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阴谋陷害
但这个捕快考虑到秦允明与京城王公贵族交往颇深,自己一个小小捕快又不好轻易得罪,更何况虽然上面说要收紧风声,却没有强调过一定要守口如瓶。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于是,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这几天调查所发现的进展,简单的告诉了秦允明。
“唉,要说端王爷的案子,也可以算得上有眉目了一些,但是这有眉目了到现在又没有更进一步的线索,让人也着急。本来我们找到那个龟奴,他的死因却让案子再次扑朔『迷』离了。你想啊,龟奴是被官刀砍死的,一刀致命,手法极其老练,一看就是有资历的官府中人所为。如果是官府的人牵连到其中,只怕………唉,说到这里,你应该懂的。”捕快忧心忡忡的说了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故意的四下看了一番,以免会被闲杂人等听到了似的。
秦允明缓缓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捕快的意思,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如果真的是官府的人杀死了龟奴,那有可能是灭口。也就是说,毒酒案幕后主使者,可能就是当朝的某些权贵。
“那云翠在牢房里面还没有开口吗?还有那个什么银瓶,她们的下落也没找到吗?我觉得这件案子的突破口应该就在她们身上,如果有办法能让他们开口供出一些话来,一定会大大有进展的。”秦允明很是认真的说了道。
捕快呵呵笑了笑,显然对于秦允明的这番话感到有些幼稚了。他们这些办案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老手,难道还看不出问题的所在吗?可是问题不在与发现不了问题的所在,而是如何破解这些问题。
“云翠那死嘴硬,这都半个月了,什么话都没说。她还想绝食自尽,不过后来又让大内的人救活了。反正啊,大内的情况我是不知道,到目前为止也没看到云翠变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不用多猜测也知道,云翠这次肯定完蛋了。大内的人『逼』问起来,那是什么手段都有的。一个小娘子送到一群猛虎之中,嘿嘿,那可一件是痛不欲生的事情!!!”捕快煞有其事的说道。
秦允明看着对方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几丝『淫』dang的意思,他觉得云翠这个京城后起之秀的名『妓』,送到了牢房之中肯定没有一天舒坦过。反正是将死的犯人了,大家假公济私一下,而且就算是用每天轮bao,那也能美其名为拷问呢。
“云翠一个弱质女流竟然能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还能不松口……唉,唉,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大的事情呀。”秦允明喃喃自语的说了道。
“秦公子,另外还有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差不多就是我们这个半个月来的唯一眉目了。”捕快压低了声音,再次小心翼翼的透『露』的说了道。
“哦?敢问大哥,是什么呢?”秦允明好奇的问道。
“我们已经在应天府那边搜集到了银瓶家人的消息,她们一家人好像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家乡那一带,现在大内已经派了好几批人,秘密去搜查她们一家人的下落呢,如果能找到她们,虽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云翠那样嘴硬,可毕竟还是有突破点的,我们可以拿她们的父母来做威胁呀。”捕快连连的说道。
“她们没有离开家乡?”秦允明奇怪了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竟然还是这般气定神闲?
“据说是没有。她们家就在京城外面的小村镇里面。案发后可能是我们调查的方向不对,让她们躲在家乡里面,我们竟然没有抓到。现在她们可能又听到了风声,所以匆匆的就跑了。我们一直追到应天府,如今应天府早就被全面戒严了,除了通缉图像之外,我们还找来了认识她们的人,天天都在城内搜捕。”捕快点了点头说道。
“那搜查到了吗?”秦允明问道,不过他刚问出这番话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这句话是一句废话了。如果搜查到了,那现在案情早就有所突破了,绝不可能像这位捕快大哥说的那么困顿不已。
“呵呵,当然没有了。不过应天府已经布下天网,她们根本跑不了的。”捕快充满信心的说道。不过说到这里之后,他又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继而又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先前说过,有了眉目,但是却没有任何更新的进展了。唉,只能等下去了。”他说完,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所以决定不再多透『露』下去,正要准备找借口离开的。
秦允明也看出了毒酒案子只能打听到这里了,其实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朝廷那么神神秘秘、收紧风声的来针对这件大案子,估计同样是考虑到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或许朝廷是预感到,这将是一件皇家的丑闻。
他不打算继续打听毒酒案子了,不过眼下太学院发生的命案,照样是让人感到费解。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问了道:“大哥,您认为我们太学院这个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捕快听到秦允明没有再追问毒酒案,心中稍微放心了一些,于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太好说呀。死者番曾和,我们刚刚了解过,这人在你们太学院好像是很不受欢迎。也就是说,与他结仇的人很多可能呢。但是呢………唉,从他的死状不难看出来,凶手先勒死了他,然后又用钝器凿毁脑袋……啧啧……”
说到这里,就连捕快都『露』出了一丝嫌恶的表情来了。
秦允明听到这里,心中隐隐约约是感觉到了一些线索。
捕快接着说道:“从凶手杀人之后还要毁尸,而且还是专门毁的颜面,足以见得这凶手对番曾和恨之入骨,差不多可以当作是一辈子不想再见这张脸了。”
秦允明点了点头,他同样是这么想的。犹豫了片刻之后,他突然突发奇想的问了道:“大哥,你认为这件事……与毒酒案是否有什么关联呀?”
