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论势在人族!
原始有原始的准则,有所为,有所不为。
然即便是圣人,也不能说不存一点儿毛病。
最大的毛病与放不下,便是颜面二字。
大师兄门下弟子,已然是准圣。
自家弟子若是还在大罗境停留,原始自无颜面可言。
若是通天门下,也越过大罗,入准圣境,原始脸色估计能黑的如锅底一般。
做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岂能不了解自家老师。
哪怕对自家有绝对充足的信心,广成子还是深感压力。
破镜入准圣,是所有具备能力,破镜入大罗存在的心头念想。
可这事儿,并不容易。
看似仅是一个境界的差距。
实际上所差,又何止十万八千里。
因洪荒本身的环境,修行之辈甚多。
而真正能称得上名号的,怎么着也该有大罗修行。
不具备大罗修行,除了背景不俗的大教弟子外。
甚至能凄惨到连明确称呼,都不配拥有的地步。
大罗不如狗,已然有了一定的规模基础。
准圣遍地走,却依旧是一点儿希望看不到。
准圣为圣人之下最强,除了有数的圣人,以及艰难到根本不敢想的混合外。
准圣,已然可以说是修行顶峰,自是不容易。
颇感压力,却也不能出口。
一来的确没这个脸面。
再一个,师父面前,岂能言及退却二字。
就是再难,也唯有一个选择,咬牙前行。
“若遇艰难,吾阐教门下,当同心协力。”
原始此言一出,玉虚门下诸弟子,皆是瞬时眼角一抽。
您这话还能不能说的再直白一点儿。
无非就是广成子若遇危机,吾等不可袖手旁观,还得以性命相拼。
都是同门师兄弟,按理说该是一点儿问题没有。
可问题是您老人家手里的那碗水,能不能稍微端的平一些。
话自是不可能出口,想也不过一瞬而已。
圣人威能,未曾到相对应的境界,如何能够想象。
出了玉虚宫,广成子不敢有丝毫怠慢。
运转道门秘术纵地金光,直往人族汇聚之所而去。
远远观瞧,见气血之力冲霄汇聚,宛若一个小太阳般。
广成子心头不由微微凛然。
难怪人族有心脱离现有状态。
如今看来,这份儿资本,的确是不俗。
“烦劳通报,玉虚门下广成子,奉师尊圣人之命,前来教导人皇。”
几步来到人族汇聚所在,冲着外围把守的人族战士言道。
无所谓盛气凌人,更无所谓卑躬屈膝。
倒是彰显圣人弟子,大教风范。
“奉圣人命,前来教导人皇。”
“先是伏羲,再是神农,如今轮到吾了吗?”
听闻禀报,轩辕低声呢喃。
继而赶忙相迎。
一番寒暄后,在诸多人族的见证下,轩辕向广成子行了拜师礼。
礼成,便有了切实的师徒名分。
教导轩辕,虽说是圣人之命。
然广成子仔细观瞧,见轩辕智慧不俗,跟脚也算是深厚,纯正。
倒是真起了几分诚意收徒的心思,教导轩辕,自是尽心尽力。
“有何不解,徒儿尽管道来。”
师徒相对安坐,待一卷兵书战策讲解完毕后,广成子言道。
“倒也无不解处,只是有一事不明,为何教导徒儿这些?”
轩辕疑惑道。
当然,也不是不喜。
相对于纯正的玄门修行,这兵书战策,倒是更适合自己。
或者说,更适合现下之人族。
谈不上什么依据,本能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虽说天机不可泄露,然此事毕竟与人族有密切牵扯。”
“此刻于你言明,倒也无碍!”
