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讲完一段,发现小孩母亲脸上有些错愕的神情,大概她没想到我会如此较真吧。【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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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当时是故意的,一来有些不满对方的不屑之意,二来也是想在徐夫子面前露一手,晒一晒其实我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于是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古人其实不比现代人傻,甚至于比现代人更会在自然环境中生存,他们对于水火山泽、日月星辰、风雨雷电、自然方位、四季变化的观察,比现代人更加敏感。
于是乎古人才通过这些东西,总结出来了太清之气、两仪、四象、五行、八卦这些概念,并且把他们运用于对于居住之地的选择。也就是所谓的风水学或者叫堪舆学,也可以叫相地之术。”
这一圈半文半白的东西绕下来,小孩的母亲基本上有些晕了,接下来我才正言道:“我本人学的风水之术,属于去繁就简的这种,认为咱们谁都很难当帝王将相,家里的风水没有大错,不惹谁不碍着谁就行了。”
徐夫子在一旁大概是看出了些眉目,便也笑了笑,说:“这个确实是如此的,在汉朝初年,相人之术盛行,汉朝末年,相地之术开始盛行,到了唐宋的时候,风水学形成了两大流派,一个是江西的形势派,他们比较重视龙脉、穴位、沙水、方位之间的互相配合呼应,还有就是他们比较重视聚气。另一派就是福建的理气派,他们比较重视以五行八卦、天星、十二支为四纲,他们认为气这个东西是生化万物的源头,我们的身体也是气的产物。”
“对对对,所以徐夫子你还真是我的知己啊。这气呀,是很难用肉眼看见的,必需得用特殊的技术定位,才能观察,这一派比较重视方位对气的影响。汉朝附近的这些个风水,还是说的只是宜居,等到唐宋的时候,就开始比较难懂了。
到了明清的时候,这两派的理论就逐渐融合了,风水师都是重视形也重视理,这样就导致风水学一般老百姓学不会了。
寻常人要是没事买本明清的风水书看看就知道了,里面都是特复杂的术语,各种理论体系混杂,若是想要自学,非常的有难度。”我讲到此的时候,已经预备打住话题了。
却不想小孩母亲却象是有些感兴趣地追问道:“为什么?”
于是我只得举了一个例子来告诉她这种难度,是非常人可以想像得到的:“这样说吧,比如说卧室不能放能照见人的镜子,以常人的思维肯定无法理解这样做的用意。但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卧室里放镜子,容易招来东西,镜子本身是沟通阴阳之物,您整天被镜子照着,是很不好的。
反过来咱们从现代科学的角度去分析,卧室里放一面中号的镜子,您睡觉睡得朦朦胧胧呢,起来一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一花,容易吓着自己。还有一点,门口也是不能放镜子,道理大致相同,您大晚上的下班回来了,一进门看见一人,晃晃悠悠的朝您走过来了,虽说那人其实就您自己吧,可您那会儿准得让吓着。
总之这风水啊,传到明清的时候就开始复杂了,所以明清的时候风水先生就开始越来越专业了。”
说了一段闲话后,小孩母亲虽然听懂的东西不多,可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了之前的不屑了,于是我继续跟着徐夫子看的这生病的孩子,根据我观察,他的病因,也与风水有关,他们当地当时还有土葬的习俗,有的呢,是葬骨灰,有的就偷偷葬尸首。
过去有句话,就坟头插柳,又有一说,讲着槐树是鬼树,为什么有这种说法呢?因为吧,柳树属于阴木,而且呢,它树冠非常大,种在坟地里,可以起到挡风的作用。
所谓气遇水则止,遇风则散。柳树挡风,可以防止气散。而槐树呢,它就比较复杂,虽然它的名字里有个鬼字,但种槐树的人也有分别。
有些贵气之人,种了槐树不但没事,还可以有助于运势,比如汉代有位丞相,在自己家院子种了槐树,后来他的后代都成了国家部长级别的人物。而有些人就不一样了。
有些人本身命格低微,又不思善举,自然压不住槐树了。
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很多人认为桃木避邪,其实桃木应该是鬼神皆惧的一个物件,有一位叫后羿的同志,是半神之体,他就是死于桃木,所以说桃木不但可以驱鬼,还可以针对神仙什么的,只不过要看桃木掌握在谁的手里。当我们去到这小孩父亲的坟地,发现这坟地上已经一团糟了。
