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心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小蝴蝶的事情给忘了。
一直到洗完脸穿好衣服,一出来,就见元沈绝坐在外头等她。
心宝问:“老婆,你怎么在这里?”
元沈绝随手把她抱在怀里:“前头娘娘挑伴读呢,人多的很,我就过来了。心宝今天在房里吃饭,吃完饭想过去看看就去看看,不想去看,就直接去乾清宫。”
心宝问:“给小哥挑伴读吗?”
元沈绝点了点头,心宝道:“那我要去看看,万一阿娘挑的不好怎么办?”
元沈绝点了点头:“那就看。”
他随手撸了一把团子的头发:“心宝头发这么长了?”
不说还好,一说,心宝顿时想了起来,委屈的往他怀里一歪:“老婆,昨天二哥哥用书打心宝的头,把心宝的小蝴蝶都摔坏了,那个小蝴蝶是心宝最喜欢的发饰了……”
凉夏在旁边叫了一声殿下,团子也没有注意,凉夏只好把匣子打开,慢慢的凑过去。
团子正哭唧唧的撒娇:“它在心宝的心目中,是无可取代的,心宝……”
她的眼神儿,忽然瞥到了那个匣子,咦了一声。
凉夏赶紧禀道:“殿下,这是昨天晚上皇上派人送来的。”
心宝哇了一声,瞬间扑到了盒子上,双手巴着,大眼锃亮,眼花缭乱!!
这个好看,那个好看,每一个都好看!!
心宝饭都不吃了,巴着盒子看了一刻多钟,艰难的抉择了半天……最终还是挑了一对蝴蝶,美滋滋的戴在了头上。
等用过饭,心宝去了前头,前头果然很热闹,老远就看到多了不少下人。
心宝进去看了看,发现小哥哥们不在,就问了问。
林娘子道:“心宝想见小哥哥们?二哥哥带过去了,心宝去看看吧。”
心宝点了点头,就跟元沈绝手牵手去了那边。
一进门,一群锦衣小少年站起来,齐刷刷的见礼,打眼一看,都在十岁左右,也有稍大一点的。
因为双胞胎性子活泼,所以从一开始,晏青山就想挑年龄稍大一些的。
要知道,这些伴读们进了宫,也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平时就住在皇子所,十天才能回家一次,所以大一些的也比较人道。
团子小大人一样点了点头:“免礼。”
元沈绝把她抱到凳子上,心宝就一个一个的,认真看着这些少年们。
锦衣玉食养大的小少爷,就没有不好看的,大多都白生生的挺好看,触到团子的眼神儿,有的就守礼的垂了眼,有的不好意思的别开头,也有的不但不避开,还盯着她看,还冲她笑……显然觉得她挺可爱的。
晏时荣不动声色的看着。
心宝指着朝她笑的那个人:“你长的好像那个卫大人呀!”
那少年略微有点胖,但五官确实长的像卫风霆,也是个挺俊秀的少年郎,急起身笑道:“草民卫桂,若殿下说的是龙骧卫的卫大人,那是草民的小叔,家父大理寺卫玄霄。”
团子点了点头:“哦!”
她一点头,小发髻上的小蝴蝶就颤了颤,白生生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可爱的就像个年画娃娃。
卫桂被萌的心肝乱颤,上前一步:“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什么都可以!”
几个少年郎纷纷侧目,显然觉得他有点太狗腿了。
元沈绝也皱了一下眉,跟团子道:“该去乾清宫了。”
“哦,”团子点了点头,张手让老婆抱了,从卫桂旁边走的时候,又想起来问他:“你平时爱吃什么呀?”
卫桂赶忙跟了几步,一边十分殷勤的回道:“草民平时就爱吃肉,什么肉都行,怎么做都好吃,草民不挑食的。”
团子看了看他胖乎乎的脸,点了点头:“哦!!”
卫桂一直恭送到门口,团子有点不好意思,还跟他挥手:“改天再聊!!”
她被抱出了门,一边悄悄跟元沈绝道:“果然,再好看的人,胖了都不好看的,卫大人这么好看的脸,放在卫桂的身上……就不怎么好看了。”
元沈绝点了点头:“但是心宝不管胖还是瘦,都好看,都可爱。”
团子叭叽亲了他一口:“老婆也永远好看,永远可爱!!”
元沈绝把团子送到乾清宫,已经比平日略晚了一点。
心宝刚喝了一口茶,便有一人笑着进来施礼:“小殿下,今天臣来给您讲故事。”
心宝一看是程弗居,就点了点头,跟他道:“师兄先坐,心宝要先练字。”
程弗居笑着拱手,心宝就照例练字,结果才刚写了半页纸,脑海中三生石缓缓出现,心宝的笔一下子顿住,然后直接放下笔就往外走。
程弗居吓了一跳:“小殿下?小殿下你要去哪?”
团子道:“心宝找耶耶有急事。”
她直接出去,找了方无忧,方无忧正弯腰问她呢,明霈帝已经听到了,直接把人先赶出去,就叫团子进去了。
心宝念了念三生石上的字:『长刀相交,同时断裂,断刀疾射而出,刺入了晏时昌后心。』
画面上,感觉像是在营地中,两个人正在台上比武,晏时昌在台下,背对着台上,似乎正在帮一个人包扎,那刀就冲着他去了。
心宝一边说着,就感觉心在扑通扑通的跳:“那,玉牌牌还有吗?”
明霈帝道:“有。你大哥把玉牌留下了,晅儿还又雕了一块,心宝别担心,耶耶叫人给他送过去。不过……这应该是明天的事情吧??”
心宝点了点头:“可能是。”
她出了会儿神,又问:“可是大哥为什么要把玉牌留下?他自己在外面,他答应心宝带着的呀!”
明霈帝语塞,其实当时连他也没想到,晏时繁居然把团子的未卜先知这么用。
他就道:“那朕可能是记错了。”
他就直接叫了元沈绝,取了那两块玉牌过去,私下把晏时昌叫了过来。
之前晏时繁用,只略微裂了一道,但是这一回,玉牌才一贴上晏时昌的皮肤,当场四分五裂,粘都粘不住了。
元沈绝也不意外,又把另一块玉牌也贴了上去,这一块贴上去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一间静室之中。
地面上画了一个古朴的阵图,十几块雕刻着花纹的木牌,错落着,布成了古怪的阵势,隐隐泛着幽暗的光芒。
只听轻微的咔的一声响,一块木牌倒了下来,阵中光芒顿消,榻上盘膝坐着的道袍男子,也微微一震,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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