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烟因冷香菱的叮嘱,不得不乖乖趴在床上,他期待谢语嫣能出现带他出去,冷香菱最听谢语嫣的话。
谢倾城自从下定决心重新练剑,每天雷打不动,都会到后山桃花林去练剑。
谢倾城此时正在桃花林练剑,她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
谢非烟迟迟没有等到谢语嫣的到来,心里猜想估计这个时候,谢语嫣又跑去梅山里去见她的那些宠物了。
不过,今日梅山来了很多人,谢语嫣不会去山里,万一让那些在梅山里游玩赏花的香客,看到谢非烟带着吊睛白额大虫,怒目金刚白猿,七彩巨蟒,潇洒巡游梅山,定会吓到香客。
有些香客会把谢语嫣,当成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女。
有些香客也会把谢语嫣,当成是在梅山修行千年得道的妖女。
谢非烟心中正期待着,谢语嫣何时才会出现。
谢语嫣今日什么都地方没有去,一大早起床来到君兰阁,看着熟睡中的谢非烟趴在床上,确定谢非烟的伤势无碍之后,随后又去樱花林扫墓,现在谢语嫣正躺在椅子上,面朝天晒太阳。
周围有好几只蝴蝶在她的周身翩翩起舞,蝴蝶似乎通人性,亦有灵性,没有打扰谢语嫣休息,落在谢语嫣的发簪上,轻轻的煽动翅膀。
有一只蝴蝶,特别淘气落在谢语嫣的鼻尖,轻轻煽动翅膀,似乎在欣赏谢语嫣国色天香的容颜。
谢语嫣生而带香,身上的兰花香味,最是招蜂引蝶。
谢语嫣也察觉到了蝴蝶,却没有赶它们离开,微微一笑道:“可爱的小朋友们,玩归玩,闹归闹,千万不要打扰语嫣姐姐,晒这人间四月天第一缕温暖阳光哦!”
谢语嫣自言自语,偶尔也对周围身边的花草树,蝴蝶,蜜蜂,蜻蜓,说说那些趣味玩笑话,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谢非烟却在君兰阁中,傻傻的等着谢语嫣带着他出去,看看天下十九洲香客祭拜大佛的壮丽景象。
梅山之巅,金顶大佛。
神洲七大剑道名门,已经悉数登上金顶。
玄墨尘和玄无洛父子二人,来到金顶外围的栏杆前,瞭眼望去,欣赏梅山风景。观望梅山山势奇特,一峰擎天,众峰拱卫,既有东胜神洲天荡山之雄,又有华山之险,悬崖、深涧、怪洞、清泉星罗棋布。
玄墨尘和玄无洛父子二人感叹,人间四月天梅山果真美轮美奂,置身其中,感受被烂漫山花包围,仿佛置身天上人间。
玄无洛看着秀丽梅山感叹道:“上有天堂,下有梅山。”
玄墨尘笑道:“武林神话神剑山庄又让天下十九洲无数剑客,将梅山当成剑道圣地。今日我等剑客登梅,有幸能入神剑山庄,此乃三生有幸。”
父子二人说话期间,前方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玄墨尘和玄无洛闻声,面露不悦,立马转身。
只见一位身穿黑白相间长衫的中年人,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年轻人,正对着玄墨尘和玄无洛微笑。
中年人约四十出头,一张国字脸,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体格壮硕,满脸络腮胡,颇有男性气息,全身散发着阳刚之气,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不怒自威。
中年人身后的年轻人,乃是这位粗犷豪爽中年人的独子,却生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副白面书生模样,让人觉得这对父子外貌形象,实在很难联想到两人乃是父子。
年轻人腰间插了一把紫剑,名为紫霄,玄无洛对这把紫霄剑十分熟悉,一年前他的佩剑就是被这把紫霄剑给斩断。
如今玄无洛的佩剑名为青霄,紫青双霄,冤家路宰。
年轻人名为紫翼,他的父亲名为紫星舒,乃是东胜神洲七大剑宗之一擎天紫剑一宗之主。
玄天剑宗和擎天紫剑,经常会被天下人拿来比较。
两大剑道名门,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南北对峙相约数百年,可谓是不相上下,分庭抗礼。
两大剑道名门之名,都是有先祖姓氏在其中,分别是“玄”与“紫”,让这两大剑道名门,生有较量之心,明争暗斗,可谓是天下皆知。
玄天剑宗立派人玄天宗与擎天紫剑创始人紫无双,二人乃是同一个时代的剑道天才,两人在江湖上也没少过比剑,各有胜负,旗鼓相当,不分伯仲之间。
两人晋升为人仙境界之时,纷纷开宗立派,广收门徒,玄天剑宗东胜神洲北部称雄,擎天紫剑东胜神洲南域称霸。
不知是两人刻意为之,还是私下较劲,将这种争斗继续延续到下一代人身上。
玄无洛在神洲七剑比试当中,其实他内心深处拿不拿第一,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内心深处最想要打赢的便是紫翼,当然若是侥幸夺得第一,拔得头筹,也算是锦上添花。
紫星舒面带微笑,脸上一副得意神色,迈着潇洒从容步伐,向玄墨尘和玄无洛父子二人缓缓走来。
紫翼面带微笑,神色淡定,步伐稳重,他的双眼却意外看到玄无洛腰间佩剑,面上露出惊讶之色,他记得去年的今天,便是他以一招‘海底捞月’斩断玄无洛的佩剑!
