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什么……”管事的被这么多人怼,又气又恼,偏他一张嘴还说不过这么多人,气恨不已又要伸手,一边用力往外推,一边大声的道,“我主子身份尊贵,岂是你们这些贱民能胡说的。”
这一次当头的又是苗嬷嬷,而且很明显苗嬷嬷摔的不好,被推倒在地之后,眼睛往上一翻,口吐白沫,晕了过去,而更巧的是苗嬷嬷的脚伸出去时候,绊到了这个管事,管事“扑通”一声也摔倒在地。
苗嬷嬷摔过来的时候,众人急忙伸手去扶她,至于管事的摔倒,许多人都往后退,都不想搭一把手。
生生的把管事摔在地,疼的脸色发绿,一手捂着腰,一边伸手指着周围的众人大骂:“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这里闹事,让侧妃娘娘把你们一个个全抓起来,扔到大牢里,充军发配掉脑袋。”
管事的底气很足,自家的主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那可是太子侧妃,说不定以来还是未来的东宫太子妃,皇后娘娘,是这个人能抵毁的吗!
也不知道是谁先看不过,拿起手边的白菜叶子扔过去,而后更多的人伸手,全往管事的头上招呼,甚至还有两个臭鸡蛋,砸的管事的才起来,又摇摇晃晃的倒下去了,居然也跟着晕过去了。
有人大叫:“出人命了,快,出人命了。”
“快去报案,快去。”
围观的众人立时大叫起来,有人跑出去找人,有人去隔壁报信,还有人上前去扶人,乱成一团。
至于管事的后面说的那句:“侧妃娘娘”就没有几个人听到,就算就近的人听到这么一耳朵,一时间也没听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曲莫影过来的时候,已经有衙门的人过来了,是京兆尹的人,他们负责的是京城普通的治安。
雨冬上前把苗嬷嬷扶了起来,见苗嬷嬷还不醒,急的团团转,有人提醒她掐人中,雨冬这才上的手。
掐了好几下,掐的苗嬷嬷的鼻子下面红成一片,才终于把苗嬷嬷给掐了回来,至于管事的,这时候已经被衙门的人两个巴掌打醒过来。
管事的坐起,头还是晕着的,看到衙门的人,立时抓住衙门的人大声的叫嚷起来:“把这群闹事的贱人都抓住起来,快,快把他们抓起来。”
他用的口吻是命令式的,让人颇为不舒服。
衙门的人把他推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问周围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管事的行为惹得众人厌恶,也因此在众人的口中,是这种骄横跋扈的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说这管事的主子贪图了凌安伯夫人的嫁妆。
改了店名就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就如同之前曲二夫人改了曲府先夫人的店名一样,目地很明确,就是为了吞没这个店铺。
有这么多人做证,这个管事也算是千夫所指了。
管事也气炸了,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况且之前他就说过是侧妃娘娘了,眼下再说也没什么困难,怒瞪着周围的人大声的骂道:“我家主子是太子府的侧妃娘娘,什么凌安伯夫人,跟我们侧妃娘娘有什么关系,如果还有人敢污蔑我们主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管事恶狠狠的威胁道。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倒是安静了下来,这跟大家之前的想法完全不同,连衙门的人都觉得难办起来。
太子府的人,也不是他们能管得到的,一时间整个场面诡异的没了声音。
“这是太子侧妃的店铺?”一个温柔而淡冷的声音传来,众人一起看到,看到了站在苗嬷嬷面前的曲莫影。
长而宽大的眼纱掩住了她大半的容色,但看得出她的脸上带了几分寒意,樱唇紧紧的抿着,目光似乎透过眼纱落在管事的身上。
“是,我们东家就是太子侧妃。”管事的道,扶着从金饰店里出来的伙计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很傲然。
“你确定你的主子是太子侧妃?”曲莫影紧紧的盯着管事的,重新问了一句,“你可知道如果胡说,必然会受重责?”
许多人跟着一起看向管事。
管事的被曲莫影问的有些慌乱了起来,定了定神之后觉得自己过虑了,怎么就会怕一个瞎了眼的少女:“我的主子就是东宫太子侧妃娘娘,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难不成我还怕查不成?”
