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神洲,夏康皇宫,梁半雪寝宫。
慈宁宫是夏康国大内皇宫之中,让整个后宫宾妃闻风丧胆的存在,曾经是,现在是,就是不知将来依旧还是不是。
夏仁泽依旧拿着剑,追着那些哭爹喊娘可怜的太监。
这把剑近日来在他恢复身体,可以下床以后,已经饮了不少人的血,死在这把剑下的人,皆是他从东宫带出的太监,以及慈宁宫中的太监。
如今夏仁泽无端斩杀太监的消息不翼而飞,皇宫其他寝宫的太监瑟瑟发抖,生怕那天在宫里遇到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小命不保,一命呜呼。
即使夏仁泽被废储君之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夏仁泽的身后还站在一位主宰后宫的梁半雪。
夏天没有将夏仁泽赶出皇宫,更没有杀他,还是念及父子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是将其终生禁足在慈宁宫!
皇宫之中的那些人,自然知晓皇帝心思,故而都不会对这个被废的储君嚼舌根,生怕引来皇帝的不满,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皇帝虽然念及父子之情,但是只要不被这个小魔头撞见便可高枕无忧,况且陛下已经下旨不准夏仁泽踏入慈宁宫半步,否则就地斩杀。
这也让皇宫那些听到传言忧心忡忡的太监,彻底放下心中石头。
夏仁泽,破口大骂,面目狰狞,挥舞血刃利剑,追着慈宁宫的太监,喊打喊杀,地上已经有好几个太监死在他的剑下,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夏仁泽碰巧路过一个还在地上呻吟的太监,立马补上一刀,那太监总算是在这一剑之下彻底断气了。
夏仁泽抽出滴血的宝剑,对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吐沫怒道:“你这个该死的太监,恶心的家伙。”
夏仁泽道完此话,任就觉得不痛快,又挥剑对着尸体刺了几剑,才勉强心满意足,继续提着滴血的长剑,冲着刚刚那群吓坏了胆的太监,大怒道:“我看你们能跑到哪,你们这群恶心的太监,终究逃不过本太子的五指山。”
夏仁泽笑的狰狞阴沉,这段时日在梁半雪精心照料之下,夏仁泽总算是痊愈,终日沉浸在弑杀的癫狂情绪中,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他变得阴沉狠辣,心理变态扭曲,一个嗜血好杀的魔鬼。
这些被夏仁泽追赶的太监,像发了疯似的拼命逃跑,挂着鼻涕,泪流满面,有的甚至被凶狠恶毒夏仁泽,吓倒在地失禁了,引来夏仁泽的厌恶,大怒道:“你这个恶心的死太监去死吧!”
这个倒霉的太监,直接被夏仁泽来到身前,一剑割喉,血溅三尺,直接溅射到夏仁泽的裤脚上,他那双如雪的靴子,也早就被鲜血染红。
这位可怜的太监,双手捂着脖子,任然止不住鲜血直流,他的呼吸慢慢停止,瞳孔逐渐放大,他的双手掉落在地,他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双手一起倒地不起。
夏仁泽就这样手里拿着滴血的剑,剑刃的血一直滴落在地上,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这个太监生前最后的挣扎,直到这个太监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
夏仁泽才转身离去,嘴角挂着冷笑,继续追赶其他太监,今天他要杀满二十太监,方才他算上刚刚死去的太监,已经刚好十六人,还差这最后的四个,其实也是慈宁宫最后的四个太监。
至于夏仁泽从东宫带出来的婢女更惨,他直接把婢女们的衣服扒光,用剑捣烂了婢女们的下身,一边得意的大笑,一边愤怒咆哮道:“我要杀死你们这群贱货,各个水性杨花,风骚·浪蹄子,整天就知道对本太子眉来眼去,恨不得我夜夜宠幸尔等,让你们怀上龙种,想要母凭子贵,一步登天,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要杀光你们这群臭婊子,既然做了婊子,就别奢望想要立牌坊。”
整整一百多个婢女,就这样被夏仁泽,一天杀几个,以至于后来一天杀十几个,不到半月光景全都死于在他的剑下。
这些婢女们本就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吃不饱穿不暖,才进了皇宫做奴才,本以为进了东宫可以飞黄腾达,偏偏却是飞来横祸,落得如今这凄惨下场。
酆伯懿看着这些下身被夏仁泽用剑捣烂的可怜婢女,感叹这些可怜的婢女。
那些被夏仁泽,虐杀的太监和婢女的尸体,都是由他亲自处理,全被都他掩埋在慈宁宫的后花园!
