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演员当中不乏有已经发育得很好的姑娘，但是在舞蹈服淡薄的布料下还是会露出些许尴尬。
冬天可能好点儿，大不了用厚的布料，但是夏天不行。
练功房里，只有排风和电风扇在转，热得别说穿厚舞蹈服了，就是轻薄的舞蹈服都不太想穿了。
孙团长一脸讪然，“还好我们夏天训练的时候是不允许男同志进去的。”
“那有些群舞呢？或者双人舞？”姜月华问道。
“这……”
果然是别人不尴尬，最后尴尬的是孙团长，“我们会给单独的练功房。”
姜月华自然是不好说人家人工团的什么不是，她只想做生意而已，“我也是最近看了一些画册才知道有些地方已经提升了舞蹈服，如果团长愿意，下次过来我可以带这种舞蹈服过来。”
“可以啊，”孙团长欣然答应，“那可说好了，这事儿得跟进，书杰啊，你找人跟进一下。”
林书杰连忙应声，“知道了，团长。”
随后带姜月华参观了文工团的一小块地方，最后带去了采购科。
和采购科的科长接洽之后，以后直接找采购部科长就好。
林书杰又邀请姜月华去家里吃饭，“老太太念叨了好几次，你这次都来了，必须得过去。”
然后让姜月华在门口等着，他进去打了个电话就出来了，“走吧。”
文工团离林家还真不太远。
快到时，走道拐角处一抹身影走了出来，“我说表哥你怎么才来？我等你……”
然后才看到姜月华时，露出吃惊的表情，“江花花？你是我表嫂的表妹？”
姜月华定睛一看，没想到是冯军。
“今天这么早下班啊？”林书杰不经意间瞄了姜月华一眼，看她淡定，便就放心了几分，“找我什么事情，上楼说？”
姜月华要是这点都看不出来，那真是白长了一颗玲珑心了。
知道是林书杰刻意安排的，也不戳破，而是自然地跟着上楼。
吃午饭的时候，无论冯梦还是林书杰怎么暗示，姜月华依然波澜不惊，淡定吃饭，反而是冯军不太好意思直视她。
饭后没多久，她就起身告辞了。
“小军送送，”冯梦连忙说道。
冯军忙应答，跟在姜月华身侧，落后半步，彬彬有礼。
下了楼，姜月华便转身，微笑道，“就送到这里吧。”
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其实上次是我考虑不周，”冯军不好意思道，“其实不能因为结婚而结婚，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对你挺有好感的。”
这人还挺实诚。
这种品质对姜月华这种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来说，还是挺欣赏的。
不过她依然是那个对感情顺其自然的人。
“对不起，”她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冯军很意外，同时，有大方地笑道，“恭喜你，我其实早就应该猜到了。”
他长得不丑，家世不错，按理说，不至于和一乡下姑娘相亲就被拒绝，为此他还颓丧了几天，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实际却是另外有原因。
“祝你幸福，”冯军伸出手来。
姜月华便与他握手，“也祝福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握了手，冯军提议送姜月华到处逛逛，她委婉拒绝，“我随便逛逛。”
暂时不打算回去。
冯军不好勉强，便先告辞了。
姜月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屋角，转身要出巷口，结果看到一个身影直愣愣地站着。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粱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已经进车站了吗？
“很意外？”他脸色晦涩难看。
“不是，我……”下一个字，姜月华说不出来。
“你不是说的六年内不想谈恋爱的么，怎么一转眼就到这边了？”粱枫憋闷得没办法呼吸，之前她的话，犹如依然响在耳边，他安心放心念书，但是今天回家的时候，他看到了文工团的车，而且出于本能多看了一眼，没想到是她的身影。
姜月华没法解释，觉得多一个字，在他的眼里可能都是狡辩，“你以为我来这边是和人家冯军谈恋爱？”
“我亲眼所见，”他冷冷说道，“难道还有假的？”
“行吧，”想到梁校长的话，姜月华眼眶瞬间湿润，“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江月华，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说个谎骗我也好啊，”粱枫缓缓走近，可越靠近，越觉得她在远离，“你骗我一下会怎么样？”
“我一直都在骗你，你难道没看出来么？”姜月华回道，“如果不是怕影响你考试，我早就和你说我喜欢城里人。”
“你骗我！”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姜月华冷漠道，“亲眼所见，你还不相信自己？我上楼了，你回去吧。”
说完，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迎面刚好碰上要去上班的林文杰，“花花，你咋又……”
一眼瞥到楼下的粱枫，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吵架了？”
“姐夫替我撒个谎，”姜月华的眼泪不由落下，“我不能耽误他的前程。”
林书杰看明白了，“其实未必会耽误他的前程，你会不会想多了？”
“梁校长来找过我，”姜月华深吸了一下鼻子，强笑道，“梁校长了解他，担心他有了牵挂，未必会去念大学。”
“可他也未必能考得上吧？”林书杰不知道怎么说好，“可以制造这样的误会，对你们俩来说都是伤害。”
“没事，都会过去的，”姜月华擦了眼泪，又道，“时间会改变一切。”
这话，林书杰却是懂的，“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然后等姜月华的确认。
她没再考虑便点了头。
林书杰下了楼，看到粱枫抬头看着楼梯，忙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小梁怎么来了？上楼坐坐？”
“不用了，”粱枫对他说道，“替我带句话给花花。”
“你说。”
“帮我问她，是否喜欢过我？”粱枫说完，垂眸看着地上。
林书杰心里暗叹，“好，我去问问她，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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