怎么说呢,这孩子的父亲本来是葬在一棵树下面,可是后来这块的山体起了变化,棺材被弄得都烂了,而这棵树的树根呢,刚好都搅合在棺材上,下面的尸体被它弄得都残缺不全了。
要知道,如果说这棵树的树根把棺材和尸首包围起来了,这个算是一种吉祥的象征。但还有个说法,说是树根把棺材捧起来,而且树根又分为五部分,这个就叫五龙捧圣,当然我们大多数时候见到的,也只有一股树根的那种,那也很不错了。
但如果树根把尸体给弄烂了,这个就是倒霉催的了,按说法,树根弄烂父亲哪块,儿子身上哪块就会出现各种不舒服,甚至还会缺胳膊断腿。
我们一看这情况,互相对望了一眼,几乎没有说话,就众口一心地叫来一些工人,先把树给弄倒了,然后从里面捡那些个残渣之类的东西,但是尸首已经被破坏的很严重了,里外都很碎,所以我们只能是收敛了一车的残渣,幸亏徐夫子也是位能人,不但懂医术,还懂得一些风水之术,他在附近找了一生气比较旺的地方,说:“这地方生气比较充足,如果把尸首在这里下葬,可以弥补一下之前的危害。”
完了他就开始收拾尸体,手上戴着手套,把尸体一点点大概拼接起来,还给尸体弄了一件衣服盖上,最后这点事弄完了,他就叫工人在旁边挖坑,把尸体运进去,这事就这么了结了。虽然小孩还是显得体弱多病,不过这以后就全靠徐夫子给他用药慢慢调理了,这自然是后话。
看好了病,收取了诊金,第三天我才和徐夫子回到了他家,只是阿松仍然还是没有来这儿跟我们汇合。通过这几天和徐夫子的短暂接触,徐夫子对我印象极好,待我跟亲兄弟似地热情,几乎每晚我们都要在一起研讨医理什么的,一说就是大半夜。为此,李梦然和子夜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意见。
子夜是怕我熬坏了还没恢复好的身子,而李梦然却埋怨我没将精神用到关键地方。不过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徐夫子所在的单位组织了一系列的医学研讨会,徐夫子必是要参加的,据说得去深圳一个多月呢。
这个消息一出来,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子夜和李梦然了,我呢,也说不上难过,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一知己,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分开。如果只是几天,我还能蹭一蹭,可一个多月呢,我想蹭也蹭不了,只得叹叹气,收敛心神,将心思又转回了正处。
就在我之前跟着徐夫子看病的那几天,李梦然也没闲着,不知她去哪里转悠了一圈回来,手上居然多了三张入门券,据说末日之神为了感谢参与者的热情,准备在活动前另行举办一场不小的酒会,界时他会携重量级的礼物来感谢大家对他的支持。
“我猜这个酒会,肯定和那活动有些联系的。”李梦然扬着入门券,是一脸得意。
“酒会?这次出来得匆忙,我可没带西装。”想起着装问题,我是一脸苦恼。
徐夫子刚好收拾了行李箱,准备出门,听到我们的谈话,当下笑呵呵地宽慰道:“没事,我家里有很多套西装的,你我身材差不多,随便拿来穿就是,没关系的。”
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倒是子夜听说这个酒会后,一直眉头不展,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道士,你有问题吗?”李梦然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是将眼睛斜倪了过去。
子夜没有说话。
“虽说是酒会,可我们该有的准备,一点儿也不能少,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也好应付,现在我们就先好好商量一下。”反正徐夫子也出门了,离酒会还有两天,我赶紧让他们两人坐了过来,一起合计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各种状况。
酒会的当天,因为太堵车结果我们到酒会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好在来参加酒会的人相当多,我们几个看起来都很年轻,一脸挺平凡的模样,加上主会者还没有到场,所以倒也没引起什么注目。只是在进入会场没多久,我便晃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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