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快点过来吧。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或许还有……”电话那边的女孩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葛菲放下电话,对易水寒说道,“去医院,快点,我父母可能……”
易水寒自然之道是什么意思,只怪自己忽略了这一点,没想到刘志强居然这么狠,连葛菲的家人都不放过,脚踩油门,城市限速每小时四十公里里面上又出现了一辆严重超速闯红灯破车。
“扣好安全带。”易水寒意识到了事情有多严重,刚才电话内的话,他也听到了一些,如果真的晚了。或许葛菲真的就无法见到父母了。
医院门口的栏杆,被易水寒直接撞断,开车在医院内直冲到抢救室所在的楼门楼。让他意外的是再一次看到了许格格,许格格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不停的左右张望,直到那辆烂宝马停在他面前。葛菲推门下车,两步跑上台阶,“格格怎么了?我爸妈怎么了?他们在哪?”
“在……在抢救室。”
不等许格格把话说完,葛菲抬头看了一眼,跑进楼内。易水寒下车走到门口,看到好几天不见的许格格,轻声说道,“好巧啊。又见面了。”
许格格看了一眼易水寒左臂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又是你惹的祸么?”
“好吧。我惹得。”易水寒从许格格面前经过,走向抢救室的方向。抢救室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因为葛菲的老爸是公安厅纪委书记,这么大的官都被让你枪击了,事情还能小么?
易水寒身上带着伤,走到抢救室门口,葛菲转过头趴在易水寒肩头哭起来。而易水寒身后,十几个防暴警察冲过来,将易水寒团团围住,一个带头的说道,“就是这两个人,抓起来。”
“不许乱动。”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站起来说道,“你们先退下。这是葛书记的女儿。”
那些警察听到命令后,站在墙的两侧,盯着易水寒。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过了几分钟之后,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掉口罩,立即有人上去问,“葛书记怎么样了?葛夫人的伤势如何?”
“对不起。葛书记他走了,我们尽力了,葛夫人暂时脱离了危险期。实在对不起……”
易水寒只觉得肩头一颤,葛菲整个人软下去。“葛菲……你醒醒……醒醒……”
派出所重刑犯审讯室内。
易水寒再一次来到这样的审讯室里面,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里仅仅是一个无门无窗的屋子,有的只是一片黑暗。
在葛菲昏迷的一瞬间,那些警察不顾情面的将易水寒一棒子打晕。醒来之后,易水寒就在这里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就算是开车太快,也不至于这样,如果是怀疑自己与枪杀事有关,但是看到葛菲之后,这一切误会应该解开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疑问。完全没有法律的程序,易水寒就被带到了这里。整整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在黑暗的屋子内,易水寒丈量了一下,大约十几平方米的屋内,什么都没有,空旷的让人仿佛掉进了无尽深渊。
易水寒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周围的环境,不要去恐惧,甚至不要去睁开眼睛,躺在地上回想起小时候要饭被人鄙视、偷东西被人追着打。想到十八岁第一天离开王文鼎教授的家里,想到了第一次亲吻一个女孩,想到第一次和疯子两个人拿刀去砍人,想到第一次飙车,想到第一次杀人,想到第一次跑路。甚至还想到了第一遇见挚爱的女孩。一幕幕回荡在脑海中,有了这些画面来填充视觉的空白,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想累了,易水寒就睡觉,醒来了,继续思索。只要不要脑袋的思维停下来,这种精神的折磨方式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当易水寒睡醒第三次的时候,他开始思索为什么警察会这么做。正常的办案手续不可能是这样的,在自己刚到医院抢救室的时候,还有人阻止那群防暴警察抓自己,如果当时不阻止,自己应该是被手铐铐起来。但是为什么当医生说葛书记死亡之后,自己马上就被打了呢?难道他们在等着这个消息?
一直迷茫的疑点终于有了疑点线索,易水寒有点欣喜,动了一下身体,左臂传来钻心的痛。越是这样,让他的思维越活跃。以前一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终于抓到了这一点,继续分析下去,易水寒得出一个结论,命令警察动手的人一定是对葛书记有所忌惮。而他的地位又在阻止警察动手的那个人之上。
那么换一种角度考虑,这个人甚至是希望葛书记死,找到这一点线索,就不愁找不到是谁下的命令。
正在易水寒思索的起劲的时候,黑屋的门被打开。几个警察进来粗鲁的在易水寒手上铐了手铐,叫上带了脚镣,蛮横的说道:“走。”
易水寒被光线刺的眼都要睁不开了,连推带压的赶出了黑屋子,来到一间审讯室内。葛菲竟然也在,看到易水寒沧桑的容颜,葛菲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
在葛菲身后的一个警察说道,“菲菲是不是他在广袤仓库杀了那几个人?”
易水寒抬起头,看着葛菲身后的警察,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吓的那个警察一惊,后退了一步,“菲菲你说话啊。只要你作证,现在马上就可以对他进行处理。”
葛菲咬着嘴唇,摇头说道:“不……不是他……”
“葛菲……我被关押多久了……我一直在一个黑屋内……”
“啪!”站在易水寒身后的警察反手给他一个耳光,“让你说话了么?闭嘴。”
葛菲惊呆了,她实在无法想象,整整三天了,易水寒竟然不吃不喝的被关在一个黑屋内三天。“你们这是违法的……”
“菲菲!”站在葛菲身后的警察说道,“我们这是为了保护你,有人报案说他就是那天枪杀案的参与者,还有那辆宝马车,都足以证明他就是参与者,就算你不愿意指正他也好,我们还是会找他其它证据的。”
葛菲失望的摇头,“你和刘志强是一伙的对不对?”
警察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什么刘志强?我不认识?”
“败类。”葛菲擦干脸上的泪,“我爸爸要是在,你们都……”
“葛书记已经走了。”警察坏笑道,“他不在了。葛菲你还是配合一下的好,省的把你自己也牵连进来。那可就不好了,我也没法和死去的葛书记交代啊……”
“胡局长……”一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胡局长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低声问道,“你确定?”
“确定。是刘少爷亲自打过来的。”
胡局长愤怒的拍了一下桌面,“把所解开,放他走。”
易水寒有点吃惊,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要放自己走了呢?但是看胡局长的表情,肯定是出现了什么他们预料之外的事。手铐和脚镣被打开之后,易水寒向葛菲一步步走去。“菲菲别难过了,咱们走。”
葛菲重重的点头,跟着易水寒走出派出警察局。看到疯子开着一辆车正在那里等候。看到易水寒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疯子当时就火了,“寒哥谁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的?”易水寒都快没力气说话了,摆摆手向车走去。
疯子愤怒的指着警察局里面往外看的警察骂道:“老子今晚就放火烧了你们的狗窝。”
易水寒和葛菲坐在车后排,疯子把车子发着火,问道,“寒哥你怎么样?”
“给我一把刀。”易水寒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匕首就行。”
疯子从副驾驶前面的箱子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易水寒。
葛菲问道,“你要干什么?”
易水寒用嘴咬着袖子,另外一只手撕开衣服,露出已经烂掉的伤口。看看自己的伤口,易水寒好不犹豫一刀插在自己的胳膊上,把烂掉的一正块肉挖下来。
葛菲看的都惊叫出来,而易水寒只是淡淡的笑道,“去医院也是挖下来,早挖早省心。疯子谁让你来的?”
“宋哥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宋志宇?开车送我去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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