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是受伤或许比女人伤得更深,尤其是对于一个骄傲的男人而言。【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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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人在感情上遇到挫折了,要么把自己关起来,要么借酒消愁。
大部分男人都会选择后者,君梵希现在就是如此。
他这次不再是浅斟慢饮,而是捧着酒坛,一大口一大口灌着,看得谢涵冰的双眼都直了。于是也不废话,一坛接一坛的陪着他喝,终于两人都醉倒在街边。君梵希只觉通体的舒畅,仰天大笑,笑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条修长的腿立在他们面前,星宿看着这两个名声斐然的大人物,此时烂醉如泥的躺在街边,毫无还手之力,幽暗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残酷。
屋内坐着面色凝重的三人,卫启铭道:“莫捕头,还要等多久?”
莫悠游沉静道:“快了,应该快到了。”
顾飞昇点头:“既然相约在此,按照六扇门的速度,应该就要到了。”
正说着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进来,莫悠游忙站了起来:“杜叔叔,老头子呢?”
中年男子名为杜玉德,乃六扇门总管,莫悠游之父莫峻的拜把兄弟,见到莫悠游,他很是高兴:“悠游,你可把我们担心死了,你爹走不开,让我先赶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悠游深深吐了一口道:“杜叔叔,我查出了一件很让人震撼的事,和朝廷有关。”
五月十八日夜,繁花似锦,是春楼内热闹非凡,彩色琉璃灯高悬,艳丽眩目得如明珠璀璨。楼内怪石磊叠,绿藤层绕,白纱绕梁,碧火鬼魅,来客无不惊叹于楼内诡异的布置。
今日来的大多是武林中人,也有不少权贵,每一张座椅都卖出了天价——竹藤座五百两一位,古石坐一千两一位,貂皮座五千两一位,白玉座八千两一位。是春楼俨然赚得个满盘开花。
可是没人显得开心,许是因为岚姑娘受伤的缘故,楼内的人均面色沉重、神情不安,只有任天晴吃着糖葫芦,对秋荀白展颜道:“来的人可真多呀。”
秋荀白微微一笑,取出浅蓝丝巾擦去她嘴角的糖渍:“慢点吃。”
“马上轮到我出场了呢,我得快点吃完。”任天晴笑得一对梨涡深深,眼光四瞟,“姐姐呢?”
“她……”秋荀白轻叹了口气,“等水一方出场了,你就去后院陪着她,别再出来了。”
任天晴点头,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庄枝穹那个笨蛋呢?”
秋荀白摇头:“没看到。”
任天晴叹道:“我还没拿到他的泪呢!他如果看完演出就跑了,我去哪找他呢?真是讨厌死了!我的人生怎么这么悲惨。”
秋荀白苦笑一声:“年少的时候,总因为一件烦心事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让人讨厌,当长大了,才发现这个世界虽五彩斑斓光怪陆离,可真正吸引你属于你的东西却极少,那时便会因为一件美好的事,而觉得整个世界都值得留念了。”
任天晴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
“这个世界还是值得留念的。”秋荀白的叹息似从湖面吹来,轻拍任天晴的头,“时辰差不多了,你去吧。”
任天晴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踮脚一飞跃到高台上,手中的糖葫芦棒犹如将军号令士兵的指挥令。
清润嗓子,任天晴道:“各位江湖豪杰,各位公子贵族,多谢各位赏脸关顾是春楼。今晚正是鼎鼎有名的水一方姑娘初登演出,刷新‘天下第一美人’称号。”
起哄的人很多,听到此纷纷大喊“水一方,水一方”。
任天晴示意大家安静:“请大家稍安勿躁,让我们屏住呼吸来迎接水姑娘的演出。”
紫嫣郡主坐在白玉座上,四处寻找着顾浅浅的身影不得,问身后坐在貂皮座上的卫启铭:“顾浅浅呢?”可突然发现卫启铭竟然不在,不由的眉头深锁,卫启铭这个时候去了哪里?
忽听一阵凄冷诡异的笛声响起,所有的琉璃灯霎时灭了,只有两盏悬挂在绿藤上的小蜡烛散发若萤火的绿光。白纱飘起,高台上涌出一股浓厚的雾气,八个粉衣女子鱼贯而出,从高台上走下,手执花篮,撒满一地的落红。雾色翩翩走来一个飘渺的白色人影,手执长剑,如同从烟雾迷离的丛林中而来,满身的妖气。
好一个美人,众人惊呼。女子素手一抖,打开剑花,如鹄如鸿,身姿优美,婀娜中带着力度,如同与无形中的恶魔搏斗,不一会白纱上全是鲜血。
笛声呜咽,女子倒地。
众人倒吸一口气。
忽然之间,笛声飘飘,如缕如丝,阴暗的如同地狱之声。本已倒地的女子忽然顺着白纱缓慢的蜿蜒着身躯而起,一双眼睛下留着长长的血痕,说不出的幽艳惊魂,如最勾魂的女鬼一般。
女鬼的美,在于出尘的艳丽和妖冶,在于不着力的幽暗飘曳。虽然在座的人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江湖中打滚已久,什么国色天香都略有所见,但他们从未见过一个像女鬼一样勾人心魄的女人。
她一双盈白小脚在火盆上踩过,所到之处,皆是一团迷人的香雾。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无不为此神魂颠倒。试问天下有多少男人能抵挡住女鬼的诱惑?
