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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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应着她,又朝她走了几步,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追来作什么?”
她突然又开始走了,周围的那些黑影突然四散了,不知了去向,她一瘸一拐的朝远处走着,我在后面跟着,不久我们走进了一片树林。
我对着她喊道:“我并不特别想拿回书,只是想知道,你抢这书作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
她突然藏进了树林中,不知在哪棵树后对我道。
我搜索着眼前的那些树,想找出她来,有些焦急的道:“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在我看来,你只是我梦中的人物。”
曾经有个故事,说有人对自己梦中的人物说:“其实我们都在梦中。”他说完这句话,马上就醒了。我这个梦却很特别,我有些害怕自己醒不来了。
她对我道:“是你分不清自己梦和现实了,庄周梦蝶,不是常有的事情么?”庄周就是庄子,战国时的哲学家,因为他的观点近似老子,所以被后人归为道家一派,据说庄周一次梦到自己是一只蝴蝶,梦醒后就对人说,谁有能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蝴蝶的梦中呢。
不过像我这样怪诞的经历,只有在梦中才会有的吧。她的声音,又遥远了一些,我循着声音,走了几步。
按照心理学的分析,梦是一种潜意识影射和过去记忆的产物,所以在梦中会看到各种记忆碎片的集合,只是我眼前的梦境,却不像这种产物。
眼前的森林中,不断有像哭又像笑的声音传出来,这声音我是熟悉的,一定在什么时间听过,我下定决心,一定要看看这声音主人的脸。
“我不会要回书的,你不用藏了。”
那本奇书也是我梦境的产物吧,既然如此,我再造出一本,又有什么难呢,不要也罢,我突然有种想法,或者会想大多数恶梦一样,我看到了那女子的脸,我就会醒来了。
“真的?”
她的声音离我又远了,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刚才哭过,她为什么苦呢?我继续循着声音找着,在一棵树后,看到了她的背影,依旧是模糊不清的。
细看之下,这背影我是熟悉的,应该是经常见到的那种,而且是最近经常见到。
“是你?”这声音不是我发出来的,或者说我的嘴没有动,身体就发出了这声音,我之前也梦到过她,不过都是些记忆碎片,她怎么会在我梦里扮演这种角色?
她和我并不算熟悉,我们从认识到现在私交很少,只是讨论专业问题多一些,我对她一直没什么印象,她的面容,我都快要记不清了。
她从树后走出来,穿了一件夜行衣,面容没什么变化,只是有些苍白,她手里紧握着那卷书,指节已经发白了。
我的潜意识中,她是这个样子么?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在我认识的所有女孩中,都算很安静的那类,现在却像个女飞贼。
我对她笑了笑,道:“你知道么?我从没想过,你居然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不是梦,从来都不是的。”
我看到了她的脸,却还没有醒来,倒也轻松了许多毕竟梦里有个认识的人,可以陪我聊聊也是好的,我调侃的问道。
“那么,你是偷书的女飞贼么?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朋友中还有个盗书贼。”
“这里不是梦,也不是现实,怎么说呢,算是你的记忆吧。”
“你是说,我曾经和一些老人,写了一本怪书,还被你夺走了?”说到这里,我笑了笑,这个梦开始有意思了,我接着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许久后才道:“你真的忘了么?”
其实人的记忆,是很不可信的,一个二十岁的人,如果回顾之前的经历,会发现大段大段的记忆都模糊了,这种记忆的丢失,从几个月到几年,长短不同,不过都是一种减轻大脑负担的方法。
不过类似于这段梦境的记忆,我是铁定没有的,老者、怪书,女飞贼一样的她,药味的大雾,这都绝对是梦。
“咱们聊些别的吧,难得在梦里相见。”我道。
“你真的忘了么?”
她脸上有些失望的神色,对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身形一闪,没入了黑暗中,我追出一段路后,终于被数根绊倒了。
我爬起来时,她已经彻底消失了。这梦居然还没有醒,突然,我发觉手上多了样东西,是那本奇书,怪了,什么时候被我抢回来的?
