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气功治病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姥爷之所以没有去学,涉及到一些很复杂的情况,这个我以后会说明。【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姥爷看了几个病人情况后,就叫我去请道士帮忙,但只许我一个人去,当时几个家属想与我同去,都被姥爷严厉制止了。
因为我经常会替姥爷送些点心、水果到老道士那里,所以去老道士家里的路,我本是很熟的。从姥爷的诊所出来没多久,我就轻车熟路地来到道士的诊所附近。
道士的诊所在一个岔路很多的很深的胡同里,平时我进进出出没觉得胡同有多复杂,但这次我却迷路了,我在胡同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都没有找到道士诊所的门面。
明明记得就在一个转角附近,但每次走着走着,就好像走过了,再找回去时又走到了别处,我在胡同里越走越急,从姥爷那里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我这么转着转着,天都慢慢黑了起来。
一想到那些病人的危急情况,我越转越心焦,最后终于蹲在一家人的大门前哭了出来。
我哭着哭着,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背。拍我的是正那个道士,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在这哭什么呢?”
我把自己迷路的过程和道士说了,他笑笑:“人的两腿本身就不是一样长的,如果闭着眼睛走路,迷路很容易,如果障碍影响了你的视觉,你就会迷路啦!有些人说这是鬼打墙,呵呵,不过是障眼法,你先跟我回诊所吧。”
道士带着我,走了六七分多钟就轻松地到了他的诊所,在路上我把所有的事情简明的和他说了一遍,道士听完哼了一声,道:“世界上的物种,最忌讳的就是同类相食,任何动物吃了同类的肉,就会发疯或是产生怪病,人类因为是杂食,对于食物的禁忌很少,对人肉不敏感,但历史上凡是出现了吃人肉的现象,必然会紧跟着出现瘟疫,那些池塘里的鱼,每年多多少少都会吃到一些人肉,就算吃不到人肉,也会喝到带有人血液的水,加上溺死者的怨念也会留在池塘里,这种鱼的肉只会产生瘟疫,居然还有人敢吃。”
他说完,就到里屋拿出了一个皮球大小的口袋交给我,口袋里居然装的是一些窝头。道士一边整理着出诊箱,一边对我说:“迷路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吧,赶紧吃点,这也是药呢。”
“啊?这也是药?”我虽然知道食疗,但还是头一次见人把药做成窝头,拿起来尝了一口,感觉和一般的窝头并没有不同。
道士背起出诊箱,拉着我出了诊所,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就对我说:“这些窝头所用的粮食,都是以极洁净的水源肥料养成,每个节气变化的时候,我都会去给它们听听相应的乐曲,谷物若得四季正气,有时候比药材还好用,呃……这个太复杂,以后你自然会明了的。”
其实道士那么一说,我当时就已经明白了,中国的古乐是通过对阴阳气候的变化观察总结规律而产生的,据说古代高明的乐师,同时也会是高明的气象学家,这个我自小听家里人说过。
道士见我一脸了然的表情,就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似乎要夸我几句,就在他正要张口的时候,他突然深吸了口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低声道:“你不要乱跑,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喊大叫!”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是我在什么地方触怒了他,但看他的表情严肃,又不像是在动怒,我突然想到:莫非他这个样子和刚才鬼打墙的事有什么关联?
我被他拉着走了一阵,并没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心里的紧张也就少了,就开始胡乱的张望,我紧张的时候紧盯着眼前,不紧张了,就开始朝着前后左右的乱看。
我隐约觉得,在我胡乱张望的时候,在某个角落看到了一些东西,但那个东西或是本就不明显,或是极快的躲藏了起来,当我仔细去看时,它又不见了。
道士见我半天不说话,再看了看我的表情,他也猜出了我的心思:“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别被自己吓着了。”
这个道理我也是懂的,但当时天已经黑了,路灯又不亮,周遭几乎是一片漆黑,这种时候再看到古怪的东西,光是想象就已经能把人折磨的崩溃了。
道士诊所所在的那条胡同本来不长,我却是第一次觉得它长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我们走了不知多久后,我终于看到了胡同的出口。
胡同之外就是街道,那里的路灯比胡同里亮得多。
就在我们即将走出胡同的时候,我的另一只手却被拉住了,拉住我的是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长发妇女,在这之前我曾经好几次朝背后张望,都没有看到背后有人,她似乎是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又突然拉住我的手的,拉住我的手之后,她立马露出了哀求的表情,望着道士说道:“大叔,我和丈夫被人抢了,他被捅了两刀,就在胡同里,您能帮忙把他送到医院吗?”
