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楚星洲逼宫失败被软禁的消息不胫而走,大皇子府外更是有重兵把守,而王丞相府邸半夜得了消息,想着择路而逃,却被陛下派来的人堵了个正着。
御林军身穿甲胃,为首之人手持火把,银色甲胃在火光中闪着寒光,随着他们行走,盔甲上的金属片相互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
御林军们面色肃穆,只道是陛下有请,连夜将王丞相乃至一干朝臣等,通通从府邸内带去皇宫复命。
王丞相夫人心知大事不妙,王氏女眷们更是抱头痛哭,不知等待她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有人路过王府时,向来风光无限的丞相府外,此刻却是被皇城御林军围绕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府里所有人不得出去,旁人无陛下手谕不得入府内。
御林军个个身穿盔甲,手持武器,闲杂人等不敢靠近。
百姓更不敢前来围观,远远的看了,指指点点一番,也就纷纷离去。
沈府。
沈二夫人急得在屋子里不住的踱步,至于沈二老爷则是一声不吭的端着茶盅饮茶。可端着茶盅的手不住颤抖着。
二夫人派去的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二夫人见了他,忙道:“外头是什么情况?”
下人喘着粗气,“回,回二夫人,王家人都被关入刑车,被官兵押送入大牢了。”
二夫人听罢,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吓得六神无主。
原来二夫人派去的下人隐藏在人群里,亲眼目睹,瞧见官兵凶神恶煞的进了王府。
不消一会儿,王家那些衣着光鲜的老爷公子们,纷纷戴上脚铐,被人推搡着走出王府。
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公子哥们,被推入囚车内,个个灰头土脸的。
有挣扎的,官兵毫不留情的用刀柄敲他的腿,最后衣冠不整的被扔进囚车,这回老老实实,再也不敢反抗。
王家男丁颇多,下人也不知其中哪位是王丞相,而王家女眷则是暂时关押在府邸,等候发落。
沈府下人见状,不敢逗留,将打探得来的消息,全部告知二夫人。
“老爷,这如何是好?”
二夫人不安的绞着帕子,王家连同大皇子逼宫失败,大皇子被软禁了,大皇子妃是吕家姑娘,吕家也难逃其咎。
陛下若是追责吕家罪名,而沈明姝与吕家五公子定了亲,陛下会不会因此迁怒他们沈家二房?
他们二房是否会受牵连?
沈二老爷愁眉不展,沉默的听完下人汇报的话,蓦地起身。
二夫人唤住他,“老爷,你这是去哪?”
二老爷留给她个背影,“我去寻长兄。旁的事,待我回来再议。”
这一等,便是等了一下午。
二老爷踩着晚霞归来,叹了口气,“我向兄长阐明,我与吕家并无勾结。”
“大皇子妃姓吕,吕家若是失势,吕五公子也会入狱,明姝与他的婚约怎么办?”二夫人满脸焦急。
“自然是不算数。”二老爷斩钉截铁的说。
二老爷负着手,嗓音沉沉,“大皇子失势,陛下是废他,还是杀他,软禁他。从今往后,他都没有可能再登上皇位。大皇子妃背后的吕家,也大厦将倾,我们二房可不能蹚浑水,自然要与吕家摘的干干净净。”
“来人,研磨,我要亲自书信一封,命人送去吕家。让吕家主动退亲。”
二夫人点头应好,亲自研磨,二老爷洋洋洒洒写了信,命人送去吕府。
吕家的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虽然陛下没有下令让御林军看守吕府,可吕府已人心惶惶,吕夫人以泪洗面,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把女儿嫁给大皇子。
府里的下人们也想收拾东西逃跑。
“快跑罢,再不跑,大家都得死。”
“大皇子逼宫败了,被圈禁在府邸,生死未卜。咱们还留在吕家,等御林军来了,大家都跑不了。”
下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就在此时,下人回报,沈家派人送了东西来。
沈府二房下人并未踏入吕家半步,递上书信就离开。
吕大人拆开信封,一眼扫过去,拍案而起,
“好个沈玄英,他这是要和我们吕家摘清关系。”
下人们在走廊纷纷议论着,吕家这是墙倒众人推,就连府里五公子与沈家二小姐的亲事,也要黄了。
“老爷,五郎体弱,怕是受不住这刺激。”吕夫人又气又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世人大多是趋利避害,故而,沈家在这个节骨眼,与吕家撇清关系,提出退亲,即便落下背信弃义的名声,也在所不惜。
“母亲,退亲?”
一道微弱的嗓音传来,身材柔弱的青年,披着厚实的大氅,缓缓的走入花厅内。
吕夫人目光闪躲,有些难以切齿。
反观青年嗓音虚弱却坚定,“沈家要退亲?好,我同意。”
青年说完,就认认真真的写了退婚书。
等待墨汁干透,他盯着黑纸白字,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留恋,唯有无边无际的冷意。
吕夫人潸然泪下,别过眼去。沈家这是欺人太甚,当初沈二夫人为了促成这门亲事,没少给她送礼品,她见沈二小姐才情样貌出众,与五郎很是相配。
岂料世事无常,吕家即将迎来灭顶之灾。
“好了,母亲可以命人将退婚书,拿去给沈府。从今往后,我与沈二小姐再无瓜葛。”吕五郎说完,躬身剧烈咳嗽起来,他咳的面红耳赤。
待二老爷得了吕府的退婚书,一颗心总算可以落地。
沈明姝知晓自己亲事作罢,面无表情。
父亲母亲不会放弃替她寻下一个夫家,他们下个目标是谁?只要能在仕途帮衬大哥,他们就会把她嫁给谁。
从不会过问她的想法。
沈明姝暗自揉皱了绢花,垂了垂眼眸。
她在父母眼里,不过是个一颗棋子,是一块垫脚石。
他们可曾将自己当作女儿爱护?
他们的爱充满算计,并不纯粹。
如意院,沈宝珠回到屋子,发觉桌上多了一封信,她好奇的四处张望。
末了,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掩上,虔诚的打开信封。
这是一封言简意赅的信,熟悉的笔锋,是陆珩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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