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太寒酸……
晋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父皇,这事儿,以后再谈吧,反正儿臣不着急。”
他是不着急,但勾起了墨尧帝的兴趣。
墨尧帝一看儿子这模样,便猜到了:想必那姑娘的出身是很寒酸了。
墨尧帝的妃子里,不乏出身不好的。
所以他对于出身,其实不是很在意,出身好的,并不一定贤良淑德,出身不好的,并不一定不善解人意。
只是,那种太小家子气,撑不来大场面的,墨尧帝觉得不是正妃的人选。
比如皇后就很好,出身不算十分显赫,但贵在端庄持重,能掌管后宫。
对于晋王的丧气,墨尧帝只能笑笑。
“你母妃自然是为了你好,而且,门当户对也是有些道理的,你贵为亲王,总不能带着一个撑不了场面的王妃出去吧?”
晋王心想,谁要去撑什么场面,但到底不敢出言,只得低声道:“儿臣知道。”
墨尧帝一点没有要回宫的意思,晋王便问:“父皇,您不回宫?”
墨尧帝高深一笑。
“再等等,一会儿有人来。”
晋王不明所以,只好陪着等。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样子,视线里就忽然出现了一个艳红色的身影。
是上官清其。
晋王感叹他父皇的料事如神,还没感叹完,上官清其便迈了进来。
墨尧帝一笑,吩咐道:“晋王,你先出去等着。”
晋王更疑惑了。
刚刚苏瑾熠来的时候,都没有让他回避,这上官清其是要说什么不得了的?
晋王疑惑着起身出去了。
墨尧帝脸上是尽在掌握的笑,他对上官清其道:“坐。”
晋王出去之后,上官清其就自在多了。
有些话,别人在场,他可能说不出口,只有他和墨尧帝在,那就容易很多。
上官清其没坐。
他提前拿出了女婿对老丈人的恭敬姿态。
“您应该知晓我的来意。”
墨尧帝也不勉强他坐,他笑着道:“你也应该知道,苏瑾熠刚刚来过,他的来意,和你并无差别。”
又多了一个苏瑾熠?
上官清其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以前怎么没人上赶着抢七公主?
没有则已,一有就是一堆!
上官清其皱眉道:“琉夏也向您示好?”
说起这个,墨尧帝就得意了:“不仅琉夏,连东离都要向朕示好,多亏朕有个好儿子!”
上官清其:“……”
所以,这些都是因为墨尧帝的好儿子!
之前因为慕容景,他与苏墨晚无缘,现在又因为慕容景,给他招来了这么多觊觎七公主的敌人!
慕容景真是克他一辈子!
上官清其在心底给慕容景又记了一笔。
记完账,他就直接问道:“皇上,您是属意苏墨白?”
墨尧帝大笑起来,含糊道:“朕属意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小七自己了,朕尊重她的意思。”
上官清其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由墨尧帝决定,那他肯定多重考虑,还夹带着个人情感,选上他上官清其的可能性并不大。
如果是由七公主来决定,那肯定是在他和苏墨白之间,二选一。
后者,他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上官清其得了准信,就决定接下来去骚然七公主。他告辞道:“那我就不打扰皇上了。”
“慢着!”
墨尧帝并不让他走,将人叫住了。
“小七昨日回宫,情绪不太对,是不是见了你?”
“……见过。”
上官清其现在还记得那刻骨铭心的蛋疼的滋味。
相当的不好受。
他见墨尧帝脸色转阴,便解释道:“我与七公主昨日……有些误会,我会尽快与她解释清楚的。”
墨尧帝摆手道:“不用尽快,这几天朕不准备让小七出宫,等三日后的赏花节你再与她解释吧。”
这个赏花节,上官清其在云墨待了十来年,是很清楚的。
城外东郊有一片广袤的梅花林。
冬日梅花盛开的时候,帝都的年轻男女都会结伴去赏花。
当然,去的都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小姐。
算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
上官清其也去过几次。
他问墨尧帝:“到时候,苏瑾熠与苏墨白都会去?”
墨尧帝似是看不出上官清其的忧愁,他笑着道:“都去啊!人多才热闹嘛!对了,你记得带上你那个表兄弟,朕十分喜欢他!”
上官清其:“……”
所以,现在在墨尧帝眼里,就连姚谦书都比他的分量重了?
上官清其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危机。
说是四面楚歌也不为过。
另一头。
姚谦书和玲珑凑在一处说话,姚思君觉得困,去睡午觉了。
玲珑对于姚谦书最后那机智的救场很是佩服,她由衷的道:“谦书哥哥你真厉害,要不是你,麒表兄这回就脱不了身了。”
姚谦书禁不住夸。
别人不夸他,尚且飘飘然,一夸还得了,直接上天了。
他得意的道:“你谦书哥哥厉害着呢!岂是你麒表兄那种段位能比得上的!不是我说,就你麒表兄那反应,是怎么得到纨绔之名的?简直浪得虚名!那晋王倒是名符其实的第一纨绔!脑子很活络啊!”
姚谦书自夸的同时,还不忘踩上官清其几脚。
云墨帝都三纨绔,晋王,上官清其,傅长歌,这些姚谦书打听到了之后就和玲珑她们当笑话讲了。
此时他又提,玲珑便道:“麒表兄或许只是遇上了七公主的事,才格外的失常。”
姚谦书不赞同。
“作为一个纨绔,首先得会讨女人的欢心,你麒表兄不称职,不说七公主,只说平时,你见他会讨好女人吗?不说女人,你觉得他会讨好人吗?”
“……”
玲珑语塞。
与上官清其分别十来年,她哪里知道上官清其平日会不会讨好女人。
所以无从分辩。
姚谦书见玲珑不说话,又开始鄙视上官清其的情商。
他数落道:“还有啊,今天宴席上的事,分明就是墨尧帝和那个苏墨白挖了坑,你麒表兄还傻傻的往里跳!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要不是我最后抛了根救命稻草将他拉出来,你麒表兄非得死在坑里不可!”
玲珑笑笑。
“谦书哥哥,这怎么能比,你是旁观者清,麒表兄是当局者迷,你没有落入那个境地,就别说风凉话了。”
姚谦书哼了一声。
又叮嘱道:“这事儿啊,你别告诉你麒表兄,让他再紧张几天。”
玲珑有些不忍:“麒表兄已经难受好一会儿了,真的不和他说?”
姚谦书抬手拍了拍玲珑的肩头:“别说,看他这样我就爽,先让我爽两天。”
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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