广成子并未第一时间回复轩辕,而是静然沉默片刻后,方才言道。
并非故作沉吟,而是感觉此事过于重大。
不慎宣之于口,恐怕就是大罗修为护体,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方才默然,便是以元神而运转天机。
当然,以广成子如今这大罗境界,此事不可长久。
仅是一念之间的话,倒也无碍。
不过就算是这谈不上的多有妨碍,依旧消耗了广成子极大的修行。
“那极南之地,十万大山,将有霸主雄起,是你必然要面临的对手。”
点名最为核心的问题,广成子便不再多言。
轩辕两道眉向上一挑,颇显英气,转头凝望南方,似要看透那十万大山及深处。
“师父可否再多言明一些。”
轩辕神情几分凝重相问。
广成子为圣人弟子,必然不会随意胡言。
“此已然是天机,你心里有数儿便可以,其余不必多问。”
广成子拒绝道。
不是不想多说,而是于天机变化而言,轩辕已然知晓够多。
再多非是幸事,恐有灾祸临头。
读懂广成子之意,轩辕不再多言。
与其浪费心力,想那些乱七八糟。
不若抓紧一切可抓稳的时机,强壮自身。
冤家也好,敌手也罢,在自身足够强大的前提下,都将不是问题。
十载光阴幽幽过,除了蒙受教导之外,轩辕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壮大人族。
更为确切的来说,训练属于人族的猛士。
所谓猛士,力量倒在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心态。
一个合格猛士的基础,便是要有一颗勇猛的无敌之心。
此种心态,通过日常的训练,自然是不可能磨砺出来的。
唯有历经血与火的洗礼与考验,方才能得以逐步形成。
那些盘桓于人族居所之外的猛兽,妖兽,甚至是妖族,皆是对手,可当做磨砺的对象。
当然,这种磨砺之法,着实谈不上万无一失。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出现的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
一不留神,便是性命丧失。
都是族人,轩辕自然心疼。
然而即便再是心疼,也别无选择。
人族必然经历磨炼。
是在磨炼中,如同永世一般消亡。
还是待灾祸起时,被如同猪羊一般的宰杀。
所谓选择,其实已然不必再选。
凡属人族儿郎,处在洪荒这般环境,没有一个愿意乖乖束手,被如同猪羊般宰杀。
既然决定了脱离现有模式,踏足洪荒,便该存狼一般的心思。
十年磨砺,人族如同一柄剑一般,虽为出鞘,锋芒已然足够。
“徒儿,静待了十载时光。”
“如今是时候一展心胸抱负了。”
广成子找到了轩辕言道。
对于局势,已然洞明的轩辕,其实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闻听此言,立刻下令人族勇士,集结出征。
对于人族,洪荒万族的态度是既看不上,又心生防备。
毕竟能一个创造出文字,形成文明的种族,就是再弱,也不可掉以轻心。
故此,人族动的刹那,万族已然有所反应与动作。
一致的默契便是不顾圣人以及大能颜面,一举将人族全部覆灭。
然就在这些族群准备好一切,有所举动时刻,一股凌厉锋芒,自十万大山中传出。
“你们想要干什么?”
偌大洪荒,皆被这股锋芒惊动。
有与族群干系不浅的大能者按耐不住,以意念穿透时空,进入十万大山。
“吾等要做什么,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儿吗?”
往昔之巫十三,今时之蚩尤悠然安坐。
偌大以青石造就的演武场,一位又一位精壮儿郎站立。
以气息而言,也都是人族。
只不过与轩辕麾下的人族,又多有不同。
这些儿郎,便是当初巫族与人族融合时的血脉后裔。
外观自是不存在差异,仅是比寻常人族,更为高大壮硕而已。
蚩尤知晓,在不能惊动巫族的前提下,仅是自己与八十一位兄弟,实难言争霸洪荒。
故此这些拥有巫族血脉的人族,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经历多年发展,现如今已然形成一族部落。
“此为吾等与人族之事,尔等为何插手?”
那大能被蚩尤噎了一下,继而有些恼怒言道。
“此为吾等与人族之事,你们插手,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话,几乎是原封不动还了回去,意思却是大不一样。
“当真执意如此?”
“莫要忘了,当初你们已然败了。”
“再多妄为,就不怕天道清算吗?”