“为什么这处铺子是季侧妃的,她凭什么?”曲莫影几乎一字一顿的道。
“什么凭什么,原本就是我们侧妃娘娘的,当然就是我们侧妃娘娘的,这还有什么异议。”管事的不以为意的道,以为曲莫影是怕了,所以一再的重审,当下嘲讽道,“如果不是我们侧妃娘娘的,难不成还是你的吗?”
说完上下打量了曲莫影几眼,以为只是一位普通的小姐,再看苗嬷嬷站在曲莫影的身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婆子是你的人吧?奉劝这位小姐,如果还想好好的,就把这个婆子发卖了吧,或者打死算了,也免得闹出什么祸害来。”
这话说的围观的众人跟着气愤起来,分明是这个管事的自己闹成这个样子,现在却还把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
“既然你说这铺子是季侧妃的,你可敢当面跟季侧妃对质?”曲莫影目光冰寒的落在管事的身上。
雨冬一个转身,对站着的两个衙门的人道:“这两位爷,我们小姐要告季侧妃。”
“什……什么?”京兆尹的两个衙役根本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情来,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这种事情他们两个小小的衙门的人哪敢接?
“这铺子分明是我们小姐的姨母留给太子妃和季三小姐的,现在太子妃和季小姐都不在了,这铺子也应当是留给凌安伯世子的,为什么会成为季侧妃的嫁妆?”雨冬气愤的道。
“哎,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这些是太子妃留下的,现在太子妃不在了,当然是季侧妃的了。”管事的听她这么一说,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姐是曲侍郎府的四小姐,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怕。
“太子妃的嫁妆会留给季侧妃,季侧妃果然是势大滔大,连这种事情也做。”曲莫影冷笑道,转身离去。
她当然不会真的去告状,一方面两个衙役也不够,另一方面,她一位世家小姐也不便直接上公堂,而且这事虽然掀出来了,但她必竟是一个外人。
马车就等在路边,曲莫影上了马车,带着人扬长而去。
两个衙役见没他们什么事,也急忙走了,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他们两个能管的。
围观的众人见事主都走了,立时哗拉拉的全散了开来,一散开来,方才不便说的话立时传了开来。
“季侧妃不就是那个当时为了照顾太子妃才进的东宫的那位侧妃娘娘?”
“对,就是那个,看起来这事有蹊跷,这侧妃分明不是什么好的,连谋夺太子妃的嫁妆都干得出来。”
“不是说才嫁过去,如果没有子嗣的话,娘家可以讨要嫁妆的,怎么没听人说起过这事?”又有人疑问。
“太子妃的娘家,现在做主的听说是二房,二房的不就是季侧妃的亲娘,怎么可能上太子府去讨要,留给自己的女儿不正好。”有人低声的道。
“对啊,原来这就是太子侧妃抢了太子妃嫁妆的原因?那这位季侧妃进太子府,可能也不是为了太子妃,莫不是太子妃还是她……”
这话说到这里,那人不敢再说下去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立时低下头,但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了。
说什么这位季侧妃是为了太子妃进的东宫,可能这位太子妃就是被这侧妃气死的,否则太子妃年纪轻轻的,就算得了病,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过去了。
这可是大事!
“那是不是说季侧妃在没进东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关系?”这话说的含糊,是另外的一个人猜的,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就是猜季侧妃和太子两个早有苟且之事,否则季侧妃不会在那个时候进东宫。
有些话不经说,越说越觉的象,而且还是越说越象,而且也的确那么回事,以前没人提起,眼下说起来还真的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太子所谓的对太子妃情深一片,就太假了。
更何况还在太子妃病重的时候,让这么一个女人进宫气太子妃,在太子妃气死,又占了太子妃的嫁妆,甚至还把太子妃的店铺改了名,这意思和曲二夫人想贪图曲府前夫人的铺子是一个意思?
太子是国之储君,如果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怀疑他的人品,让人觉得他是不是真的适合未来的储君之位是否合适?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在怀疑裴洛安和季悠然好名声的时候。曲莫影已经到了凌安伯府。
雨冬上前去叫门,有门子出来,听曲莫影找的是大房的段夫人,门子犹豫的很,迟疑了一下道:“段夫人生病了,不便见客,还是请曲四小姐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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