如今见玄无洛再配宝剑,心中颇为得意,若是此次再断其剑,必是锦上添花,何乐而不为。
紫翼对玄无洛微微一笑,对其点头致意。
玄无洛没有回应,只是冷哼一声。
紫翼没有在意玄无洛的无礼。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已经表达善意礼节,对方不领情亦情有可原,谁让对方乃是曾经的手下败将。
最好的还礼,那就当着众人的面,再击败玄无洛一次,这才是最有力的回击。
紫星舒来到玄墨尘面前,带着他那爽朗的笑容,哈哈大笑道:“玄宗主,又是一年登梅七宗比剑之日,我第一个见到的老朋友还是你,还真是巧啊!”
玄墨尘心知肚明,紫星舒是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来此嘲笑他,羞辱他玄天剑宗的威名,谁让玄无洛在前两年的七剑比试之中,皆是败于擎天紫剑紫翼之手。
玄无洛前年被紫翼将手中三尺长剑,以一招‘祥龙出海’将剑挑落,去年同样被紫翼以一招‘海底捞月’将剑斩断。
玄墨尘心中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故此这一年来才会亲自监督指导玄无洛练剑,更是为玄无洛请来铸剑名将,铸造一把青霄宝剑,其目的就是为了此番七剑比试之中,大放异彩,一雪前耻。
玄墨尘心知紫星舒不请自来,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之事,去年亦是如此。
对方目的,显然易见,无非是为了炫耀,方才紫星舒言谈之中尽是得意。
玄墨尘自知是败者,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懒得与紫星舒闲谈,微微一笑道:“究竟是巧还是不巧,你心里难得就没有点逼数吗?无洛,我们走,既然人家想要在这里看风景,我们刚才也看够了。做人要懂得厚道,走,随我去给大佛上香,我们父子二人便入神剑山庄,去唱一唱那天下剑客无不羡慕的樱花茶,还有那桃花酿。”
玄墨尘道完此话,无视紫星舒和紫翼父子二人,面无表情,一脸淡定从二人面前路过,玄无洛亦是如此。
紫星舒对于玄墨尘的态度,早已习惯,去年亦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开场,同样的结果,不欢而散。
紫星舒看着玄墨尘和玄无洛父亲二人的背影,面上挂着得意神色,他对着两人的背影笑道:“紫翼,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紫翼看着玄无洛的背影笑道:“前年挑落他的剑,去年斩断他的剑,今年我不仅要斩断他的剑,而且还要让他见红流点血!算是给他们父子俩长点记性,就算七剑比试输了,更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不懂得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反而一味的埋怨憎恨对方,终究一辈子止步于此,无望剑道巅峰。如今他们就连做人最基本的风度都丢失了,也太让我失望了。若是因比剑输了,就心存怨恨,对我们父子二人招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可是人品问题了!我会用我的紫霄宝剑,让玄无洛知道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紫星舒面带微笑,非常满意紫翼的答复。
紫星舒对自己这个独子紫翼非常疼爱,最难能可贵的是,紫翼剑道天赋也不差,虽不是那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但紫翼胜不骄败不馁,自知天赋不足,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平日里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练剑。
正是基于这一点,紫翼才能在往期七剑比试中大放异彩,甚至能赢下比他剑道天赋相对较好的玄无洛。
紫翼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他知道自己先天不足,唯有后天勤学苦练,方能赶上,甚至超越他人。
这也是紫无双喜爱重视紫翼的原因所在。
紫无双不像玄天宗那样,为了冲击地仙境界闭关百年,参悟天启。
紫无双却是无欲无求,反正自知一时半会地仙之境,他也不得入门,甚至终身无望,索性把生命剩下来的时光,寄情于山水之间,看看花花世界,望望滚滚红尘。
紫无双偶尔也会回擎天紫剑看望徒子徒孙,对于紫翼这名后人紫无双是非常喜爱,他在紫翼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尤其特别看重紫翼为了练剑废寝忘食的忘我精神。
