汉子朝武克永躬身行了一礼,道:“禀六爷,有人想拜见您。”
武克永问道:“是甚么人?”
中年汉子道:“‘江海社’的人。”
武克永听了,微微一怔。
忽听凌沦“呵呵”一笑,道:“硬的不行,现在来‘软’的了。老朽是个外人,不宜留在这里。”起身道:“凤儿,陪师父到后院走一走。”
其实,这倒不是凌沦怕事,以他三大神丐之一“白头丐”的身份,加上他又是“花门”的宿老,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一件让他害怕的事。再说了,他此前之所以会出手,无非是兴趣所致,像他这样有着极大身份的人,自是不会干预朝廷和江湖之事。
“是,师父。”
来如凤甚是乖巧,知道师父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风波之中,起身跟着凌沦出去了。
凌沦和来如凤师徒走后,武云飞伸手一拍桌子,说道:“好你个‘江海社’,之前还与我们拼死拼活,现在居然找上门来。皇兄,让我……”
武克永自有打算,摇了摇手,道:“小妹,不可胡来,你先退下去。”
“为甚么要我退下去?”
“你不退下去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待会无论发生甚么事,你都不许开口,更不许动手。你若是答应我的话,你就可以留在这里。”
武云飞咬了咬牙,道:“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来干甚么。”话中之意,显然是答应了武克永,自己绝不会开口动手。
于是,武克永这才让中年汉子去把“江海社”的人带进来。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声传来,转眼之间,中年汉子已经带着五个人走了进来。
当先的一个,是一位紫衣老者,身上披着一件大氅,身材甚是高大,有着六尺八九的身材,满脸的胡子,却又根根直立,宛如刺猬似的,看上去甚是生猛。紫衣老者的后面,分别是四个身穿红、蓝、白、灰四色长袍的老叟。
刚一进厅,紫衣老者便“哈哈“一笑,双手一抱,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临安’,凡某此刻才来拜见,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本来以武克永太子的身份,别说是草民,就算是一般的官员,见了他都要下跪行礼,但紫衣老者只是将双手抱着,语气显得十分的“友善”,显然是自恃身份,绝不向武克永这个太子行大礼。
赵苏丹见了,冷冷一笑,道:“好呀,你既然知道我家‘六爷’是当今皇太子,怎么只是抱拳行礼?”
不等紫衣老者说话,忽听紫衣老者身后的那个灰衣老叟冷笑道:“我家老爷乃是‘江海社’的三大副社主之一,除了社中的老一辈之外,谁也不能让他下跪见礼,皇太子也不例外。”
赵苏丹待要说些什么,武克永将手一摆,问紫衣老者道:“不知副社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紫衣老者道:“这……”眼睛四下扫了一眼,并没有说下去。
只听得先前的那个灰衣老者喝道:“你们这几个人好大的架子,见了我‘江海社’的副社主,竟敢坐着不动,还不快站起来?”
他所说的这几个人,指的自然是韩风、王大石、萧霓裳、武云飞、冯韶光。
武云飞忿然色变,但一想到自己先前答应过皇兄的话,只得忍了下去。
却听韩风笑道:“我们为甚么要站起来?比起你们见了太子殿下都敢站得宛如僵尸,我们还差得远呢。”
萧霓裳和武云飞听他将四个老叟比作“僵尸”,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灰衣老叟面色一沉,待要开口,紫衣老者已经将手一摆,顿时,那灰衣老叟立时闭了嘴,只是一双冷冷的眼睛,一直怒视着韩风,像是恨不得把韩风吃了似的。
韩风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将“江海社”得罪了,但韩风现在已经不在乎,反正他早已同“江海社”结下了天大的梁子,自己又何必与“江海社”的人客气呢?
武克永身为“大明帝国”的皇太子,先前见“江海社”的四个老叟态度傲慢,再怎么好的脾气,心头也有些不快,现在见韩风出言“教训”他们,等于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便笑了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副社主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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