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丽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厨房时,我却听得耳边,传来了牛老师的声音,扭头一看,只见此时牛老师正笑意盈然地看着我说道:“你别进来,这里油烟大,就快弄好了,你再看会儿电视吧。【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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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师的这话让马丽没有走进来,我舒了一口气,看着怪异的牛老师,我很清楚地知道,刚刚说话的虽然是牛老师,却非他的本意,而是那个在背后操纵法术的人,他不让马丽进来,肯定不会是为了马丽安全着想什么的,要真是那样,他也不必去操控牛老师了。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嘛?”我全神凝注在了牛老师身上。
“呵呵,你很紧张!”牛老师又笑了笑,手上炒菜的动作没有停顿:“你不是很想见我么?怎么我出现了,你似乎又不太欢迎我似的?”
“我的事情很多,时间也很紧,如果你是来和我交流学问的,我很乐意,但是若以这种方式来显示自己的能耐,我认为这是不可取的。”听对方的口气,似乎跟我很熟一般,我心里一阵迷糊,印象中也没有哪个朋友,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既然这个人说要留你吃饭,我既借用了他的身体,自然这点小事是必然会帮他办成的,我们先吃饭吧!”牛老师已将饭菜做好,端到了餐桌上。
“你怎么这么慢啊,都快把我饿坏了。”马丽丝毫没有觉察出牛老师的怪异,走上前就用手拈了一块骨头,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当然这点我也不怪她,本来这孩子就大大咧咧的,看事情也不够细致,我也不能指望她什么,再说了,要是这施术之人真想害她的话,她现在也没办法抵抗的。
“天和先生,请随意,不要客气!”牛老师弄好一切后,也落了座,并招呼起我来。
我瞟了一眼吃得正欢的马丽,便也拿起了筷子,牛老师做的饭菜都很不错,只是我一直戒备着,这顿饭倒吃得颇有点难受,而牛老师这期间一点差错也没有露出来,话和之前一样很少,偶尔笑一笑,或者和我及马丽碰一下杯,仅此而以。
好不容易饭吃完了,马丽自告奋勇地担当起洗碗善后的工作来,而我和牛老师就坐在客厅闲聊。
“天和先生,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吗?”牛老师给我倒了一杯温水后,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宗教倾向。”我答道。
牛老师的表情看起来,对我的这个回答很是失望,他接着‘喔’了一声后,继续问道:“看来天和先生没有说老实话喔,这中医和宗教信仰一直是不分彼此的。”
“怎么会呢?宗教信仰,是人们观察世界的角度不同,而后才延伸出的事物。而中医和西医一样,都只是观察病情的两种角度而已。”我笑了笑,出言辩驳道:“单就这点来说他们是有联系的,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中医与宗教的相同点又很少,首先来说信仰任何宗教的先决条件都是要去从思想上接受,即您去了解其教义,带有比较平和的心态去学习,才能真正体会到其内容。若是您一开始就带着批判的色彩去针对它,那么若不是长时间的熏陶,在短时间内任何宗教都很难让您看到它的光彩。”
“而中医则不然,接受中医治疗的人只需要认真回答医生的问诊、配合医生的种种检查,当病家配合医生完成这些步骤后,医生便可做出诊断了。至于病家是否信任中医,对中医怎么看,都并不重要。我们翻阅现代医案,可以发现很多病家都是如此的,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小孩本无信仰,更无中西医治疗的优劣等相关观念,可是中医依旧可以论治,这也是一个比较突出的例子。”说起中医,那可是我的强项,抛开这一点不谈,我也无法认同对方的观点。
听我长篇大论地说了半天,牛老师只是轻声笑了笑,与我的激动形成两副截然不同的画面,此时的气氛有些对峙的味道,而且我刚刚说话时嗓门也不低,按理说在厨房里忙活的马丽不可能没有听见,以她的性格必然是要来打圆场的,可是现在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我心里倒有些担心她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思绪,牛老师便说道:“放心,我不会对那个孩子怎么样的,不然我如何能得到这个宝贵的机会,与天和先生好好絮叨絮叨呢。”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大致方向还是没错的,这个施术之人如此费劲,竟然只是想和我絮叨一下,只是,和我絮叨的目的又在哪里呢?
