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好奇老头的身世,不过我没有跟家里人吐露听故事的经历,倒是老头说的方子和药性,我都找了个本子记了下来,当时家里已经给我报了学前补习班,我会的字还不多,幸运的时已经会了拼音,家里还有一本小学生词典,我又不会的内容,就查词典,居然把老人的药方和方解都记全了。【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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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了中午饭,我就找了个机会,趁着家人不注意溜了出去,大概是老头没想到我会来的这么早,我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睡觉,小木屋里特别杂乱,还泡了十几种药酒,而且我发现,昨天抓到的蛇,也被合着几只不知名的虫子泡在一个玻璃瓶里。
老头见我来了,招呼我做到一边的板凳上,对我道:“你这孩子,好奇心也忒重了,这么早就来了,你今天想听我讲些什么事?”
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那个周老先生呢?”
老头叹了口气,简单把被子往床脚推了推,道:“既然你想听啊,我就把我的事,都讲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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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本来姓何,名道南,家里曾经是河北的大族,后来经过战乱,他这一支就流落到了河北南部的山区中,与当地人通婚,过上了山民生活,到了他这一辈,家里基本已经没有读书人了。
河北虽然也有山,山上的物产却并不多,何道南的家里旁边的山上最盛产的,是蝎子、蜈蚣、蛇类这些东西,还有少量的中药。
因为山上比较秃,大型动物不多,历来上山采药抓虫的人,都很少出事。到了何道南五岁的这一年,村里却出了一件诡异的事。
当时上山采药的男人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上山三两天后,就都陆续回了家,到家里没多久,每个都病倒了,本来山里生存环境差,被山风吹了得了风寒是常有的事,可是这次的情况却大不同于之前,这次村里每个从山上回来的病人,都是统一的回来后开始低烧昏迷,还有的没有进家门,就昏迷在了门口,这些患病的人里,就有何道南的父亲何兆辉。
当时西医还不多,村里人请了当地的郎中来开药治病,郎中看了一眼病人的脸色,就直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开药。
大家苦求之下,郎中才说,十几年前,附近的一个村子,也闹过一场类似的病,病人起初是昏迷低烧,后来每个人右边的肩膀的皮肤都开始变成青紫色,样子起初像个人的手印,这个青紫色顺着肩膀往手臂上移动,移动过哪里,哪里的皮肤肌肉都会干瘪凹陷,就像被晒干的红薯干一样,完全没有水分。
当时那个村子得这个病的人,后来没有一个生还的,幸好这病并不会像瘟疫那样传给别人,那些人死了后,郎中十几年来就再没见到过同样的病人了。
何道南的妈一听这话,当时就哭出来了,按郎中的话说,得了这病就是必死无疑了。何道南家族里的长辈们赶紧拦住郎中,问这可不可能是中邪。
郎中摇了摇头,道:“当时那户村子也有人这么想,这病很诡异,倒是不急着要人命,所以这个期间他们把附近的道士和尚都请遍了,没有一家能治这个病的,不过……”说到这,郎中顿了顿,好像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过了一会,他才又道:“咱们这里是个穷县,能人不多,这个病呢,大概得一个月才能要人性命,你们啊不如叫人去省城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医生来治这个病。”
郎中说完,就抱着药箱走了,留下一群病人家属,这次上山的都是村里的青壮,现在几乎全都倒下了,村里的妇女和老人要跋涉一番去省城求医,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道南当时还不大,他也不太懂郎中的话,不过听郎中最后的意思,似乎是到了省城,就有希望了,他只是听村里大人说过,顺着村口的大路一直走,就可以到省城了。所以他对省城的远近,完全没有一个概念,郎中走后,村里的妇女和老人都在商量着能不能去省城,其中大部分都认为,就算去省城找到医生,时间上也未必赶得及。
何道南越听越觉得生气,看着旁边痛哭的母亲,他当时下定决心,当晚就偷偷溜去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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