书还是那本书,只是前面“心”的那部分被撕去了,我的左手突然一阵剧痛,不知什么时候,手上面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正查看左手是,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道:“李先生,快看,嘉言先生在那里!”接着是十几个举着火把的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火把的光越来越近,眼睛被晃得有些疼,那些举火把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一脸关切的快步走到我身边,扶住我,道:“嘉言先生,我们马上给你包扎。”
我居然道:“不必包扎了,我还与之兆约了对弈的,不可爽约啊,这书你们务必保存好,将来太平时,我会派人去取的。”
这话,又不是我要说的。
手机突然响了,慢慢做起来,接听电话,打电话来的居然是方慎庵,他说昨晚突然心绪不宁,有些担心我,我作了一夜的梦,实在没什么精神,告诉他没事后,便把电话挂了。
许安安已经起来做好了早饭,正喝着粥,她见我也起来了,便道:“你昨晚睡得不好?脸色突然白了很多。”
昨夜那梦实在太累人了,我揉了揉眼睛,想把昨晚的梦告诉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我道:“作了个很长的梦。”我说着,走进了洗手间。
在看到镜子时,我才明白许安安的脸色不好,是什么含义,我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手臂上突然一痛,居然有些地方时红肿的。
我记得在梦中,我也是受了伤的,我听过一个案例,据说有些人把被蒙上眼睛的死刑犯的手臂假装划破,再让死刑犯听着像流血的声音一样的滴水声。
几个小时候,那死刑犯就真的死了,他的手没有被真的划破,只是他相信了自己已经在一点点失血,最后精神崩溃的死掉了。
大概我也是这样吧,我想着,我在做梦时一直觉得手臂受了伤,所以现在才会真的受伤了,想到这里,一股淡淡的药味,飘进了我的鼻子。
是昨晚梦里的那种药味,我抬起胳膊,闻了闻,味道已经很淡了,只是那味道很特别,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我想到这里,几步走到沙发前,把沙发搜索了几遍。
沙发并不大,也没什么缝隙,一眼就能看到上面有什么,我这样找了几遍,仍是一无所获的,心里反而多了一丝安慰。
那本书不在,如果那书也在,我真的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在一旁吃粥的许安安对我道:“你丢了什么东西么?昨晚好像有人进来过,只进了客厅,我追出来时,那人已经走了,你当时好像睡的很熟,我推了你几下都没反应。”
过了几秒,许安安又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药味?我起初以为是迷香,昨晚整个客厅都是这味道,我开了一夜窗。”
坐在沙发上,我把许安安的话想了一遍,才道:“我昨晚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都是这种药味,好奇怪,闯进来的人,只想弄一屋子怪味么?”
我还不太想把梦里的事情告诉许安安,现在讲了,我俩也理不出头绪来,我站起身,去角落里的行李中取了些艾草,点燃了放在客厅中央,艾草的气味很快驱散了药味,如果真是迷香,应该已经被压制了,我被艾草的味道熏得清醒了很多,只是眼睛被艾草燃烧出的烟气熏得有些流泪。
猛然间,我突然想起了武原,他不会又出事了吧?大概是看出了我表情的变化,许安安道:“我已经检查过了,客厅完全没有异常,武原刚吃过饭,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现在又睡下了,你要不要叫醒他说些话?”
我摇了摇头,有太多问题要问武原了,若是叫醒他,我难免会将心里的疑问都问出来,以他现在的精神,怕是很难回答得清才对。
简单的吃了下早饭,我决定去菜市场买些水果回来,出去时许安安在房间忙她的工作,艾草的味道让我觉得咽喉有些干痛,这时候吃些香蕉,应该会很不错。去菜市场的路上,我还在想昨天的那个梦,手臂已经完全好了,看来真是心理作用使然,这样迷糊的想着,等我回过神时,已经买完了香蕉,回到了许安安家门前。
门里面好像有几个人的声音,是方慎庵来找我了么?他可是难得这样关心我,心里这样想着,我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许安安,她见是我回来了,表情有些奇怪,我提了提手里的香蕉,道:“我出去时见你在忙,就没有说,这几天咱们的嗓子都有些哑,吃点香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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