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亲家母，你咋还偷听小两口的那档子事情啊？”张彩丽吵架向来不愿意服输，不然也不会把王春娥赶出来了，仗着自己的地儿，那嗓门可高。
李慧娟那是理直气壮而来，被问得无地自容，不过这也不是臊人的事儿，“亲家母啊，这也不是啥事儿，你家儿子结婚，你肯定也会好奇的。”
张彩丽心里呸了一声，“那你现在知道为啥我们让文杰回家睡觉了吧？”
“了解了，是我太急了，不了解情况，”李慧娟有了台阶下，便就下来了，不过皮笑肉不笑，已经知道菲菲妈不是个好惹的任务。
还想着看一场热闹的乡亲们看到两人‘亲家母来亲家母去’的，便做鸟兽散了。
章芸芸把姜月华挤到一边，拿着肥皂搓洗被经血弄脏的裤子和被单，“看样子，大伯母更要把我们看成眼中钉了。”
“咱们不客气就是了，”姜月华道，“人善被人欺么。”
“那倒是，”章芸芸无所谓，反正她打小为了保护自己的表妹，凶悍不是一两次了，“回头我去镇上租一间房子，你和奶奶都住过去。”
“你们不住城里啊？”姜月华吃惊地看着她，“你们过了年就要结婚了。”
“铺子刚起步，我就走了，那瑶姐咋办？”章芸芸说道，“这事儿，我已经问过你姐夫了，他同意了。”
姜月华对林书杰当然没怀疑，只是城里人不都喜欢儿媳妇儿本本分分地守着家，“那冯梦阿姨……”
“她更没意见，”章芸芸赧然，“她之前去过菲菲家，一家三代住一起，拥挤得很，菲菲家还没公公，挤一点无所谓，你姐夫的意思是我们家三代就不要挤在一起了。”
“我们一个星期见一次面就好，”章芸芸利落地换水洗衣被，边说边忙，“等我们赚钱了，再决定去哪里定居。”
姜月华倒是觉得这样掌握自己生活的人才是有真正生活乐趣的人，“行，回头我租你们家边上。”
“你为啥还要租房啊？”章芸芸不解。
“因为你家有男人啊，我住过去过不方便，”姜月华捧着脸蛋，一脸认真地说道，“我都是大姑娘了，得避讳一点儿，是不是？”
章芸芸想了下，点了点头，“也行，租金我给你们交……”
“姥，你做啥呢，这么香？”姜月华不给章芸芸说话的机会便去厨房了。
今年过年是比平常热闹和开心，一来姜月华和正常女孩子无异了，二来章芸芸的婚事落定了。
过完正月十五，这个年才真的过掉了。
年十八就是章芸芸结婚的日子。
林书杰准备了很多的红包，打算好好热闹一下，谁知道韦芳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准闹婚，让新郎顺顺利利地接走新娘子。
虽然少了很多乐趣，但是这种态度让姜月华很欣赏。
闹婚过火，就恶俗了。
姜月华作为伴娘跟了过去。
虽然城里的房子很小，但是装扮得很温馨。
敬茶等俗礼也十分顺利。
林奶奶给了个一套首饰和一个红包算见面礼，这让在场的亲戚瞠目结舌。
“拿着，”冯梦劝局促不安的章芸芸道，“奶奶等着以后你陪她多多聊天。”
章芸芸接过后让姜月华保管，分量是真不轻。
酒席过后，章芸芸的包放满了红包。
隔着一条街，章菲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处于焦躁之中。
“咋啦，人不舒服啊？”林文杰连忙凑了过来。
章菲菲嫌弃地推开他，神色坚定地道，“我要去前面看看。”
“看啥看，你现在不能去，”林文杰笑道，“你是孕妇，怕冲喜了，对孩子不利。”
“你明知道我是假怀孕，”章菲菲气怒道。
林文杰瞅了眼外头，还没天黑，酒席还没散，姥姥和妈妈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便起了心思，“菲菲，我们要努力啊，不努力怎么会真的有孩子。”
章菲菲厌恶和林文杰亲昵，难得这一个月没得亲密接触，谁知道他又提起这茬，“你别碰我，想起来就恶心。”
“你咋能这么说呢，你说身体不舒服，不让我碰你，这都一个月了，”林文杰就算再怎么迷恋章菲菲也有微词了，“你说我们不亲热，你怎么怀孕？”
“我……”章菲菲回不上话来了。
这算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该有一个多月了，再过两三个月，要显怀了，迟早纸包不住火的。
“我说的没错吧，”林文杰搂上她的腰身，整个人顺势压了下去。
久违的亲昵让林文杰浑身沸腾，毫无顾忌地冲刺了起来。
没有温柔和体贴，让章菲菲只有痛楚和难受，便本能奋力抵抗。
这一抵抗差点让林文杰直接从她的身上摔下去。
“啪”地一声，耳光响起。
失心疯似地的林文杰趁着章菲菲没反应过来又补充了两个耳光，“老子的女人就是给老子享受的，你还反抗？”
等章菲菲反应过来时，林文杰已经完事儿了，心满意足地他正叼着烟喝茶享受。
“混蛋，我和你拼了！”章菲菲披头散发冲过来，然而，拳头还没靠近林文杰，他就已经起来要往外跑了。
她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让他跑了。
“菲菲，你干啥呢？”喝喜酒回来的李慧娟喝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啊？难不难看？”
“你儿子他打我，你看看我的脸，”章菲菲拨开长发给李慧娟看，“他疯了，你们知道吗？他为了睡我把我打晕了，我差点就死了。”
心死了，可不就像是死了么。
“胡说八道什么呀？”李慧娟像是看怪物似地看着她，“你都有孩子了，我儿子还会睡你吗？脑子也不清楚点。”
“我其实没……”章菲菲张口就想反驳，可她想到谎言戳破后，她从此要早起贪黑地伺候俩老太太，心中便愤愤不平。
“姐妹俩咋相差那么大？”李姥姥虽然也喜欢章菲菲，但是今天见过章芸芸后，更感慨了，“别说那个芸芸了，就是她身边那个表妹叫花花的，看着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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