捕快微微一惊,秦允明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他略略沉思了片刻,表情严肃的说道:“这个还不清楚。不过这些话可不要『乱』说出去,弄不好真的有麻烦惹上身的。”
秦允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对了,我还说过番曾和房间有烧毁的东西,不知道这可是什么线索吗?”
捕快摇了摇头,苦笑道:“都烧成那样了,还被水侵蚀了好几天,根本不可能再辨认出任何字迹来。不过不排除这是一封信,有可能就是凶手写给番曾和,然后引诱番曾和见面的信笺。”
接下来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毕竟凶杀案是才刚刚开始调查,很多事情官府那边只是初步了解。捕快能透『露』的基本上都说了,剩下的那也只是一些猜测,不可计较的消息罢了。后来秦允明就没多问什么了,与捕快告辞之后,匆匆的就返回宿舍大院。
此时宿舍大院里面也有很多官府的人,他们正在一一盘问这些太学生,搜集更多有关命案的信息。不过当官府的人看到秦允明回来之后,倒是没有上来盘问他,毕竟秦允明是有背景、有名声的人,而且才十几岁的少年,杀人这种事肯定与其无关,就算是盘问线索也不至于轮到他。
除此之外,刚才秦允明出去与另外一个捕快谈话,谈了那么半天,说不定就是正在盘问什么内容呢。既然已经盘问了,何必还要再来多此一举呢?
直到下午,官府的人才派仵作把尸体收走了,不过在太学院里面还是留下了一些捕快继续侦查案情。
陈文定等人昨天因为搬过了尸体,现在每个人心中都还有些发『毛』。他们都把衣服换了一套,旧有的衣服反反复复用皂角洗了好几次,甚至还专门买了一些花粉来驱除衣服上沾染的味道。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太学生留意到早上秦允明与捕快的交谈。
于是正午吃饭的时候,就匆匆的都围到了秦允明这边,问长问短了好久。
秦允明不是一个不懂事理的人,他当然分的清楚那些话该说哦,那些话不该说。他没有向这些人透『露』有关端王爷毒酒案子的事情,只是说了自己早上是与捕快讨论番曾和的案子。于是把听说到的一些消息,就这么告诉了这些同窗。虽然消息不算太多,可是好歹能够缓解了一些众人心中的好奇心。
一直休息了两天的时间,太学院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之所以是“渐渐”的恢复过来,那是因为内学舍这边还要更迟一些。一开始是外学舍先一步恢复了正常的上课,再后来才是上学舍。不过上学舍自从发生了端王爷和番曾和两个案情之后,已经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决定这里不太安全,将自己的子弟都接回家中居住了。
内学舍因为太多学生是直接参与了那天晚上上山的事情,所以影响最为深重。几乎到了第三天才,才有两个学堂恢复上课,第四天的时候才全部开始上课。
这几天,官府的那些捕快还是经常出入太学院,弄得人心惶惶。
可是调查了这么久,依然不见得任何进展。但是大家久而久之的反倒觉得,番曾和死了就死了,这小子早就该死了,有什么好记挂的。反正这小子太讨人厌了,让他留在太学院,只怕还会打更多的小报告呢。
临近月底,月考将至。虽然这个月发生了两件重大的案子,不过月考是不会取消的。月考是私考,也就是由太学院的学政官员出题,太学院的博士、夫子们监督和评判。私考对于学生们来说是一件很人道的事情,对于出题的官员们来说却是一件劳心劳力的大事。
因为私考必须附和实际,也就是这个月一来,按照学生们的学习进度和范围来出题,考察学生们在这个月内学习内容的巩固和扎实行。总不能把没学过的知识出城题目,让大家胡『乱』的蒙吧?所以每次月考,不单单是考验学生的时候,也是考验学政是否兢兢业业的管理太学院的时候。
毕竟这个时代的学堂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班级,在同一个学堂里面学习的学生,未必学习程度都是一样的。有的人已经读完了《大学》,还有的人才刚刚开始学习《中庸》,如果学政官员平日不好好关注每一个学生的学习进展,出错了题目,让学生给举报了,那可就是一件大大的丢人的事情了。
尤其是这个多事之月,原本的学习计划都错『乱』了,很多学生根本没有按照月初博士和夫子制订的计划完成本月的学习。所以对于学政官员来说,就要更加困难了。