紫无双属于大器晚成的剑客,对于紫翼这名天赋不佳的后世子孙,为了寻求剑道,成为绝世剑客,每天日出东方佛晓时分,闻鸡起舞,废寝忘食,练剑练到三更半夜直到提不动剑才肯罢休,简直就是紫无双年轻时候的自己。
故而紫无双特别中意紫翼,甚至在某天黑夜,亲自出现在紫翼面前,表明身份,教导紫翼剑剑以及做人道理。
紫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当听到先祖名讳之时,见到先祖施展成名绝学,才知晓原来先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练剑。
紫翼心花怒放,庆幸自己没有偷懒,皇天不负有心人,无双先祖居然亲自教导他练剑,甚至传授精深奥义剑术。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紫翼自然更加努力,不敢怠慢,绝不会辜负紫无双的期望,更不会让擎天紫剑门中之人对他失望。
这也是紫翼,为什么能在七剑比试当中大放异彩,比同辈年轻人要厉害几分缘由所在。
紫无双和紫翼父子稍后也赶往金顶大佛之处,准备给大佛上香,进入神剑山庄。
父子二人正在人群行走,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喝声。
紫翼心中大喜,面露喜色,那发出怒喝声之人,是他十分中意的女子,乃是神洲七剑名门,南域二天一流剑道的传人霍潋滟。
紫翼加快脚步,迅速穿过人群,紫星舒看到紫翼如此慌张神色,面露微笑道:“臭小子,长大了,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也是,你都已经十九岁了,红尘中那些平凡人家子女,像你这么大的年纪早就成家立业了!潋滟,这孩子生的花容月貌,宛若天上皓月,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剑道天赋更是比你这小子强多了!你是我紫星舒的独子,是擎天紫剑的少主。她霍潋滟是霍思鸿的独女,是二天一流的少主。我们两家可谓是门当户对,若是有幸结为秦晋之好,可谓是双喜临门,强强联合,精英对话。儿子自有儿孙福,你喜欢的女子,爹爹帮不了你,自己的幸福,你要自己去追求!霍潋滟这丫头,虽然外表温文尔雅,但实则心高气傲,想要降服这个冰山美人,儿子你可要继续努力啊!况且喜欢这丫头的青年才俊,犹如过江之鲫。据我所知,七剑当中其他的几个传人,其中好几个皆是对霍潋滟有意思,竞争者太多,儿子你要加油啊!”
玄墨尘看到紫翼的背影想到了这些。
霍潋滟这时候既然发怒,想必也是遇到了不长眼的东西,让霍潋滟这丫头发这么大的火,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
紫翼依旧在人群中穿梭,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倩影霍潋滟。
霍潋滟今日穿着一件绯红色的长裙,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婉约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那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霍潋滟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玫瑰虽美,玫瑰亦带刺。
霍潋滟此时正在怒斥,一个对她死缠烂打的美少年,那美少年原本今日在山下登山之时,已经见到一位秀色可餐的美女,奈何被一些不识相的人,坏了他的好事。
美少年本就一身火气,无处可泄,没想到他刚登上梅山金顶,就看到一朵娇滴滴的美人儿,从他面前缓缓走过,翩若游龙,婉若惊鸿,风中还残留着美人儿秀发香味,那是茉莉花香,以及美人儿全身散发的诱人女儿香。
美少年顿时就是傻眼了,一副猪哥模样,感叹天下绝色美女果然都在山上修行,不是凡俗中那些庸脂俗粉可比。
美少年也是常年留恋花丛之人,但是从未见过如此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
红尘之中的胭脂俗粉,岂能与山上求仙问道的仙女相提并论,实乃云泥之别。
美少年嘴角挂着哈喇子,看着美人儿的倩影,若是清晨时分遇到那个美女,是一朵出水芙蓉,天然艳丽的女子。
那么现在这位美女,便是一朵娇滴滴的玫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美少年伸手擦了一下口水,甚至恬不知耻伸手摸了一下裤裆,赶忙上前伸手拦住霍潋滟,一脸谄媚好色模样,双眼带着贪婪欲望,上下打量着霍潋滟那呈现完美曲线的身材,假装斯文道:“仙子,请留步,敢问仙子芳名,家住何方,师从何门何派?”
