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绾与鸳鸯也连忙躲避至一旁,鸳鸯更是皱眉道:“这是什么世道?光天化日之下的,怎么还有人敢闹市纵马?”
秦绾绾微微蹙眉,果真是瞧见一匹骏马奔腾而去,也就在此时。有个孩子摔倒在她脚边。
她自然而然的要扶起孩子。
那孩子坐在地上哭的厉害,鸳鸯见状也颇为头疼,念叨着,“哎哟哟这可千万不能讹人阿,我们家小姐可是一片苦心。”
不多时,有个年轻妇人匆忙的跑了过来。
将孩子搂在怀里,一番安慰后。
感激涕零的看着秦绾绾,一边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手,不住的感谢。
然而秦绾绾却从对方眼里捕捉到一抹精光。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妇人已经抱着孩子匆匆离去,而她的手心里也赫然多了个皱巴巴的纸条。
秦绾绾垂眸看了一眼,不由得握紧手心。
鸳鸯却是不知妇人的小动作,凑上前来,“小姐,既然风波已平,咱们继续前行罢?”
秦绾绾颔首,最终还是选择将纸条先塞入荷包里,眼下不是拆开看的时机。
更遑论她身侧还有随行的公主府侍卫监视着。
她更是分辨不出对方是敌是友,纸条里的内容会是什么。
闹市纵马的人也并非逍遥法外,秦骊珠恰好瞧见了,不由分说的抽,出别在腰间的鞭子,直接向马背上那人挥去。
对方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她,“你,你胆敢用鞭子抽我?你可知小爷我的身份?”
秦骊珠昂首挺胸,看向他的视线充满不屑,“我管你是谁,总之你触犯了律法,闹市纵马,惊扰了百姓,就是你的错。”
跨坐在马背上的少年闻言,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你叫什么名字?”
这少年生的是一副异域样貌,并非中原人士,乌发编成一束束细辫,五官深邃,唇角扯着一抹邪气的笑容。
他居高临下的瞅着秦骊珠,“京城里的姑娘,都像你这样蛮横无理吗?”
“你脾气这么暴躁,一定还没嫁人生子罢?”
秦骊珠也不懊恼,笑了笑,反唇相讥:“你武功这么弱,想必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罢?”
对方气的脸涨红,“告诉爷,你的名字。”
秦骊珠挑唇:“凭什么?”
对方道:“我若是想知晓你的身份,易如反掌。”
“哦。”
“你且记住,我的名字叫元承。”对方主动开口,
秦骊珠却面色不改,执着鞭子,指着他道:“我管你是什么名字,总之,你既然来到楚国,来到京城,就应该遵循律法行事。”
人群里有个人的脸色蓦地发白。
他正是徐怀墨,他已踏入仕途,今日本是出府替妻子买糕点,无意路过。
听到熟稔的嗓音,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仔细分辨,循声看去,果真是她。
他以为可以忘却对方,可脑海里魂牵梦绕的女子,怎能说忘却就能忘掉?
而这骑在马背上的少年,脱口而出名字时,他脸色骤变。
元承,这岂不是北庭国的王子?
反观秦骊珠不知对方身份,徐怀墨内心天人交战,最后,他还是选择勇敢的踏出行列。
“秦姑娘,可否请借一步说话?”
秦骊珠疑惑的转过身,瞧见对方后,身子也僵滞住了。
她歪了歪脑袋,“好久不见。”
徐怀墨点点头,压低了嗓音,与她说了自己的猜想。
秦骊珠收起玩笑之色,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
忽然发觉自己仿佛从未看清对方。
当初自己看上他无非是看中他不屈不挠的品格,端方君子,温润如玉,不畏强权,敢仗义执言。
可怎么,时至今日,徐怀墨也渐渐的成为了他口中最讨厌的那类人?
是不是他也会向旁人阿谀奉承,卑躬屈膝?
被秦骊珠热忱的视线注视着,徐怀墨不适的别过眼去。
反倒是马背上的元承,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两人,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道:“你又是这小娘子的什么人?情郎,还是爱慕者?”
回答他的是一记清脆的鞭子声。
好在他眼疾手快,徒手就拽住鞭尾,一边收力。
秦骊珠冷不防的被他夺去鞭子。
气的俏脸涨红,向他伸手,“把鞭子还给我!”
对方勾了勾唇,甩着手中的鞭子,“凭什么?”
竟是拿秦骊珠之前的话堵她。
徐怀墨上前几步,把秦骊珠护在身后,皱着眉开口:“秦姑娘,听在下一句劝,你先离去罢。”
秦骊珠咬了咬牙,“不必。”
后来,还是那少年看周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约摸他也有要事缠身,但鞭子他却是带走了,没还给秦骊珠。
他扬了扬手中的黑鞭,丢下一句话,“想要东西,凭本事来拿。”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的散了。
徐怀墨满是歉意的看向她,“秦姑娘,在下之所以拦着你,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若有冒犯得罪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秦骊珠深深的吸了口气,“错不在你,是我自己逞强好胜,技不如人……只盼此事不会连累到你。”
顿了顿,她又道:“听闻你已娶妻。”
徐怀墨不敢同她目光对视,有些不自然的点头。
两人目前相处十分别扭,故而秦骊珠先行离去。
殊不知左侧前方的茶楼二楼雅阁之中,敞开的窗户处,有个人悄无声息的阖上窗户。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语气淡淡:“那位就是曾经与夫君订过亲的秦骊珠?”
屋里还有个丫鬟,闻言连忙道:“那秦家小姐生性泼辣,怎及小姐半分貌美?奴婢觉着,姑爷也不是想旧情复燃……”
“他敢?”女子语气冷幽。
她与徐家,本就是下嫁。徐怀墨虽出身低微,可有上进心,待她也算温柔体贴,百依百顺。
只不过她始终心存芥蒂。
这样好的郎君,怎会与秦家退亲?
虽然徐母传达给她的意思是秦家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答应好的亲事临时变卦,瞧不起徐家,恶言中伤,嗤笑徐怀墨的身份。
不过这话她也就是听听罢了,从未当真。
丫鬟低低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诋毁姑爷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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