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处,是李晏溪腰臀之间的一处凹陷,是她私密的部位,分外敏感。
崔安屿执笔所绘的那副画,是李晏溪的温泉中赤裸的背影……
李晏溪被他堵在角落里,只要一挣扎后面的多宝阁便叮叮当当药往下掉东西,她唯一抗议的途径便是嘴了:
“你怎么能偷画我的……有辱斯文!”
崔安屿不以为然:“三爷平身第一次看了姑娘家的身子,然后我把她娶回家了;爷平身第一次画姑娘家光裸的身子,画的是爷自个的夫人。哪里就有辱斯文了?”
崔安屿的徒然靠近,多宝阁上的摆件都被他惊落了几件,昏黄的光线下崔安屿瘦削的侧脸有几分迷人,也有几分危险,他这个样子让李晏溪觉得十分不安。
不安到她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崔安屿这句话中的破绽,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崔安屿一只膝盖抵住了她两条腿,两只手承在后面多宝阁的空隙处,身上的气息喷薄在李晏溪的脸上,由不得她拒绝。
“下次我给夫人画正面好不好,正面更美,我都记住了,夫人腰间有颗小痣,胸口起伏的时候那颗小痣便十分显眼……”崔安屿说着,还意犹未尽地吞了一下口水。
李晏溪的耳根已经红出血了,她已经囧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了,便索性豁出去了,自以为傲气十足地反抗道:
“三爷不要以为就你会画哦!”
说话的语气和语调却都已经被崔安屿的耳鬓厮磨软化成一句低软的呢喃。
崔安屿在她唇边低低地笑,一只手抓着她的在自己身上游离,沉声道:
“好啊,画这里,再画这里,爷带着夫人好好丈量一番……”
开弓没有回头箭,浓情不待枕席间。
次日打扫书房的仆从傻眼了,书桌上,多宝阁上,软榻上的东西全部都被扫到了地上,李晏溪红着脸软着腿,故作镇定道:“我有一副画丢了,找了这许多地方,还是没有找到。”
“下次再来找吧!”崔安屿跳着腿踩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回眸望向李晏溪的眼里有尚未燃尽的勾火。
“小姐啊,你怎么亲自找东西呢,还整整找了一夜,可真是太辛苦了!”阿桃心疼地给她家小姐揉着肩。
看着她眼底青黑,脚步也有些虚浮,便又补了一嘴道:
“下次您还是唤婢子来找吧!”
崔安屿在旁边笑道:“确实是辛苦,但是这事只能你们小姐自己来,不然阿桃你下次想吃糖醋排骨,就会少一味调料。”
阿桃摸着脑袋,这不是找画么,又关糖醋排骨什么事!
阿碧红着脸拉了她一把,又给元霖使了眼色,元霖正看热闹呢,极不情愿地开口救场:
“三爷,夫人,地上这些东西还要吗?”
李晏溪几乎是本能地回答:“扔了,扔了,都扔了吧!”
崔安屿听了她这话,从一地狼藉中挑挑拣拣,捡了一只紫豪毛笔出来,说道:
“其他的,都置换了吧。这个是宝贝,可不能扔。”
李晏溪一看那笔,气血就上来了,那毛茸茸的笔尖扫过她身体时的酥痒感瞬间又席卷了她整个的身子,偏偏这个时候,崔安屿还把那支笔凑到了鼻子边上嗅了嗅,陶醉道:
“这支笔作出来的画,格外的香。”
这画作有什么香不香的呢?小桃又迷惑了。
后来她在伺候李晏溪沐浴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这一夜她们家小姐找画找得是如何得辛苦。
而最让她震惊的不是找了一夜都找不到的那幅消失的画作,而是平白多出来的那件衣服。
那个时候她已经帮小姐脱了外衫和中衣,李晏溪身上只剩了件小衣,阿桃要帮她脱,被李晏溪制止了,她说:
“这个脱不下来的,洗洗就没有了。”
阿桃瞥了一眼她胸口大朵大朵盛放的合欢花,觉得自己的眼界简直已经开到了天上。
往后余生,天塌下来都不足够让她震惊了。
阿碧这会比阿桃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面前的林析墨如松下风般杵着,阿碧手都举酸了,也实在是难以判断他到底要还是不要。
阿碧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她们家小姐交代她的话:
“林先生,小姐说,这凌霄花是她这么多年攒的,您若有用处,便尽管拿去吧!”
二十一朵晒干的凌霄花,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确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
这世上能一下子拿出这个数目的凌霄花的,大约也就只有岭南圣女一族了。
林析墨在吴郡客居多年,又与岭南圣女李晏溪关系密切,所以他能得到凌霄花以及知道这花的作用,并将它们用到了大皇子的腿疾上,除此之外,李晏溪想不到任何人。
昨日皇后来给她解围,说不定也就是为了她手里可能有的这些凌霄花,崔婉莹在陪晋平公主读书,又与魏平大皇子,燕平三皇子一贯有人情上的往来,若冰霄花真是大皇子的药引,她将冰霄花赠与皇后便是迟早的事情。
冰霄花贵重,她把这个做人情的机会给了林析墨。
林析墨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他说了他不在乎,他说了不必理会,但是李晏溪还是想着要帮他,准确的说是他的母亲偿还一些罪责,她懂他内心的介怀。
林母当年勾引了杨相,以下作的手段霸占林相在任上迟迟不归,致杨皇后的母亲悲愤难产,一尸两命。
这些虽然与林析墨无关,但是她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介怀,她母亲死去后他并没有依照母亲的遗愿将她的骨灰送到相府,而是将母亲埋葬在了生养他的江南,与京城的杨府隔了千山万水。
有些细腻的内疚,还是埋在了林析墨的内心,所以纵使他不承认,他还是来到了京都,给大皇子医治着他的腿疾。
弥补方能释怀,林析墨最终收了那些冰凌花,这贵重的心意是林氏母子的歉意,也是崔氏夫妻的谢礼,他害怕收了它,从此李晏溪,会离他越来越远。
林析墨苦笑,其实他多年以前,在那个人带着赤热的诚意和不顾一切的勇气强势地走入李晏溪的生命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失去她了。
好在,她如今看起来,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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