秦允明虽然很担心这是自己第一个月接受月考,万一有什么闪失,那自己可就颜面全无了。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一个才子连第一次月考都过不了,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不过很多同窗都告诉他,不用太过担心,学政大人们会按照学习的程度来出题目的,只需要把这个月已经学过的内容,反反复复的温习就可以了。而且一般太学院都会有惯例,对于一次参加月考的学生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宽限。这是为了增加这个学生日后读书的积极『性』和信心,所以太学院成立这几十年来,基本上没有人第一次月考会不能过的。
这天深夜,在太学院西后门门口。此时西门虚掩,但是守门的人已经被支开了。四下一片安静,只有夏天的虫子在草丛中鸣叫着。
这时,一个人影匆匆的从太学院内部走到西门,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从西门走了出去。来到门外,这个人四下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来似的。没过多久,西门外面正前方,一片黑乎乎的小树林里面快步走出了一个人。
这个从小树林来的人来到西门门口灯光下,只见是一身下人的打扮。
站在西门门口等待的那个人看到这个下人,缓缓的就迎了上去。
“李学政相公安好呀。”下人来到门前,笑呵呵的向等候的人问好了一句。
那等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学院学政官员李克强。他还是那副慢悠悠、不经不炸的表情,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十分缓慢。
“哦,你们家老爷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反事情吗?”李克强慢吞吞的说道,语气丝毫不见得好。大半夜的自己正在睡觉呢,却让人神神秘秘的叫了出来,这不是胡闹吗?难道不知道月末了,工作很忙吗?
“深夜打搅李相公,诚惶诚恐,还请李相公见谅。”那下人看到李克强没好气的样子,连忙点头哈腰的赔罪了一番。
“废话少说,直接说正事吧。”李克强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家老爷想请李相公办一件事呀。嘿嘿,这是我们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请李相公手下,若是事情能顺利办妥,稍后还会有另外一份厚礼的。”下人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一边从袖子口里翻出了一包红纸新封的一叠东西,塞到了李克强手里。
李克强接过了那红包,仅仅一过手,就知道这是二十两重的东西。他低下头来略略看了一眼红包封口,封口没有完全封上,这是故意的。透过封口一看,里面竟然金灿灿、成『色』非常之好的金子。除了金子之外,内部还有有些纸张,看上去都大面值的银宝抄了。
他小心翼翼的就将红包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因为这包太重了,他不得不用两只手来垫着。
“王相公呀?我记得王相公的大公子今年虽然是十八岁了,不过已经承荫补了骑都尉了吗?上面有消息说,明年就委派地方江南盐道候补行走员外郎的吗?怎么,难不成王相公还要让骑都尉来太学院读书呀?”李克强语气稍微好了一些,可是依然是那副慢吞吞的腔调,让人听了都快长出鸡皮疙瘩了。
“李相公误会了,我们家老爷不是想送我们家公子来太学院。是有另外一件事想求的呀。”下人笑呵呵的说道。
李克强最擅长的就是帮那些大户人家、王公贵族的子弟,办理一些免试入学的勾当,如果不是来找自己办这一类事情,那是让自己办什么?
他疑『惑』的问道:“你们王老爷要找我做什么呢?”
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尽管是生更半夜,但是还是要提防一些。之后,他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了道:“李相公,我们家老爷与太学中的一个太学生关系很不好,这太学生太狂妄,竟然连我们家老爷都得罪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老老爷就可是昔日的礼部尚书呢。真是瞎了狗眼。所以我们老爷为了教训这狂妄的小子,请李相公从中帮忙一些?”
李克强眼睛一转,立刻明白了过来,他身为太学学政,对付太学生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他呵呵一笑,问道:“这得罪小王相公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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