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一些，”姜月华也不藏着了，以后她肯定还会露出一些识字等其他的马脚，不如直接认了，“小的时候我爸教我认过，加上最近多看报，我就认得很多字了。”
章芸芸‘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洗洗睡吧。”
“好，”姜月华松了口气，只要表姐不让她把给林书杰回信就好。
她是认字，可这信还是算了吧，她实在是没那个兴致。
上了床，姜月华感觉章芸芸有心事。
“姐……”
“嗯？”章芸芸回神，“咋啦？”
“你在想啥呢？”姜月华挨来过去，被章芸芸抱了个正着。
她就如一只小猫似地窝着，由着表姐抱着。
“没想啥，”章芸芸笑道，“就是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
是么？
姜月华听着不像，表姐和姥姥不爱提小时候的事情，怕她想起来伤心难过。
“姐，好像有人敲门，”姜月华听到了敲门声，连忙坐直了身子。
“我去看看，”章芸芸穿上鞋子去开门，“你先躺下睡觉，别冻着。”
姜月华等了片刻不见章芸芸回来，担心地起床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开门出去，门口没人。
她去了哪里？
正要喊，姜月华听到外头的说话声。
“……我想过了，以后还是让花花自己回你吧，她认字儿……”
“什么意思？”
姜月华听到这四个字，眼睛倏地亮了，这声音，她可真没办法忘记。
是林书杰。
他和表姐……
姜月华忽然明白为什么表姐刚才走神，敢情是在琢磨让她回林书杰的信。
可林书杰的语气……
姜月华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贴着门，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没什么意思？花花识字，本来就是让我代笔回信的，现在让她回你的信，这才正常。”
“可在我心里，和我通信的人一直都是你，你不是什么代笔，懂不懂？”
听完这句，姜月华可以肯定，两人好上了。
无心插柳啊，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表姐长得漂亮，林书杰长得帅，这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正打算出去把话说清楚，姜月华听到了娇喘声。
天哪，太劲爆了。
“放……放开……我……”
强吻了！
姜月华忍不住欢呼，林书杰，你可真是个男人。
看表姐那样子，就是对林书杰有意思，不是林书杰一个人的单相思。
这……她激动得不行了。
“走，我们和花花说清楚就好，”林书杰说道，“我当时和花花通信是为了交笔友，但是后来和你通信，是因为你是个好女孩儿，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你的善良和热情打动，芸芸，我喜欢你和喜欢花花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我喜欢她那是欣赏，是大哥哥的喜欢，喜欢你是想和你长相厮守……”
姜月华恨不得自己聋了算了，她一个单身女孩子怎么配这种肉麻的表白呢。
“不准进去！”章芸芸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书杰，这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和花花说清楚这事儿。”
“现在就说，我陪你进去，”林书杰牵起章芸芸的手就要往里面走。
章芸芸死活不肯。
姜月华等不下去了，这事儿拖不得。
于是她进屋，拉了电话线，一片黄色的光芒洒了下来。
“行行好了，你们两个，”姜月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我都听到是咋回事了，不用解释了。”
“花花……”章芸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姐，你先听我说，”姜月华道，“林书杰，你要对我姐好，对我舅舅舅妈好，对我姥姥说，做得到吗？”
林书杰笑得灿烂，“还要对你好，表妹。”
一声‘表妹’算是认了关系。
“你……”章芸芸羞得抬不起头来，“那是我妹妹，不是……”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林书杰激动得在章芸芸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了，现在不用担心了？”
“我不和你说了，”章芸芸推开他，跑进了屋，留下林书杰在那里挠头皮。
姜月华笑着问道，“要进来不？”
“我可以吗？”林书杰惊喜地问道。
姜月华让了开来，等他进去，去把院子里的电灯关了。
屋里两人卿卿我我，她自是不方便进去的，适应了院子的昏暗，她忽然发现外头有人。
“谁？”她很小声，怕惊动屋里两人和姥姥。
“是我，”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你在这边干啥？”原来是他，吓了姜月华一跳。
她放心走过去，又问道，“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啊？”
“今晚的狗叫的厉害，加上你家院子灯开着，我就过来看看，”粱枫乌黑深邃的瞳眸大胆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月华已经习惯了他的目光。
每天跟着他一起去镇上，又一起回家，两人混得太熟悉了。
“我路过刘清波家，他媳妇儿肚子疼，该不会是……”她的主意吧？
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他还是希望她不要这么做。
“你就这么认为我啊？”姜月华不悦，“是非对错我还是知道的，顶多就是稍稍提醒了一下下，是黄美玉自己悟性高，知道怎么对付刘清波他妈。”
“你啊……”粱枫揉了揉她的头，交代道，“知道轻重就好。”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啊，”姜月华已经到了急切和人分享自己喜悦的地步，“我姐和林书杰处对象了。”
粱枫缓缓扬起唇角，心里又如冒出了一大片烟花，“你咋知道？”
“人在屋里呢，”姜月华不敢笑出声来，“不然你以为我在外头受冻干啥？你以为我陪你啊。”
“我可不用你陪，”粱枫故作不以为然，“现在是有人需要我陪。”
“是啦，是啦，”姜月华颇为狗腿，“请未来的大学生粱枫同学陪我聊会儿天，不知道愿不愿意呢？”
“嗯，”粱枫按捺心头喜悦，扯她的胳膊往外头去，“听他们说甜言蜜语，不合适。”
“咋不合适？我觉得挺好，”姜月华激动难忍，“你也是男的，多学学人家林书杰，等你以后找对象的时候，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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