明天的春天,后花园里面的花,又是群芳争艳,灿烂无比,都是这些尸骨的功劳啊!
梁半雪对于夏仁泽残杀太监婢女的行为,非但没有制止,反而助纣为虐,变本加厉,生怕太监和婢女不够用,竟然把慈宁宫的太监婢女,全都送去给夏仁泽的杀,满足他的杀念,她在培养一个弑杀嗜血的魔鬼。
酆伯懿感叹,这对母子简直就是奇葩,有其母有其子。
夏仁泽丝毫没有继承夏天的壮志雄心,反而全部继承梁半雪的阴毒狠辣。
这真是不幸中大不幸。
那四个小太监,知道今日注定难逃一死,他们战战赫赫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们四人本就是慈宁宫的太监,各个都是容貌稍好,办事利索,精明心细的人,要不然他们又岂会是最后一批被杀之人。
四人本就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命运甚至相同,可谓是同病相怜,不是失去了父亲,就是失去了母亲,皆是单亲长大的孩子,上面有兄长姐姐,下面有弟弟妹妹。
家徒四壁,四面漏风,每逢刮风下雨,家里就像鱼塘,他们四人只好做出牺牲,
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父母实在没有办法才让他们入了宫净了身,至少不会被饿死,甚至每月还有工钱,补贴家用。
他们那里想到宫里比外面更加残酷。
其中有一个胆大的太监,早已经忍无可忍,居然抓起桌子一个炉鼎,掉头就冲着
夏仁泽扑去,大有不怕死的精神,他先是在飞奔过程中,大力扔出鼎炉将夏仁泽砸的头破血流,夏仁泽也饶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居然还敢狗急跳墙,一时大意,才被他用炉鼎砸倒在地。
这位小太监,虽然身子小,但是力气非常大,反正今日在劫难逃,心中发狠,直接骑到夏仁泽深航,将他按在地上,再次拿起那炉鼎,对着夏仁泽的头部,用力砸下去,将夏仁泽砸的眼冒金星,头破血流,更是对其怒骂道:“你个傻逼,你骂我们是太监,你自己不就是一个死太监吗!居然大逆不道,违抗圣旨,称自己为太子,我告诉你,你不是太子,你现在是太监。你这个死太监,真是恶心到家,恶心他妈给你开门!老子当太监,那是为了我的家,我的弟弟妹妹,我失去做男人的尊严,来这大内皇宫,干最脏的活,却挣最干净的钱!总比好过你这个不学无术,贪杯好色的无耻混蛋,你个草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民间怎么评价你这个无耻之徒,难道你心里没有点逼数吗!我告诉你,就算你这个草包今天不是太监,这大好的江山也没有你的份。陛下雄才大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陛下乃千古名君,又岂能让你这个草包继承大统之位,废除你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你偷偷溜出宫,被人是真的废了,陛下才刚好顺水推舟废了你,其实陛下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说不定还在感谢那个废了你的人!难道你真的以为,陛下会让你继承大统之位吗,你也太天真了,你会驾驭文武百官吗,你会治理这夏康大好的帝国江山吗,你会批阅奏章吗,你会治理洪水吗,你会整顿吏治惩治贪官吗!我闻先明告诉你,你不行,就如同你现在身子,你是真的不行。你只会吃喝玩乐,逛窑子,斗蛐蛐,玩女人,除了这下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你什么都不会!至少我闻先明可以为我的弟弟妹妹,为了我的家,放弃做男人的尊严,来这皇宫做太监,老子比你强千百倍!下辈子我若是投身在帝王之家,我闻先明绝对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爱民如子,励精图治,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的好皇帝!我闻先明绝对能做到,而你夏仁泽,不配!若是我不投身帝王之家,流浪于江湖,那我闻先民就是御剑飞行的无上剑仙,凡是遇到那些祸国殃民的王侯将相,我一剑天开必斩杀,还世间一个太平,还尘世一方净土。”
梁半雪和酆伯懿在这位名为闻先明的太监,拿起炉鼎把夏仁泽击倒之时,就站在远处观望这一场太监与“太子”的闹剧。
梁半雪没有出声制止,酆伯懿自然也不会动。
倒在地上的夏仁泽,早已经被闻先明手中的炉鼎砸的不成人样!
