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张信戴了一顶毛线帽子还围了一条羊绒围巾,如今这帽子和围巾都平铺在长长的条桌上,张信把自己的脸搁在上面,乘着午间迷瞪一会儿。
他突然不经意间一睁眼,却发现条桌的不远处也有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也搁在一条白色的围巾上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纪茜,你想干嘛!?
纪茜也不过是刚好今天坐到了离胖子很近的地方,一边午休一边好奇的打量了张信一眼。谁知道他居然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啊!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张信看见纪茜被吓得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嘿嘿直笑,掩耳盗铃的女孩,却不知道她白嫩的耳朵都羞得充血了。
过了几分钟,纪茜悄悄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看见对面那张胖脸正做出了一个凶恶古怪的怪脸对着自己不断变化。
装睡的少女却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不自觉的挤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
尴尬消散。
胖子准备接着再闭眼迷瞪一下,结果柳萍却蹦了过来,给了他一下。
“胖子,起来起来,讲个笑话听听!”
“不会!”
“切,小气巴拉的。”、“就是就是,”一堆女生在附和。
“信哥,”太保眼珠一转趴到胖子耳边献计道,“给她们上一道H色的大餐!”
“哎~,”张信鄙视的看了太保一眼,抬起了身子一摊手说,“我又不知道你们哪些笑话听过,哪些又没听过的。”
“你先说开头嘛!”胡欣欣手里抱着个简易碳壶在暖手,因为怕冷根本不敢打瞌睡,就她在中午时分闹的最欢实。
“那小猪们说没有,小兔子们说有的笑话,你们都听说过嘛?”对于张信来说,套路1997年的孩子们,真心不要太轻松。几十年网络熏陶下来,从里到外早都熏黑了。
“没有啊~!”“没有!”“没听过!”一连串的回答迫切的回答纷纷落入胖子的圈套。
“鹅鹅鹅饿鹅,”正在装睡的纪茜突然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鹅一般的笑声。
周边几个女生一脸懵逼,苏雯连忙推了推纪茜说:“哎呀,你在梦里偷吃什么啦,这么高兴!?”
纪茜也不装睡了,笑的浑身直哆嗦,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小、小猪们说、说没有~~!你刚才,说、说什么啦!鹅鹅鹅饿鹅。”
苏雯一愣,而柳萍却立即恍然大悟,大叫一声就要将胖厮劈于掌下,身后是一阵哎哟的笑声和不甘的跺脚声。
胖子在柳萍掌下白眼一翻,舌头一吐,顿时不知死活。
范玉琴淡定的一拍手说:“看你干的好事,这下好了,讲笑话的被你干掉了。”
“快点,”平时自负聪慧的柳萍不甘的对着装死的张信说,“再来讲一个,不然让你G都做不成!”
“咳咳咳咳,”张信不得已死而复生,这个女魔头太凶残了。
“那三个女人和一百零五个男人的故事,你们都看过吗?”胖子一脸单纯的问。
嘿嘿嘿嘿嘿!老萧和太保顿时闷头猛笑。
“哎呀~~,你个死胖子~!”
“臭流M~!”
“张信,你太不要脸了啊!”
女生们顿时一阵兵荒马乱,个个红着脸怒骂死胖子,几个较为凶悍的女生甚至开始合力围殴胖子。
“夏流,夏流!”纪茜也羞红了脸,低声骂着张信。
被围殴的张信捂着头,一脸无辜的看向女生们大声叫冤说:“我是说水浒传啊,怎么就夏流了呢?你们在想什么啊!!!”
砰砰砰砰砰砰!太保和老萧两人猛锤桌子,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然后满室都是一连串的噗呲笑声。
女生们也纷纷捂着嘴乐开了,至于打了骂了胖子,那是他活该!
被张信接连下套,女生们倒是不敢轻易招惹张信了,让他终于成功迷瞪了一会。
腊月十八那天雪终于开化了,融雪的过程吸取了地表太多的温度,让气温变得更加寒冷。一众同学在瑟瑟发抖中引来了期末考试。
腊月十八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政治;腊月十九上午考数学,下午考历史;腊月二十上午考完英语后,老黄宣布高三生最后一个短暂的寒假从现在开始,两天后来学校拿成绩单,而寄宿生在拿通知单前不得离校。
张信今天带了个大背包带,将一些寒假里要看的书都装了进去。寒假作业要拿了通知单才有,这两天他可以尽情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南方学生在寒假里能干的事情不多,雪太少别说堆雪人连搓个雪球都困难。于是太保约了张信隔天去他家打“拖拉机”,他已经约好了老萧和陆静静。张信有事要办,便说后。柳萍立即插了进来,表示可以替代胖子出场。
下午张信直接去了老爸的原单位。他刚往门卫室里一探头,却发现何伯在正在收拾行李。
“诶?何伯,春节不是还没到么?怎么全单位就您一个人先放假了啊?”
何伯一抬头,看见是张信,突然脸上堆起了笑容。
“哟,是小信来了,进来进来,”何伯一脸都是唏嘘,“我退休啦,这不明天就带着大东回豫省去。”
“那我就先恭喜您功成身退了啊。”
“哎,恭喜个啥!”何伯招呼他坐下,摇头叹了口气,“你小子不是不知道,我是到头了,但是大东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张信看了看正在一脸兴高采烈看着他的何大东,犹豫了一下后低声又问何伯:“何伯,您这么说,我就刚好有件事要问问您。”
“啥事?你问。”何伯搬过一个糖果盘子放在张信面前,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
“我就想问问,之前有人动过大东哥的身份证不?”
“这个?”何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肯定的说,“应该没有过吧?”
“你再想想,比如单位上的人。”张信开始引导何伯的思维。
“单位上的?谁啊?”
“比如刘正勇。”
“他啊?”何伯一提起刘正勇,露出了一脸的不屑,“别看他个副科长,我从来就不鸟他。前些天不就被审查了么。这个人啊,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就他还想动大东的身份证?!”
“这样么?”张信有些迟疑了,原来何伯和何大东根本不理刘正勇的帐。
“你是不知道,”何伯给自己点了根烟,开始数落起刘正勇来,“去年刘正勇有个民工亲戚来单位上找过他好几次,两个人就在门卫室外面墙根里唠叨。估计是人家家里有了困难,来找刘正勇帮忙的,可惜刘正勇好像不怎么愿意搭理人家。还不乐意我和人家说话。”
“亲戚!?”张信猛的一抬头。
“对,刘正勇自己说是远方的亲戚来打秋风的,说是已经给过对方钱了,就是赖着不走总麻烦他,还叫我不要跟人家说话,”何伯的话里满是对刘正勇的不满,“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他什么样的人我老何还能不清楚?”
“何伯,那个人是去年什么时候来的?叫什么您知道么?”
“大概96年4月底吧。说是叫金成贵,临县的。”
金成贵!应该就是成金!96年4月底,也正是县局开始通缉成金的时间点。
“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那谁知道,”何伯摇摇头,但是谈兴却上来了,“不过那确实是个好人,那时候他就租在附近,每次来找刘正勇,还都给咱大东带吃的。”
张信听到这里猛的抬头:“何伯,他还认识大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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