于是,我大胆地探问道:“想来象您这样的高手,怕是也来参加那个死亡之旅活动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倒可结个伴,不瞒您说,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素闻天和先生的手腕高明,如今领教一番,果然名副其实呀!”牛老师一副了然于胸的心态,丝毫没有吐露半点自己此行的意味,我也无从打听出他的目的来,失望倒在其次,只是这样的人,在我看来,是相当具有危险性的,而且由其的行径不难看出,此人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激进份子。
他挑上了牛老师和马丽,一切看似没有关联,其实都是精心布好的一个连环效应。他必然是事先得知我们住在徐夫子家,这才会挑上与徐夫子有些朋友关系的马丽,然后再是牛老师。
只是,我们到徐夫子家也不过是最近两天的事情,他又是如何确认这一点的呢?
“好说好说,听说天南地北的朋友都来了重庆,就是为了一睹这活动的盛况。”我也不引以为意,继续说道:“只是,来之前在路上,我倒有些盗听途说,说是参加过这个死亡之旅的人,好象都会发生离奇的意外。小弟我本事可不及大师这么厉害,自然心里巴不得多几个象大师这样的人,陪伴在身边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能轻易制住布火兽的人可不多,天和先生也太过谦了。”牛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喜与人为伴,怕是要扫天和先生的好兴致了。不过时间尚早,希望天和先生此行能玩得尽兴。”
说完,只见牛老师的双眼突然光茫一黯淡,头便无力地低了下去,我一看,知道那施术之人已经离去,牛老师的身体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昏睡过去了,我将他扶回房间躺好后,便去看马丽。
马丽的情景和牛老师差不多,身体都没什么大碍,只是睡了过去而以。于是我留下一张便条,告诉牛老师我二人先行离开之类的话,然后背着马丽,出门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徐夫子家里。
乍一进门,李梦然被我背上的马丽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你这小子也学会偷香窃玉了?”
我白了李梦然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李梦然掩嘴笑了笑,这才走了过来,帮着查看马丽的情况,在这期间我便把在牛老师家发生的告诉给了她,随后我发现子夜不在,便询问他去了哪里。
李梦然一边查看马丽的情况一边说道:“下午的时候,阿松道长打了电话来,把他叫了出去,让我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对了,你刚说马丽和那个牛老师状况一样,那你怎么只背了马丽回来,牛老师呢,他那儿的情形如何?”
“到楼下的时候,我已经打了电话过去,牛老师已经醒了,存留在他脑中的印象是我和马丽吃了饭以后就离开了,而他由于酒醉没能起身亲自送我们。”说完以后,我便有些担心:“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马丽比牛老师昏厥的时间还要早,为什么牛老师已经醒了,她却一直没有醒过来,在车上我已经摸了她的脉搏,发觉很是平常,除了略有虚弱外,并无大碍,又看了她的舌苔、面色,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可是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一直昏睡呢?”
“先别急,让我看看来。”听我这么一说,李梦然也收起了嬉笑的态度,回房取来了银针,然后两指捻起三棱针放在马丽少商穴上刺了几下,随后有血珠滚了出来。这是少商放血法,一般是用来散去手太阴肺经上的热邪,起到清热利喉,开窍醒神的作用。
李梦然此时拿来使用,莫不是认为马丽是中了热邪么?可是如果这个热邪不是在肺,那么这个方法岂不无用?虽然这么想,可我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等待。
知道这个中曲折是在半年前,我和几个朋友在外地过假期,一个朋友因为贪吃,吃了一些很辣的羊肉串,第二天开始出现轻微的喉咙痛。
当时我们身上带着三棱针又懒得辩证,于是就替他用了少商放血法。
这位朋友不但没有好转,反而随后出现了耳痛、周身不适、无法进食、怕冷、发热、舌苔薄白、脉象浮数的症状,整个人都相当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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