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路过报刊亭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伸手从一旁的摊位上抽了一份报纸，掏出钱包道。
“老板，一份环球时报。”
正和隔壁水果摊老板娘聊天的报刊老板听到后来到男人身前：“好的，环球时报，惠承两元，谢谢。”
“又涨价了？”男人一愣，将手里的硬币放回皮夹，抽出一张两元纸币，“以前都是一块五的。”
“是的，附近都涨价了，周一到周六的从一块五涨到两块，周日版的从四块涨到五块，别的地方更贵，都要六块了。”老板接过纸币，对准阳光瞧了瞧，确定真假后开心的收起，“两美元可真是少见。”
本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摊位前浏览了一遍报纸标题，和老板闲聊起来：“好久没看报了，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新闻？”
“当然有，今天就有，我拿到报纸的时候还以为环球时报也开始搞假新闻了呢，看到照片才发现竟然是真的，有人在用滑翔飞机迁徙大雁，横跨了三千多公里！”
老板指着本手上的报纸，彩色封面分外醒目：“是一个华夏人，真不可思议！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照片。”
本好奇地看向照片，下一秒，他直接呆立在原地。
路人听到这番对话，也拿起一份报纸，同样被惊得捂住嘴。
“我的上帝啊。”
照片上，黑洞和太阳齐高，云洞内没有光芒，是一片最深最暗的黑色，像是天空的缺口，所有的光都从云洞中流出去，偶尔亮起一道紫色的闪电，照亮挣扎飞出的雁鸟。
飞机上，男人对着雁鸟张开双臂，风吹起他褐色的长袍，他胸前佩戴着骨齿项链，对着雁鸟发出呼喊。
太阳平铺万里，漫天的光明流了下来，它的光火热炽烈，颜色是耀眼的金白，飞机被云托举着，像是一艘天堂中的小船。
婶婶全身的毛孔都紧紧地收缩起来，耀眼的光让她下意识想遮挡住双眼，随即便意识到这只是一张照片。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吧？”回到家的本感同身受，他将花生酱涂抹在吐司上，“我当时看到这张照片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这简直是生命的奇迹，它让我想起了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童话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早啊，叔叔，婶婶。”彼得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早，彼得，你昨晚没睡好吗？”本注意到了彼得的黑眼圈。
看到彼得无精打采的模样婶婶就来气：“他肯定又熬夜玩电脑了，我真后悔上次答应他的请求，看看人家艾蒂安，一样的年纪，人家已经能开着飞机环游世界，而你只会趴在被窝里玩一宿游戏！”
“我可没有玩游戏！”彼得忍不住反驳，转眼就看到了桌上的报纸，他惊讶地拿起报纸，“哇哦！方神上报了！”
本很好奇：“你认识他？”
“当然，他简直太酷了！我这几天熬夜就是为了看他直播！”
这一刻本似乎理解为什么彼得会睡眠不好了。
换成是自己小时候，说不定也会熬夜追看。
他咳嗽了两声，放下了手中的吐司：“嗯，那什么，彼得，你能让我也看看吗？”
彼得听到这话激动得浑身发颤，他听到了什么？
这可是拉人入坑的好机会啊！
彼得掏出手机熟练翻墙，进到了狼牙TV，本叔叔探过脑袋，俩人凑到一起看起了直播。
“哎。”
婶婶叹了口气。
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无数的家庭之中，彼得家不过是冰山一角，越来越多的渠道开始宣传这一消息，新闻铺天盖地，无数的年轻人得知了这一消息。
轰轰烈烈。
平台上的视频不停转载，最初的狩猎视频更是超过了千万级播放量！即便如此增长速度依旧没有丝毫减缓，反而越来越快！
史无前例，从来没有一位华夏主播能在国外最知名的互动平台上拥有如此巨大的流量！
**波和**文兴奋得肝颤！
就是凭借这点，他们成功说服了高层，整个海外直播计划将由他们二人全权负责。
如果一切顺利，狼牙将实现弯道超车，一举超过虎齿和鲨鱼，成为国内使用用户最多的直播平台！
与此同时，另一条不为人知的视频同样悄悄爆火，正是那位送毕方汽油的那位大叔所拍下的视频！
视频下方的评论区内十分激烈。
【神方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探险家，他应该去竞选美国总统，虽然不知道合不合法，但仅凭这次迁徙雁鸟我认为他有这个资格！】
【这里是神方停留过的那片湖吗？真是太美了，大叔也是好人，给你点赞】
【那个秃子为什么想要阻止迁徙？？】
【原因是***检测不过关，所以不能跨跃申根区，不过这个计划的最初主导者埃尔万坚持认为是报告搞错了。】
【等等，申根区又是什么？有这个地方吗？】
【啊这，你可以大概理解成拿到申根区许可，欧盟绝大部分地区你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听到这里，更多的网友发出了想法，他们无法相信这些可爱的雁鸟会是病鸟。
瞧瞧它们，多有活力！
【希望是报告搞错了，埃尔万可是巴黎大学的教授，我觉得还是很有权威性的，这些雁鸟这么精神，还能从暴风雨中活着出来，我觉得一定是健康的。】
【被抓住了会怎么样？】
【会被处死!】
【太可怜了，我觉得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希望能好好调查一下，我不想看这些雁鸟出事。】
改变正在悄悄发生，毕方还没有意识到这场直播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大不相同。
他正在以病毒传染的速度让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他，了解他，只是直播间的人数限制了他的认知。
不过第二次的免费加油也让毕方隐隐有了预感，对方同样没要鹿皮，而且热情的过分，不仅合了影，还请两人吃了汉堡，。
毕方没有接受，艾蒂安倒是吃得很开心，这是他十天来第一次尝到味道如此丰富的食物，差点吃哭。
叫醒艾蒂安起床，毕方开始洗漱，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丹麦，即将到达德国。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但这并没有难倒他们，随着纬度降低，针叶林已经变成阔叶，用树叶搭建窝棚的防水效果大大增强。
“野外保持卫生非常重要，尤其是口腔卫生，而且你们看，足足十天的旅途已经让我下巴上开始长胡子了。”
毕方摸了摸毛糙的下巴，准备今天刮个胡子。
他拔出捕鲸叉，放在火上烤了烤，又在水囊中降温后，对着湖面开始剃须。
正当毕方将刀架在脸上准备剃须时，一阵嘈杂的鸣叫差点让毕方划开自己的皮肤。
艾蒂安上前想要安慰雁鸟，却起不到丝毫作用。
大雁们**鸣叫，到处乱窜，似乎在提醒着两人什么。
毕方神色一凝，他记得这些雁鸟只受过避开人类的训练，眼下反应如此激烈......
远处的树林中，几道人影偷偷靠近，当他们听到雁鸟声后，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暴露，直接冲出。
“快，他们在那！抓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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