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闭眼一跳。
失重的感觉袭来,不过也只是一瞬之间。
下一刻便发现自己悬在空中,离地将近有一丈。
一丈是什么概念?约摸是两个陆银屏。
慕容擎在下面道:“你解开绳子下来。”
陆银屏有守节赴死的勇气,却没有从三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勇气。
她抓着绳子泪眼汪汪道:“不行…我慌得要命,你得容我琢磨琢磨…”
阿韦在一边道:“你再琢磨一会儿,他们的人追来,太一就走不了了。”
陆银屏这才下定决心,对下面人道:“慕容擎,你能不能接我一下?”
慕容擎坚定地摇了摇头。
“瞧你也不像是她兄长,连妹子都不愿意接。”阿韦走过来,朝着他臂膀大张,“来吧小美人!”
陆银屏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下,喊了声“你可接好了啊”便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绳子,闭着眼任由自己滑落而下。
哪怕是个不重不轻的包袱,从一丈高空落下来胳膊也要吃好大的劲儿。阿韦到底是个普通人,接倒是接住了,只是整个人也被冲撞得瘫在地上。
“姑娘要是再胖点儿,我就让你一屁股坐死了。”
陆银屏从他身上下来,冲他歉意一笑。
相比之下觉得慕容擎十分无情,便没给他好脸色。
凌太一麻利地将绳子抽回去,没过多久便落了下来。
阿韦拿着刚刚的火把将绳子的末端点着,望着巨大的凌家堡叉腰笑道:“终于出来了!”
凌家堡的人则刚刚找到这个地窖,在上面观望。
慕容擎思索了一下,当着他们的面将三爷一脚踹进沮水里。
三人:……
这老头活是肯定活不成了。
凌太一小声道:“我还有话想要问他呢…”
“都这时候了,你问他什么他都不会认的。”慕容擎冷声道。
前有凌家堡,后有九王山。一道沮水拦着,左右不能再向前,只能退后进山。
陆银屏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非要进山。
“我们不能沿着河边走,去下一座桥吗?”
“据我所知,沮水目前只有这么一座断桥。即便有别的桥,也不知道有没有堡里的人埋伏着呢…”阿韦斜睨了眼慕容擎,“这位白…白白壮壮的大哥也真是,擒王不说还当着人的面踹河里了,你是不是嫌我们活得太长?”
慕容擎并不看他,也不接受他的善意,沿着河边向南走。
走了两步发现陆银屏没跟上来,侧身蹙眉道:“跟上。”
阿韦道:“我不去九王山,我要回家,我家在北面。”
陆银屏看了看阿韦他们,咬了咬牙决定还是跟慕容擎走。
她没有回头,扬了扬手,算是与他们别过。
虽说慕容擎这人对她爱答不理的,但是他能来实在是很不错了。
再说,自己同他妹妹长得像,想必多看两眼便会让他想起自己早逝的妹妹来,没准儿一会儿就要哭着跟她唠家常。
陆银屏想着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喊自己“樱啊哥哥想你想得好苦”就想笑,没有注意前面的人已经停下,便直直地撞上了人的胸口。
慕容擎被撞出一个闷哼,抬手捂胸,呼吸有些急促。
陆银屏这么一撞,额头上的血包痛得她要死。
妖妃虽然脾气暴躁又爱骂人,可慕容擎是来救她的,再不识好歹也不会说他什么。
“慕容将军的锁骨还没好吧?我将您撞疼了?”陆银屏瞅着他前襟的那片血渍——啧啧,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她靠近了些,伸手想看看他伤得怎么样。
见她过来,慕容擎如临大敌,一伸手将她推到一边。
陆银屏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抗拒自己,一个不设防便被被推到地上。
她愣愣地看着慕容擎——不是说她跟慕容樱长得像吗?怎么这么抗拒自己?
不过…
毕竟他是来救自己的,忍忍吧,等平安回去再想法儿怼回去也不迟。
陆银屏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泥土,又来来回回地吹了几下。
慕容擎动了动嘴唇,最后只说了一句:“去洗洗手…将你的脸也洗洗。”
陆银屏没跟他计较,走到河边撩起裙摆蹲下。
沮水很急,但岸边还好,不至于洗把脸就能把人冲走。
她匆匆地洗了手,又洗了脸——洗脸时十分小心地没有碰到额上那朵金莲,额角的血包倒是清理了一番。
慕容擎见她没洗额头,也没有说什么,慢慢向前走。
二人一前一后,无话可说。
左手边是九王山的一片树林,右手是沮水。放眼望去,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路边叫不出来的花花草草甚多,蝉鸣和鸟鸣之声时不时入耳,倒是让陆银屏的心境开阔了几分。
不管九王山里有什么,左右总比朝不保夕地呆在凌家堡好。
未知既是凶险,也是希望。
她又重新跟在慕容擎身后,边走边哼着歌。
过了一会儿,慕容擎终于忍不住了,扭头问她:“你唱的是什么?”
陆银屏一抬头,讪讪地道:“没什么…”
慕容擎眉心拧在一起:“‘相看气息望君怜,谁能含羞不自前’?”
陆银屏眼神投向沮水,有些不敢看他。
“少来唱这些淫词艳曲!”他沉声道,转过身继续前行。
“狗拿耗子。”陆银屏小声说了句。
慕容擎停下脚步。
陆银屏知道他定然是听见了,忙道:“快看!前面有只花不溜秋的野鸡!”
正想训斥她的慕容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见林中果然有只毛色鲜亮的野鸡一闪而过,尾羽油光发亮,漂亮得很。
慕容擎道:“你管那野鸡做什么?”
陆银屏舔了舔下唇:“早上没吃饱,我现在有点饿。”
慕容擎没说话,却转身进了林子,打算帮她捉一只来。
没想到她比自己的动作更快,一个闪身便钻进林子里。
慕容擎刚想喊住她,却因为常年习武,耳力惊人,远远地听到凌家堡那边似乎有不少人追来。
他望了望来时的路,未做思考便跟着她那抹衣角钻进了林中。
陆银屏除了嘴巴毒,最大的一样本事便是跑得快,区区山鸡根本奈何不了她。
她提着裙摆追上那只鸡,一个俯冲便将它摁在身下。
山鸡被扼住喉咙根本无法发声,扑棱着翅膀拼命想要逃离。
陆银屏道:“今日你被我抓到可是十世都修不来的功德,我劝你束爪就擒,乖乖当我的午膳。”
话刚说完便听到身后有声响,她一回头便看到急速奔来的慕容擎。
陆银屏双手抓着山鸡得意地道:“将军看…唔…”
慕容擎将人扑倒在地,捂着她的嘴同她一起滚入一旁的灌木丛中。
读者稀饭两次留言说想吃炉饼,我就说说为何会谈到炉饼。
我生在一处历史名城,我父亲和祖父的单位在一条街的两边,拐角处有家百年老字号炉饼。我从小跟着他们去单位时总会被父亲或者祖父领着买张炉饼。
现在来旅游的人太多,那家炉饼也供不应求,我想吃便只能上午给我父亲打电话,让他下班时帮我带一张来。
想到什么便会写什么,所以我将它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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