道士起初没有理她,而是继续拉着我走,但拉了两下我之后,没有拉动。他看了一眼我被那女人拉住的手,没有理那女人,而是蹲下来问我:“是不是觉得两只脚被黏在地上了?”
被道士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两只脚已经无法再动了,倒不是被黏在地上了,而是每只脚上都被几只小手抓着,我稍微一动,那几只手就开始掐我,疼得我无法动弹。
道士望着我,突然微笑着对我说:“你想想,刚才你乱看的时候,哪里看到人了?”说着话,他指了指那妇女和我脚上的手:“它们之前根本不存在对不对?”
我想了想,点点头:“他们不是……”
我本想说他们不是鬼吗?却被道士捂住了嘴,道士指着那妇女说:“你如何知道她是鬼的?”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动,脚下和手上都一松,那妇女和小手居然都消失了,道士摸了摸我的头,疾步带着我出了胡同。
那妇女并没有彻底消失,几分钟后她又出现在了我们背后,起初她与我们隔得很远,之后就一点点的靠近我们,最后几乎贴到了道士身上。
她一贴到道士身上,周围的路灯突然昏暗了,她呵呵一笑,对我们说了句:“喂,到底能不能帮帮忙啊?去救救我的丈夫呀?”
道士没有理她,拽着我加快了走路的速度,那妇女一直在后面跟着,一边跟着我们一边哭着笑着的要我们去救救她的丈夫。
等我们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那妇女突然不再追了,没过几秒钟,一辆汽车居然把她撞飞了。看到这个情况,我心里一惊:“汽车撞得到她?难道她是人吗?”
道士摸了摸我的头,道:“咱们与她相差不过几步,你回想一下,你刚才过路口的时候,有看到车吗?”
我还没说话,一辆卡车急速的驶过了路口,这辆车居然在妇女和撞妇女的汽车上压了过去,那样子十分诡异,女人看着我,居然笑了笑,她的笑容十分诡异,让我心里一阵恶心,我差点吐了出来,我赶快拿了个窝头出来,吃了一口。
这窝头果然与众不同,吃在嘴里居然可以安定我的心神。
我们见到姥爷的时候,家属们已经几近崩溃了,那些病人好了一阵后,又开始恶化了,这次出血点居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主要是在他们的眉毛边缘、眼角之类的地方。
乍看之下,每个病人的脸都像一张鬼脸,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在吐一些像脓一样的黄白色的液体,这副样子连家属都不太敢靠近。
道士看到这场景,把窝头分给每个家属,叫他们用水弄成糊状喂给病人。病人吃了这些窝头后,吐脓水的情况居然减轻了。
姥爷看着这个情况,擦了一把汗,对道士说:“总算好转了些。”
道士却摇了摇头:“他们的样子不太像吃了人肉的病,我怕……”他顿了顿,拉着姥爷进了另一个房间,过了大概十分钟,两个人才出来。
两人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很凝重,但眼神坚定,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道士把病人家属都叫到一起,对他们说:“一会我会给每个病人服一种药,吃药之后他们都会睡着,如果今晚他们中的哪一个醒过来,你们一定要把他按在床上,否则他会发狂伤人,就算治好了病,也要留下后遗症。”
病人家属都纷纷点头,道士把药丸分给他们,又说:“今晚我和喻大夫要出去一夜,就算你们按不住那突然醒来的人,也不要来找我们,特别是不能去河边。”
说完话,道士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如果他们制不住突然醒来的人,你就对着那人念‘巴克摸了细末’,用手一指那人,你就能打倒他。”
之后道士又对病人家属交代了几句才离开。姥爷临走时摸了摸我的头:“你姥姥今晚也不会回来,这里可就靠你了呀。”
我本来想回家找爸妈或者舅舅帮忙,但姥爷的诊所没有安装电话,当时天已经黑的不行了,我实在没胆量跑回家去叫人来,只好在病房里听着那些病人家属闲聊,嘴里不断念叨着那句:巴克摸了细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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