已有一些年轻气盛的沉不住气了,想伸手揽住盈白小脚,有人拿出了千年寒玉,有人甩出了南海夜明珠,纷纷嚷着要邀请水一方回府一聚。
若说水柔柔的美在于一颦一笑皆风情。
那么水一方的美在于勾魂夺魄的诡异惊艳。
水柔柔善歌能舞,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若是同样的弹琴歌舞,水一方定难出其右。
故而,可以避短扬长,利用她立体的五官制造出另类惊艳的效果。
秋荀白站在角落,沉眸深思,浅浅的这番设计真是绝妙,在众人看惯了常规的美女之后,女鬼的造型倒是可以立刻吸人眼球,难怪她会弄来那么多血料,原来是布置这般场景。
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却有如此细腻而又新颖的心思,仿佛天大的事不过她指尖一点尘土,转手之间,便计从心来,这番才智,若是用在谋权布阵之上,便是翻云覆雨的魄力。
如果她真的是——
正在此时,忽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如最细致的琴音飘在鼓声之声,竟然让人最先听到。
“水一方,你个贱人!”声音柔美,带着妩媚性感,众人忙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肥婆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她穿得衣服很是考究,发饰也很有品味,但这无法掩盖她**的身材——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胖”字可以形容的了,小山似的肉随着她的步伐而有节奏的晃动着。
大家艰难的转过脸,那么好听的声音竟然出自这样的人之口,苍天太欺吾!
水一方停下脚步,竟有些动容,冷然道:“姑娘,你是何人?”
“你问我是何人?”来人大笑,一笑起来,整张脸更是团在一起,“水一方,你害我害得好苦。”
水一方的眼里渐渐有了笑意:“姑娘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说么?”见对方的双眼闪过慌张,她笑道,“你说呀?”
那人牙咬切齿半响:“水一方,你……陷害姐妹,良心何在?”
“姐妹?”水一方笑了更是鬼艳,眼角的血泪如一粒粒朱砂痣,“我有姐妹么?是你么?”
秋荀白走了过来:“这位姑娘,水姑娘正在表演,如有什么事,不妨同秋某到别处一说。”
那人看着秋荀白,面部满是痛苦:“连你都认不出来我了?”
秋荀白打量着那人,五官倒是很好看,却被脸上的肥肉紧紧堆叠在一起,眉目间似曾相识,但他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人群中已有人不满的嚷道:“臭婆娘,爱哪凉快哪呆着去,这是你来的地方?少打扰爷们尽兴,滚滚!”
那人脸色冷如寒箭,一双大眼里满是怒气,隐隐还有一丝晶莹的水气。终于,还是忍住了,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说话,只用眼睛狠狠瞪着水一方。
一道鸦青色人影霍然出现在门前,手提宽刃剑,剑上的血迹尚未干。已有人喊出声:“楼天齐。”
楼天齐一把宽刃剑横在身侧,声音若金石相撞:“苏颜沫,出来!”
他声音一出,惹得众人大惊,苏颜沫,无色宫宫主,天下男人最想得到的女人——在这里?
秋荀白好整以暇的抱拳:“楼大侠,苏宫主不再楼内。”
“苏颜沫,当今武林,除了你没人会布无色宫绝技‘弹花落英阵’,你想把我困在阵中,哪有那么容易!你若不出来,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楼天齐长剑一挥,直指水一方。
水一方忽一甩飞袖,两盏绿蜡烛瞬间灭了。偌大的是春楼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独楼天齐的一把宽刃剑,银白如月。
“不好,楼天齐要大开杀戒了。”黑暗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厅堂内隐隐有骚动的趋势。
但没有人动,那些想躁动逃跑的人看着其他人稳稳不动,竟也奇迹般的坐了下去。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什么大局面没见过,怎么会因为一个人而逃走,毕竟楼天齐要杀的又不是他们。
然而,这些见惯大世面的人忽然间全瘫了下去。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被人下了毒。
“臭婊子,你下的毒?刚才那一阵是毒烟……”话音消失在一双双玉手中,八名粉衣女子忽然如花瓣大开,动作敏捷的点了所有人的昏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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