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你是说,海子抓错了人,这会估计已经被逮了?”梅姐冷冷的看了浓妆女子一眼,在谈着价格的同时似乎有意无意的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
“谁知道呢?反正所有的出口都已经封闭了,但是我知道你梅姐有一条谁也不知道的路能出去,你可不能留下妹妹我一个人啊。”
“那当然,”梅姐突然一笑,“不扯了,五千就五千吧,来,你随我进里面去拿钱。你且放心,姐姐我一定带着你一起走的。”
小艳顿时眉开眼笑,跟着梅姐就进了里屋。
躺在外屋箱子中的席小云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她听到小艳进了里屋后,似乎还有个男人在里面,小艳还熟稔的跟对方打了个招呼。接着只听小艳发出了一声惊呼,一阵混乱的碰撞声响起,小艳似乎被人捂住了嘴巴,然后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一阵呜呜呜呜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弄得席小云心里直发凉。很显然,梅姐所谓一定会带上小艳的意思,其实是要把小艳也掳为货物一起带走。
十多分钟后,梅姐擦着额头上的汗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中年汉子,肩上扛着一个不断扭动的女人,正是被五花大绑捆成一团的小艳。她嘴里被塞着的明显是她自己的针织围巾,嘴巴鼓鼓囊囊的,还有一条手帕紧紧的勒在上面。
梅姐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一番席小云,嘴里乐呵呵的对着小艳说:“小艳啊,姐姐可得好好谢谢你。这么好的货色,真是十年都碰不上一个,活该老娘今年发财!”席小云顿时泪如泉涌,可惜寂然无声。
梅姐站起身又对着被男子放到了地上的小艳冷笑说:"小艳啊,你看海子他们都要进去了,你也没个生活来源。姐姐我心疼你,给你找个有人问寒问暖的去处,好好的过日子去!"小艳懊悔万分用祈求的眼神一个劲的向梅姐求情,可梅姐是什么样的人,最是恶毒心狠的人贩子,怎么会在乎“货物”的想法。
“严五!”梅姐对着男人说,“海子那边已经失了风,这里不安全了,咱们带上这两个马上从小道出城。”
男人不出声,只是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两根黑带子来,分别蒙上了席小云和小艳的眼睛。
公安局内,某审讯室。灯火通明,对于海哥的审讯在连夜进行。局内安排了精兵强将轮番上阵,不断打击消磨着海哥的心里防线。终于到了近十一点的时候,海哥一脸灰败的交代了另两名同伙和藏人的地方。
但是十多分钟后,其中一个抓捕组通过对讲机向局里汇报了一个不妙的情况——海哥的情F小艳和人质席小云都不在窝藏地点!从现场满床乱堆的衣物来看,小艳应该从现场带走了一个大型的衣物箱。
“通知各个卡口的干警,仔细检查每一辆出城的车辆,每一个出城的人都必须接受核对检查!”专案组组长嘶哑的声音在对讲机频道里响起。
城东一片窝棚区的后面有一条十多米宽的水渠。冬季枯水期的时节,这里的水位只剩下了一尺多深。而当有人在上游一点的位置临时关闭一段时间的坝闸阀门,不过十分钟渠内水面就下降到了只剩一指深浅,由十多块青石垫脚的过道就出现在了水面上。
梅姐手里打着一个手电筒,指挥着严五将两个大行李箱挨个搬过了渠,等她也过了渠道之后,将手电筒冲着远方慢慢的转了三圈。很快哗哗的水声从上游传来,水位又开始慢慢上升,直到淹没了所有的垫脚青石。
离过渠地点不远处就是一家落单的农家小院,也是梅姐一伙的一个据点。梅姐带着严五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小院,不一会一辆半旧的面包车开了出来,拐上县道向远方开去。
两天过去,席小云的家人已经得到了通知,她的父母都赶到了县城。学校给安排住在学校门卫室内,但是席小云的父亲哪里都不肯去,硬是二十四小时不合眼的待在警察局的接待室里,等待着女儿的消息。每个人看了,都觉得分外心酸。孟校长怕席小云父亲实在撑不住,还安排了几个年轻老师轮流陪着他。
县医院,张信等几个班干部刚刚探视完黄老师出来,个个表情都不怎么好。黄老师虽然醒了,但是肋骨断裂的疼痛让他根本说不了几个字。而黄老师说出口的寥寥几句话里,都是在问席小云的情况。
大家互相分了手,约好假期结束前一起再来看望老黄。
“老萧,警察局那边还没结果么?”张信看其他同学都已经离开,便开始向萧楗打听情况。
老萧摇摇头说:“情况基本就那样,公检法都在关注,说是大概率还在城里,派了好多人在查。出城的路就那么几条,天天封的死死的,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狗都要翻上几遍。”
得了吧,张信听了有些不以为然。上辈子就有人从配电厂偷了几百斤铜线,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运了出去,后来还是被交警临检拦住才落的网。等等,张信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边的水渠!青石垫脚的暗道!上辈子破获铜线盗窃案之后,老萧还专门带着自己和太保去看过那条水面之下的青石小道,记得那是2000年自己大三暑假里的事。
不对!记得老萧曾经说过,负责水坝值班的三个人全部涉案,青石道暗中运做足有五年之久!
莫非?张信想到这里心就沉了下去,前几天和警方一样的乐观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弄不好,席小云已经被运出了城外!
“老萧,你先回家,我回趟学校,前两天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教室是不是真的锁好门了。我去看一下,免得提心吊胆的。”
老萧拍拍张信的肩,一脸的“不屑”:“你个治安委员这么尽职,要不要全班同学给你发个锦旗?”
“不需要,除非你们能给我弄个三八红旗手的锦旗来。”
“你的不要脸实在是锦旗都无法表彰,弄个墓碑给你算逑!”
打发走了萧楗,张信七弯八拐的再次来到了上次打电话的电话亭。
“妖妖灵吗?”张信用几张餐巾纸盖着话筒说,“我要举报城东水坝管理处李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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