夏仁泽歇斯底里的咆哮,对着小太监大骂道:“你个小畜生,待会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慢慢割了你的肉,你不是爱你弟弟妹妹吗,我会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弄死,我要挖了他们的双眼,割了他们的舌头,斩了他们的四肢,然后再把他们统统拿去喂狗!哈哈哈,啊哈哈哈,一个全尸都不留给他们,就算下地狱,你也找不到他们!”
夏仁泽越说越激动,反而忘记了痛苦,整个慈宁宫,充满了他那阴森恶毒的笑声。
梁半雪见到夏仁泽,被人打的不成模样,居然还可以笑得出来,甚至带着魔鬼般的笑容,淡定威胁他人,她对夏仁泽的表现非常满意,至少夏仁泽这段时间没有白白杀那么多人,他的心果然开始变得扭曲了。
其他三个小太监,被闻先明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彻底震撼,他们三人就像木桩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闻先明用炉鼎朝着夏仁泽的头部使劲打砸,将夏仁泽砸的不成模样。
直到这会夏仁泽的凄厉阴冷笑声回荡在慈宁宫中,三人才回过神来,被闻鲜明疯狂大胆作为给刺激到了,热血上头,决定要加入这场疯狂的游戏当中来。
其中有一人笑道:“兄弟们反正我们今日也活不了,还不如拉上这个傻逼一起去去地府!死之前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毕竟咱们兄弟四人也是在皇宫砸过太子的人猛人,即使这个太子已经被废了,我们四人也不枉人世走一遭。下辈子,咱们一起再做好兄弟,若是再遇到这个垃圾,再一起群殴干死这个无耻的畜生。”
这三个小太监怒发冲冠,受了闻先明这大无畏的勇敢暴力手段给彻底刺激了,三人也迅速围上来,对着夏仁泽拳打脚踢,夏仁泽被这四个小太监群殴,打的鼻青脸肿,甚至已经被四人殴打吐血。
那把剑也已经被闻先明踢到远处,四人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与怨恨,只要一想到夏仁泽连日来杀了宫里那么多太监,下手就绝不心慈手软。
有些人还是同他们一同入宫净身的太监,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身不由己,要不然谁会愿意去宫里当太监。
四人得知,他们平日里嬉笑玩耍的同伴,皆是被夏仁泽无情斩杀,心中义愤填膺。他们心知肚明,反正迟早会轮到他们,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拉着夏仁泽垫背。
酆伯懿见到夏仁泽被四人围殴,似乎越来越严重,已经被打得满地找牙,口吐朱红,呼吸也变得薄弱起来,他正准备出手,解决那四个不守规矩的小太监。
若是再不出手,夏仁泽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酆伯懿正要出手,去被梁半雪出声制止道:“让他们打,只要不把皇儿打死就好了,留着他最后一口气!他不是怨恨太监吗,我就要利用这些他曾经看不起的太监,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把他打的彻底没有脾气。我就是让他知道,如今的他什么都不是,甚至就连宫里的小太监,都可以肆无忌惮骑在他身上欺负他!我要让他认清如今的事实,他如今已经不是东宫之主,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贪杯好色的无耻之徒,早点让他认清现实也好,早点幡然醒悟,总好比自欺欺人!他如今受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想当年我为了坐上后宫之主的位置,我付出了多少,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辛酸。我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了如今工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蛇蝎美人!皇儿他需要走的路还很长,想要不要被别人踩,现在就要先学会被别人踩,让他去恨,让他去怒,让他去去怨,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能有复仇的动力呢!”