那大能被气的够呛,直接提起了往事。
“不说这个,还则罢了。”
“说起这个,倒要掰扯一番。”
“就问一句,巫族强盛时,尔等鼠辈在哪里?”
一句话,就把洪荒多族大能,气的差点儿一股血逆流,钻入脑海。
巫族强盛时刻,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好得很!”
“既是执意如此,尔等便与人族一同覆灭吧。”
连有圣人与诸位大能为背景的人族,都可以不在乎了。
难不成还非得在乎一个已然战败的巫族。
一个打两个,固然有些腹背受敌。
却也莫要忘了,他们这可是多族联军,就不信人族与巫族还能翻了天。
虽没有交流,却也存在默契。
一个出南疆,一个出人族现存之地。
攻击以及前进的方向,堪称对立。
战场的态势,完全可以这么说。
是蚩尤所率领的巫族以及巫人,与轩辕率领的人族,形成了默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将这些有动作的洪荒族群,全都给包裹了进去。
一场大战,历经二十载。
除了蚩尤与黄帝各自率领的族人外。
其余参与此战的洪荒生灵,尽都败退。
此一战,动静儿虽然不及劫数下的二族大战,三族相争。
影响却是更为广大,意义更为深远。
此战之后,洪荒局势,已然渐渐明朗。
那些败退者,尽都缩在了北方。
能不能再次恢复实力,就看机缘与时光的变化了。
如今的局势,再明朗不过。
是巫族延续辉煌,还是人族逆袭登顶。
虽存悬念,也是一目了然。
打一场,便可以出结果。
可一战,却不是那么容易起的。
至少在短时间内,轩辕也好,蚩尤也罢,无心再起争端。
虽然将洪荒万族联军打了个落花流水,自身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若是不修养生息,恢复实力,贸然一战的下场,很有可能是同归于尽。
历经多少苦难,方才有了这般局面。
要是最终弄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可是太过得不偿失。
无任何交流,亦是默契。
在没有相对把握之前,断然不可能出手。
“皇兄悟八卦而明玄机,此一战,皇兄何等看法?”
伏羲与神农安坐火云洞,瞧着这座往昔属于自家的洞府,神农除了几分感慨,倒也无其他想法。
往事已然成追忆,何必再惦念。
如今身在洪荒的,仅是人族神农。
“皇弟内心可是不安?”
伏羲瞧了神农一眼道。
“倒也谈不上不安。”
“只不过那蚩尤,到底几分来历不俗。”
神农的确存着几分忧心。
忧心之处,不在轩辕与蚩尤之间,而在巫族。
瘦死的骆驼,再怎么着也比马大。
目前来看,巫族的确没有出手之意。
然谁敢肯定将来的局势,会是如何变化。
万一巫族出手,这事儿自是相当的复杂棘手了。
“倒也无碍!”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争端,而非两个族群之间的争端。”
伏羲一言给此事定了性。
轩辕固然是天定人皇。
然若是终究不敌蚩尤。
蚩尤未尝不可做人皇。
人皇,只能是人皇。
纵然蚩尤如今势大,真正的纯血巫族,也就连同他在内,八十二而已。
剩下归附于蚩尤的,莫不是巫人,或者干脆的纯血人族。
神农了然,亦是心安。
人族兴,乃是定数。
征伐也好,磨难也好。
终究是考验。
只要不出现大的变数,便是圣人也无法改变此结果。
而且从一定程度上而言,人族兴起,本就是圣人在背后推动。
因唯有人族兴起,方才是最为贴合圣人利益的。
首先来说女娲为人族缔造者,人族兴起,对其自然意义深远,影响极深。
太清根基在人教,而人教的根基,则在人族。
人族兴起,于太清而言,自是好事儿。
阐教虽不似人教般,以人族为根基。
然就以原始性情而言,厌烦被毛戴角之辈,尤其那些血煞缠身的。
根基发展,少不得还得人族延续。
截教虽有更多选择,然通天岂是那看不清局势的。
况且现如今来说,三清虽说分家,终究没有彻底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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