霍潋滟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冰山美人,她望着眼前美少年,一副色鬼模样,只是说了,一句字“滚”。
美少年显然没有想到,美女居然这么直接,他在山下似乎从来都没有遇到女子敢在他面前这么无理取闹,甚至对他出言不逊。
这让身为一国储君的他,有种别样的兴奋感觉,越发让他心里生起征服这朵骄傲的玫瑰欲望。
霍潋滟没有理睬这无耻之徒,也懒得看这种泼皮赖猴,绕道而行,眼不见心不烦。
万万没想到美少年依旧不死心,继续跟上,加快脚步,走到霍潋滟身前,对她笑道:“仙子,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如何,坦白说,我对仙子一见倾心,我想……”
霍潋滟直接伸手打住,对着美少年冷酷道:“你脚步轻浮,面色惨白,气虚不稳,一看便知经常流连烟花巷柳之所,小小年纪身体就已被酒色掏空!如此这等酒色淫徒,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空有一副好皮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实则乃是垃圾,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废物,实乃一条畜生,猪狗不如的废物!哦,抱歉,我不是向你道歉,我向猪狗道歉,把你比喻成猪狗实在对不起,那可爱的猪狗。看你穿的如此锦衣华服,人模狗样,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脱了衣服更是禽兽。你等货色想必乃是承蒙祖上福泽,才能让你今日有花天酒地的资本!你不是废物又是什么,难道是蠢材吗!好狗不挡道,废物还不让来。难道你不满意我方才对你的评价,你怎么这么贱,这么喜欢找虐。若这里不是梅山,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我早就把你这种超级恶心到人胃口的人渣一剑宰了,拿去喂狗了。”
霍潋滟脸不红心不跳道完这番说辞,让围观者可谓是领教什么是毒舌。
围观者也知晓,美少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正如霍潋滟所言,这少年空有一副好皮囊,那一脸谄媚望着霍潋滟鬼迷心窍模样,让人十分厌恶。
美少年实在没想到霍潋滟生的国色天香,看似冰山美人,不言苟笑,可这骂人功夫和她的颜值一样让人叹为观止。
美少年怒火中烧,想他堂堂一国诸君已经放下身段,表达爱慕之情,奈何对方居然这么不识抬举,他方才安静听着霍潋滟对他说的话,越听越怒,越听越想杀人。
堂堂一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呼百应,满朝文武百官见者施礼无不低头,平日里无论走到哪里,唯他马首是瞻,无不对其溜须拍马,大奉殷勤!
