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紫月浑身轻颤,闭上双眼,不自觉地伸出双手拥住他,热情地回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吻不知何来,这世上,我只要你……
缱绻缠绵,难舍难分。
当吻到她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颢辰才放过了她,望着她略微红肿的嘴唇,他幽绿色的瞳孔中散发出一丝亮光,顽劣地笑着:“小野猫,你还敢咬我?”
紫月眯起双眼,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也不知是谁的血更多一些,血腥味非但没有让他们怨怼彼此,反倒是燃起他们的情欲。
他们刚才互相咬了对方,刚开始是紫月在发泄情绪,用力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可谁料他竟也咬了回来……
这一来二去,发泄情绪,发着发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大概是情动使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两人抱在一起的躯体,热了起来。
“咬你又怎么样啊?”娄紫月神色一厉,像是扔掉烫手山芋那般,慌乱间,赶紧推开了他,不悦地质问,“婚期已定,岂容更改?你倒是好,还来和我说什么延期!”
“延期,也是不得已的事。”他暗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愧疚,虽然快速,但还是被紫月发现了。
紫月思来想去,又觉得刚才说得是气话,于是摇摇头改口道:“罢了罢了,延期便延期,我许你延期!你去白虎国可以,我陪你去。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才熬到大婚……”
百里颢辰神色一暗,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他半跪下来,伸出臂膀,搂住她的腰,抬眼看她,眼中溢满柔情,又夹着一丝无奈:“我的好月儿,婚事可以再办,可人命关天,我不能坐视我母妃和她的子民处在危险之中,你也知道我母妃是重情重义之人,她不退,我亦不能龟缩在这朱雀国都之中。我知你理解我,我也知道你家人一定会反对,而且,你要面对的不仅是家人,更是贵族平民的悠悠之口。我明知对你不利,却还是一意孤行。你要打要骂,我都随你,你要咬要啃,我也随你……”
紫月神色微怔地看着他,他这一番认错,真诚,无半点作假。
简淑莲是什么人?即便是冷宫生涯消磨了她的锐气,但说到底,她曾经上过战场,白莲战将的封号,可不是白得的,与百里皇也算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在二十年前,堪称一段佳话。
简淑莲要救自己国人,以身救国,百里颢辰作为她唯一的儿子,纵然不是亲生的,但养育之恩大于天,紫月没有理由按住他留在这里。
不过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娄紫月嘴角微抽,“你当我是你啊?狐狸啊?会咬人?会啃人?”
百里颢辰低下头来,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用脸去蹭蹭她的腿,蹭得她浑身轻颤,放在身侧的手指,不住地攥紧,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暗暗咬牙,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他抬头时,幽绿色的眼睛闪过一缕情丝,骨节分明的十指摩挲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延伸,她抑制不住地倒抽一口凉气,声音极度暗哑地说:“别再点火了,你再这样,我腿都合不拢了。”
颢辰神色微怔,邪邪一笑,暧昧地问:“既然不能吃,但生理需求,也是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的,今天,就让我来伺候你可好?”
他们这是在马车上啊!那些个闺房情趣什么的,紫月表示不能接受,但这只小狐狸刚才蹭她腿的时候,那感觉太销魂了,让她不能抑制地想要更多……
还没等紫月彻底恢复理智,一双手不安分地往她腰间摸去,他一轻一重地揉捏着她的纤腰,就在紫月全身酥软的时候,忽感腰间一松,暗紫色的腰带被他抽走。
紫月顿时一惊,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才勉强抓住他那双往自己腰里伸来的手,她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慌慌张张,吞吞吐吐地道:“颢,颢辰,别闹,马上就要到家了。”
百里颢辰不依,他觉得伺候好她,比什么都重要:“还有半里路,时间刚好。”
紫月深吸一口气,理智恢复了过来:“不不,放手,快放手。”
见她坚持,百里颢辰松开手,腰带却被他扔在了马车上,他揽住她的腰,左脸紧紧地靠在她的大腿上,神色黯然,不敢看她,嗓音温情脉脉:“月儿,你到家,我就要离开了。”
娄紫月怔然,弯腰,去抱住他,将他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胸口蹭上了他刚好仰起头来的鼻尖。
那一刻,接触的地方迅速划过电流,两个人的心中顿时闪过无数情愫。
娄紫月暗道,他要尽孝,她哪里不肯?
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她有预感,假如这次大婚不成,或许他们将来再也没有机会了。这种预感来得太强烈,让她不能忽视。
紫月摇摇头,望进他深沉的眼里,说:“那就一直抱着,抱到你离开为止。”
百里颢辰孩子气地抓着她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来来回回地摩挲着,好像要感受他手指的温度。
紫月十指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好像要将他此时的脸庞印刻在脑海里……
“真希望永远到不了家,真希望这辆马车可以开到永恒。”颢辰低声说,带出一丝期盼和无奈。
紫月摇摇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轻柔地叹息了一声:“我该怎么和父母说呢?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替你担心,我父母好不容易才同意了婚事,你一句话就要延期,太多的事要重新安排了。更难的是,延期延到什么时候?我父母可能就不会让你娶我了。”
她的嗓音柔柔地,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颢辰大概是爱死了她独特的嗓音,爱死了她安慰他的样子。
依旧半跪着的百里颢辰没有起身,拉着她的手,吻了手心,又吻了手背,抬头说:“月儿,总会有办法的,等事情了了,我去求他们原谅。这次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
紫月本想搂住他的脖子,结果这个角度太矮了,便替他拢了拢发丝,深深地看着他,说:“你等我,我和家人说好后,就去白虎国找你。”
颢辰当即制止:“别来,白虎国凶险,摄灵血石来历不明,若你也因此受到伤害,我会愧疚一生的。”
娄紫月却没打他的话当回事,他能去,她如何不能去?
“哦,是了!”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紫月叫道。
紫月正要取出摄灵血石,谁料外面马车戛然而止,停了!
“小姐,姑爷,到了。请下车。”赶车的车夫说。
紫月喊道:“知道了,等一等!”
百里颢辰却是起身,走下马车:“我走了,月儿,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紫月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腰带被解了,慌慌张张地捡起来,系上,赶紧追了上去。
可颢辰不想和她告别,不想看她依依惜别的样子,所以走得极快;而紫月却是不依不饶,有要事和他说,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迅速地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掌心里,沉声道:“带上它再走。”
“这是……”百里颢辰一愣,低头往掌心看去,这是一颗血红色的菱形石头,成千上万道分明的棱角,好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样子。
他震惊地抬头看她:“它就是摄灵血石吗?”
“是的。放在我这里好好地,不乱用就从未出过差错。”紫月顿了顿,神色严肃地道,“也不知道白虎国的那枚摄灵血石到底被施了什么术法,你带过去和淑妃娘娘对比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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