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苏婉就是觉得这男人没安好心。
好像就是冲着怀中的女子来的,那脸上的笑,都透着阴冷和算计。
电光火石间。
就在男子要触及到女子的手腕,要将人从苏婉怀中抢过去的时候。
苏婉抬脚一踹。
就踹在了男子的胯下,疼得他面目扭曲,可他还是不肯撒手,在水中开始和苏婉拉扯起来。
因为有大片荷叶遮挡,岸边也看不清楚这边状况。
水也变得浑浊。
苏婉能听见岸边的人都在惊叫:“人呢,人怎么不见了,是不是沉底了,方才那姑娘看起来水性还不错,应当不会被水草拖下去了吧?”
不能再拖了。
苏婉想都没想,从空间变出银针,使劲就朝男子的手腕扎过去。
双腿再是一踹。
踩着男人的头顶就上了岸!
破水而出。
即将到了岸边,苏婉就看见苏六郎拿着布往这边冲过来,苏六郎站在岸边朝她招手道:“阿姐,我在这!”
来得正好!
苏婉拉着人就上了岸,那些姑娘家也围拢过来,苏婉比她们动作更快。
接过苏六郎手上的布就把人给包裹住。
双手不停地挤压那姑娘的胸口。
“咳咳!”
还好落水时间短,那女子咳嗽出声,就睁开了眼睛,她眼神带着懵懂惊慌,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姐姐,你醒了?”
有个姑娘冲了过来,挤开苏婉,抓过落水女子的手,眼泪汪汪的,哭得很是情深。
那落水女子清醒了些,甩开手,站起身道:“玉珠!你为什么要推我入水,你明知道我不会水,你安的什么心!”
被叫女主的姑娘哭道:“大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推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这么担心你,呜呜——”
“是啊,玉岫,玉珠对你那么好,肯定是有误会。”旁边有人帮着玉珠说话。
玉岫冷笑地盯着玉珠道:“真以为我是傻子?我后面就站着你和你的丫鬟,若不是你动手,还能有谁!”
玉珠娇弱可怜,宛若雨中白莲。
被这么说,肩膀直颤,哭得不能已。
就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她抿唇,悲愤道:“大姐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若拿不出证据就是在冤枉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玉岫也是气的直发抖。
她知道玉珠是个爱撒娇的性子,还特别柔弱,长着小白花的脸。
流几滴眼泪就有楚楚可怜的姿态。
很容易惹人同情。
平日里她和玉珠关系也极好,毕竟有这样撒娇软萌的妹妹也是不错的,可她没想到玉珠会这么害她。
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要不是她笃定就是玉珠动的手,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可是,证据呢?
她拿不出证据,因为没有人能证明,方才亭子那么多人,人多眼杂,谁都说不清楚!
玉岫性子冲动,心直口快。
单长了美貌,却没有多少心眼,听见玉珠这么说,也急了。
特别是旁边的人都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盯着她,她更加无所适从!
“就是你推的,玉珠,你别装可怜,做出这种事你有什么好哭的,我还没哭呢,是我差点死在这荷塘!”
玉珠身子直颤。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周遭的人很是心疼。
特别是对面亭子的男子,也觉得玉岫过分了。
那边跳水的男子也已经爬到亭子上,正恶狠狠地看向苏婉,眸中恨意一闪而过。
要不是这个农女,他就得手了!
“玉岫,玉珠是关心你,你落水了她都想跳进水里救你,要不是丫鬟拦着,恐怕早就……”
“她推得我,我还要她救?”
玉岫看没有人站在她这边,脸色惨白无比,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明明说的真话。
怎么就没有人相信她,非得相信这个会哭的白莲?
“表妹,你言重了,玉珠都说了不是她推的你,你怎么就不相信,可能是你自己脚崴了,或者是被旁人不小心碰到了才让你落水。”
“方才亭子那么多人,我在对面也看得分明,你可不能因为玉珠拿了你喜欢的发簪就怀恨在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报私仇。”
“玉珠是个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她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什么东西都让着你,你怎么因为一己私利污蔑她?”
周黎昭言谈举止极有风度。
只不过身上尽湿,头发贴着身体,没了飘然之感。
让人心生厌恶。
周黎昭的话倒是让不少姑娘们附和,不过在周黎昭走过来后,姑娘们也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免和对方有接触。
玉岫看向周黎昭,拧着眉头。
她对这位表哥并不喜欢,只不过母亲心疼他没了父母,留他在玉府长驻。
现在听到周黎昭不站在她这边,而是站在玉珠这边,更是心生厌恶:“表哥,你离得那么远是怎么看的分明的?”
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周黎昭犹豫了会,便道:“玉岫,姨母真是宠得你太过娇纵了……”
玉岫被这么挤兑,脸色都变了。
其他姑娘们也幸灾乐祸地看向玉岫,眼神多有鄙薄,显然都是站在玉珠那边的。
苏婉看了眼玉岫,不想让这姑娘继续在这里说下去:“玉岫姑娘,你身上的衣服该先换了,不然容易着凉,随我来吧。”
这姑娘明显就是被设计了还不自知。
也是可怜。
单纯的性子总是容易被欺负。
玉岫转身看向苏婉,知道苏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激道:“方才多谢姑娘救我,我还没来得及感激你,姑娘该怎么称呼。”
“苏。”
苏婉没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费唇舌,转身就领着苏六郎要走。
玉岫看了看身后的人。
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可说,却只能跺了跺脚跟在苏婉身后离开。
玉珠还是在哭,泪眼模糊,眸底却闪过精明之色,神色却是哀怨的:“表哥,各位姐姐,我真的没有推我大姐姐,是她误会我了。”
“玉珠,她都那么说你了,你怎么还为她说话!”
有人拉住玉珠的手腕道:“玉岫的性子我们谁不知道?嚣张跋扈惯了,你别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可是大姐姐也是无辜的,怎么就突然落水了呢?”
“我看她就是怀恨在心,你表哥不是说了吗,是你拿了她的簪子就记仇了,没想到玉岫的心眼这么小,只不过是根簪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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