今日却在梅山,一而再再而三,处处受制,遭人鄙视,甚至差点被人群殴,最让他心中不爽的是,曾经凡是他想要得到的女子,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甚至不用他主动示好,女子皆是对他投怀送抱主动献身。
如今在梅山他居然连续被人拒绝两次,两次都被女子直接无视,让他与生俱来的有预感荡然无存。
是可忍孰不可忍。
美少年再也受不了这种窝囊气,他的面目开始变得极度扭曲,气的满脸充血,咬牙切齿,双眼赤红,双眼带着犀利狠辣神色,伸手指着霍潋滟怒骂道:“你个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个臭婊子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夏康国太子夏仁泽,你敢羞辱我,你知道曾经那些得罪过我的人,都有什么样的凄惨下场吗?本太子今日就要划破你这样脸,我看有何资本出去招蜂引蝶,再把你卖到青楼里去,让万人骑受尽千夫所指,你个臭婊子,我还要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霍潋滟看着美少年,居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带着满脸的怒气向他冲过来。
霍潋滟依旧面无表情,面不改色,对着美少年道:“原来是皇家养在深宫里的废物,怪不得这么不堪一击!给你取名字的人,想必也是猪脑袋,居然好意思叫你仁泽,你这只色狗人渣,如何配得上仁泽二字。”
霍潋滟不动如山,她伸出右手,空手接白刃,夺过夏仁泽手中匕首,将其反手一扭,夏仁泽立马嗷嗷叫,跪倒在地,眼流直流。
霍潋滟稍微一用力将夏任泽的手给扭断,夏仁泽立马哀嚎不断,甚至还敢大言不惭继续辱骂霍潋滟。
“你个臭婊子,快,快,快放开我,不然我弄你死,老子是太子,是一国储君,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潋滟没有理会夏任泽的威胁,用方才夺过来的匕首,在夏任泽的脸上来回殴打。
霍潋滟悠然自得,挥动手中匕首,将夏仁泽的脸已经打成稀巴烂,美少年已经变成了丑八怪,一国储君被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毁容了。
霍潋滟那绝美容颜,此时满脸怒气,边打边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人生没有教的贱种骨头,你是不是觉得生在皇家很了不起?别说是你,今日就连你那皇帝老爹来,我也照样当着他的面打你!告诉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生出你这种傻逼白痴弱智蠢蛋。若不是这里是梅山,是武林神话神剑山庄,是天下万千剑客心目中的圣地,我早就一剑宰了你。你那皇帝老爹,若是将来把皇位传给你这种草包,那么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也就到此为止了。你个草包自己是什么货色,难道你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霍潋滟手中的匕首就像暴雨梨花针一般激射在夏仁泽脸上,她却慢悠悠地对着夏仁泽说着这番话。
霍潋滟长大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夏仁泽此时满嘴血迹,牙齿都已经被打掉了好几颗,说话已经开始漏风,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皆是一些辱骂霍潋滟的污言秽。
霍潋滟怒火中烧,再出凌厉一脚,将夏仁泽踢飞,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倒飞十丈之远,重重地跌落在地,夏仁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霍潋滟将手中夺来的匕首,以精准的手法,直接射到夏仁泽的裤裆,匕首插在地上,就差那么三寸,夏仁泽就要从堂堂一国储君太子沦落为皇宫大内太监。
夏仁泽被霍潋滟雷霆手段,吓得失禁,围观之人可是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没有人同情夏仁泽。
众人心中觉得堂堂夏康国太子,居然是一个贪婪美色不学无术的草包。
夏仁泽眼里带着恶毒的眼神,恨不得将霍潋滟碎尸万段,他张口血淋淋的嘴歇斯底里的咆哮,对霍潋滟怒道:“死狗,你个老东西,你在哪,你他妈的死哪去了,你的主子被那个臭婊子欺负了,快给我滚过来,快他妈的给我滚过来,给我杀了她,给我杀了她!不,不要杀了他,给我把这个臭婊子弄成残废,我要天天折磨他,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在床上慢慢折磨她,等我玩够她,再把她做成人彘,丢到猪圈里面喂猪。”
围观之人听了这草包太子的恶毒之言,人人面露鄙视表情,纷纷感叹,果然皇宫大内出来的人,各个都是蛇蝎心肠。
这种人将来若是继承大统,百姓注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夏仁泽道完此话,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肃杀之气,一股强势无比的气势,骤然在梅山金顶释放。这股气势无比阴毒狠辣,冰冷刺骨,让无数人瑟瑟发抖。
霍潋滟心知肚明,眼前的废物召唤的人即将到来,还是一名绝顶高手,看着气势应该是已经登上后天十楼的高手。
霍潋滟知晓她不是此人对手,单凭这股气势就足以立见高下,可是身为二天一流剑道传人,让她无所畏惧,伸手拔出腰间宝剑,静待强敌来犯。
紫翼此时因方才某人释放的惊人气势杀意,惊退了众人,让他可以无障碍飞身来到霍潋滟身边,他手中握着青霄宝剑,急忙对霍潋滟道:“什么都别说,静观其变。”
霍潋滟见紫翼来此,果真什么也没说,两人眼神交汇心有灵犀背靠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握三尺长剑,静待来犯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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