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一家人一直忙到了晚上七点,两桌酒席正式开席。
奶奶和大伯母、及家里的男性们坐一桌,女性们则带着小孩坐另一桌。张信刚刚坐下就惊叹一句,好家伙!这一桌怕不是有二十多个菜。
带点绿色的就才两盘,其余的全是大鱼大肉。
堂哥嘿嘿笑着,给张信倒了一点油黄色的酒说:“老弟,来试试这个酒?一口闷!”
张信心里嘿然,这不就是蛇酒么,想欺负我不认识。自从上次阴阳壶事件之后,堂哥是一直恨他恨得牙痒痒,就想找个借口让张信吃个亏。
就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跟张信绝逼是一家人。
幸亏张信上辈子吃过老张的亏,这酒可不能猛喝,而且他这种年轻人还真不能喝多了。
张信自信自己的智商是碾压堂哥的,可惜身体上却不是。一米八二的他不是一米八五的、一身腱子肉的堂哥的对手,被夹着头灌了好几口蛇酒。在大伯母的“呵斥”下,他才笑着放过张信。
大伯母家的房间和被子管够,不到十点姑姑、叔叔、哥哥、姐姐都各自笑着回房了。从汤荔往下一律都不准喝这个酒的,大伯母喝的是茅台,奶奶喝的是米酒。她们就围着碳炉在聊天带孩子,压根没注意张信此时的状态。
“苦也!”张信饭后围着院子转悠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没能压住那该死的酒劲和药效。那诡异的酒劲不上头却往下去了。
他只能跑回分给自己的房间,锁好房门就钻进了被子。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好了~!张信一个劲的自我催眠,可是根本没用。下头鼓鼓囊囊的,一点也没罢休的意思。
张信暗暗发誓,明天就要他哥张斌同学付出代价!
他的房间里有一台冰箱,他强忍着一身火热爬起来,将自己的茶缸倒满了凉白开放进了冰箱里。十分钟后,他心急火燎的取出冰凉的茶杯,贴住了衣服。
嗯?好像有效。
“你不在我预料~~!”手机专属的铃声响起,那是纪茜的歌声。
张信惨叫一声:“苦也~!苦也!”媳妇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了,想到纪茜天人般的容颜和两人旖旎的美妙,刚刚有些退缩的小张信立即“傲视群雄”了。
但是这电话,张信还不得不接。
“你在干嘛呢?”纪茜的声音在张信的耳中与往日有了一些不同,似乎如春丝一般直往他的耳朵洞里钻,让人浑身痒痒。
“哎~~,”张信长叹了一口气,“我正在地狱里仰望天堂。”
“哇,你不要被亲戚听到了,有那么恐怖么?”
“你要是有一个给你下毒的亲堂哥,你也会这么想的。”
“又在胡扯,下什么毒啊?能毒死你这个祸害么?”纪茜笑嘻嘻的问。
张信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让下身舒坦一点,然后把堂哥灌他蛇酒的事给说了。
“那酒有那么厉害么?”纪茜将信将疑。
张信欲哭无泪:“等你在身边,我们一起喝一杯,你就知道了!”
“哼!”纪大明星故意轻声的说了一句,“怕你么?”
哎哟,要命!张信在被子里拱成了一只大虾。
“嘻嘻,”纪茜故意在逗他,“是啊,可惜我不在你身边,帮不了你罗。”
“你故意的吧?”张信恶狠狠的说,“小丫头,别让老公我抓到你!!!”
“哦?老公,你想又怎么样呢?”纪茜这是在撩火。
“宝贝,我想你了~!”张信这句话说的真是“情深意切”,不过纪茜却听出了满满的荷尔蒙的味道。
“此时的你,任何话我都是不会信的,”纪茜“义正严词”的指出了关键点,“因为此刻,你这个家伙根本不是在用大脑进行思考!哼哼!下次,允许 你在清醒的情况下,单独说给我听听。”
纪茜今天居然如此“坏”,一个劲在“调戏”张信。张信索性不出声了,咬着牙掐着自己的大腿。
听到电话那头没声音,纪茜终于慌了。
“喂喂喂,老公!老公!你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额~~~~,”张信故意长嘶了一声,“还活着。”
张信叹了口气说:“我发现,那蛇酒不要命,要命却是另一样东西。”
“哦?那是什么更要命啊?”精明如纪茜,怎么可能不知道张信想说什么撩臊的话,但是她一本正经的装傻的可爱模样更加刺激了张信的心灵。
“最要命的自然是你啊!”
“呸!坏人!不要理你。”
电话那头的纪茜突然坏笑着说:“哎呀,我要换件衣服了。”
“嗯?”此时的张信思维CUP已经被“病毒”占据了百分之九十的内存,傻乎乎的问。
“我刚刚洗完澡啊,发现熊衣有些小了,我去换件大一点的。怎么啦,老公你有意见吗?”纪茜故意把声音说得轻轻柔柔的,像个狐狸精。
张信此时的被窝突然猛的颤抖了一下,良久张信有气无力的对着电话说:“媳妇,你会后悔的!”
“到时候后悔就后悔啊,有什么大不了的。”纪茜扑哧的笑着。
张信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想到了上一次与纪茜在一起“和谐三百字”的时候,他当时想了一首歪诗,不过怕纪茜羞恼所以一直没有对她说过。这次他决定也不让纪茜今夜能好过。
“上一次我就看着你睡熟的脸,想了一首打油诗,想不想听?”
“嗯?说来听听。”
“你听好了啊。春尽花期误,秋沉桃水深。云溪巫山外,隔断几人魂?”
正在接电话的纪茜顿时脸就红了,这个混蛋,敢对着本姑娘吟这种湿。
“怎么样?”张信在电话里得意洋洋的问她。
“哼,不怎么样?比你之前的诗作可是差多了!为什么呢?难道是脑袋被浆糊填满了?”
“没错啊,我的脑袋已经被你给填满了啊!”电脑病毒已经被清理干净,CPU再次进入工作状态的张信终于上线了。
“呵呵,你是在说这是我的错么?”纪茜开始进入了她的女友频段,无理取闹开始上线。
“我哪敢?”张信嘿嘿笑着,“你要从字面意思去理解我这句话啊!”
“嗯?”纪茜终于被张信给绕迷糊了。
“你不是说我的脑袋被浆糊给填满了么?”张信忍不住“嘲笑”道,“所以我告诉你那团浆糊就是你啊。”
“啊~!不干了!你欺负我!”纪茜咬着牙,忍住笑,就是不肯认输,她可还有撒娇这个绝招。
这一通电话从十点出头一直打到了十二点半才告一段落。
一点多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张信先后收到了女友三个短信。
第一条短信:讨厌死了,写什么银诗,害我现在都没睡着。
张信嘿嘿大笑,回了一长串的ZZZZzzzzz(意示自己在呼呼大睡)。
第二条短信:你那首诗没写完,我给你续上了。
“春尽花期误,秋沉桃水深。云溪巫山外,隔断几人魂?山水焉久阔,游人宜自斟。杜仲点红杞,金风入玉门。”
我的亲娘!张信惨嚎一声,残存的酒劲再次涌上了第五肢。
然后第三条短信到了:你猜猜我是怎么能对得上你的诗的?其实不是我对的,是薛学姐哦?她和我正躺在一个被窝里。你不要胡思乱想啊,乖乖睡觉!
那一夜张信彻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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