梁半雪看着夏仁泽被太监们群殴吐血,她的面上毫无表情,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她的表情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夏仁泽,慢慢变得兴奋起来,嘴角还挂着微笑,欣赏这四个资历较深的太监,努力的教导一个新太监做人道理。
酆伯懿看着梁半雪的表情,尤其是看到她脸上带着灿烂微笑,他在心中感叹,她这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她这是把自己地儿子往火坑里推!
若是梁半雪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夏仁泽又怎么会成为不学无术,贪杯好色的无耻之徒。
慈母多败儿。
夏仁泽这时候真的快不行了,再不出手,就真的要死了。
梁半雪总算挥了挥手,酆伯懿施展身形,瞬间来到四人跟前,先将那三名太监,直接一拳轰杀,三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闻先明似乎早就想到这一切,悠然逍遥起身,顺便擦了擦手里的血迹,他还顺便看了看,地上只剩一口气的夏仁泽,满脸血肉模糊,带着一脸笑意,看着奄奄一息的夏仁泽,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已经把夏仁泽给砸到毁容了。
闻鲜明倒是显得十分淡定,歪着头对地上的夏仁泽,吐了一口水,微微笑道:“你也就出生比我好,其他的你一样不如我。我在地下等着你,到时候,我还和我的兄弟,把你按在地上摩擦,让你像今天这样爽。”
奄奄一息的夏仁泽,还有一丝神志,他看到酆伯懿已经掌毙三人,嘴角挂着冷笑,他要亲眼看着,这个对他百般羞辱的闻先明死无葬身之地。
夏仁泽万万没想到,这小太监不怕死,面对酆伯懿居然不卑不亢,神情自若,逍遥淡定,没有想象中的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直接气晕过去。
闻鲜明来到酆伯懿面前,对着酆伯懿微微一笑,鞠躬施礼道:“请大都督,送我闻先明上路!死在大都督手中,先明虽死无憾,总比好过死在这个畜生手中。”
酆伯懿原先本就是司礼监太监,掌管后宫大小事物,宫里的太监女婢自然都归他管。
酆伯懿这人虽然是个阉人,但是却没有阉人的阴沉戾气,更也没有架子,对待这些太监们也是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对待,既不会无故对谁好,也不会无端故意找谁茬。
故而宫里大大小小的太监婢女都对酆伯懿十分敬重。
酆伯懿微微点头,轻轻伸出手,将对他鞠躬施礼的闻先明,右手突然发力,五指化为鹰抓,瞬间将闻鲜明的脑袋摘掉,闻先明的尸身,立马倒下。
酆伯懿将闻鲜明的头颅拿起来,放在眼前,只见闻先明双眼依旧睁着,眼神清澈纯净,带面微笑,毫无畏惧死亡怯意。
酆伯懿伸手将闻先明双目闭上,对着闭目任然微笑的头颅,陷入沉思轻语道:“小太监亦有大好头颅!”
小太监的确有先见之明,人如其名,闻先明!
可惜终究是个苦命人!
一样米养百样人!
世间千千万,总有一个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故事,也许是一个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大梦想,亦有大智慧,亦是可怜人却没有可恨之处。
可恨的是,这个不公平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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