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梦然话音刚落,子夜便清了清嗓子朗朗地念诵了一段经文,随后,将我未喝完的矿泉水,倒了些轻洒在了我们几人的脚下。【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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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梦然脸色变了变,似有些恼怒的样子。
可子夜看也不看她一眼,而是转过头望向楚卿道:“可还觉得心里烦闷吗?”
楚卿试着微微感觉了一下,脸上绽出了笑脸道:“不知怎么的,现在倒舒适了许多了。”
我一看李梦然的表情,生怕她误会之下又生事端,便赶紧解释道:“子夜刚念的这段,是道教中的解云咒。是修道之人自觉周围有让人不舒服的气氛时所念,要念出声音来,小声也可。念完后取清水一杯撒在地上,你看楚卿的胸闷不适不是就大有好转了么?”
“我知道那是解云咒。”李梦然冷冷地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什么,捌过脸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这是咒语吗?怎么这般神奇?”楚卿一听是因为子夜念了这段经文的缘故,当下心里好奇得不得了。
好在这一路上还有个楚卿,否则要以李梦然和子夜这种对峙的僵势,一直走到白云观的话,岂不把我给憋死了,于是我拈过话头,一脸兴致地解说起来:“龙,在道书中是鳞虫的首领,能使身体变换颜色、大小自如、长短随意,到春分的时候它会登天飞翔,秋分的时候会落下在河流中遨游。龙自古是闪电的象征,也有雷雨的意思,在这里出现,是为了召集附近的鳞虫。龙在中国古代并不少见,由此可推测,龙实际是生活在人们身边的一种神物。如今神龙不见,恐怕主要要追究于河流污染。龙的近亲为蛟,似龙无角或单角,性情凶猛,多被许真君所斩。
麟指麒麟,道书记载,它的四足如鹿,周身有鳞,头生鹿角,这里说麟是将麒麟与龙一起说出,以告知鳞虫所来之虫须为精美之精,从而简化了鳞虫的种类。
龟指玄龟,道书称玄龟外骨内肉,有天地般广阔的性情,遇到它会相当吉祥,这里说龟是因玄龟为龙属下之一,又带有吉祥之一,从而杜绝了凶兽应召前来。
凤指凤凰,道书称凤蛇颈鱼尾,聪明如鸳鸯,文采如神龙,又老虎的力气,燕子的下巴,山鸡的嘴,身上有五行的色彩,出于东方东王公处,经常四处翱翔,飞过昆仑山,在弱水清洗羽毛,喜欢睡风眼的所在,以求安宁。古代常有数万凤凰群飞的景象,如今凤凰已经少之又少,何故如此?”
“那后面什么毛虫,什么羽化,又是什么意思呀?”
楚卿这么一问,我便知她的古文理解能力差得不是一般离谱。其实这段古文并不深奥,若在平时我肯定直接丢一句‘百度去’的话给她,可眼下看在她刚经历这些事,心神还没有全然恢复的份上,我便颇有耐心地一句句详解起来:“千千毛虫,万万羽丁。指要很多毛虫和凤的同伴来助阵。山川诸神指附近的一些土地、城隍、山神一系。清浊二君指阴阳二气。雷雨冰雹,一气专行。指声势之大,一些小神不得阻拦。
太牢少宰,禳解礼声。指答谢来帮忙的鸟兽,太牢指牛,少宰指羊。这里大家不必真的准备祭品,清水一杯代替即可。上帝勒下,急急如律令。这里是说:这是天帝的勒令,鸟兽要像律令鬼一样迅速到来。”
“这会儿我听明白了,难怪梦然姐姐要笑你是道士毕业的,你还真是厉害得很,这些东西要真百度,我可百度不到呢。”楚卿听完后,恍然大悟地捂着嘴直笑个不停。
楚卿的这句话,不止让我,也让子夜一同侧目向她望了过去。只见她的脖颈处,隐约间又开始乍现那幅狴犴图纹来,而楚卿也开始打着吹欠,有些精神不振地说道:“有点犯困了,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音末,楚卿已然沉沉地闭上双目睡了过去。而此时她脖颈上的狴犴又明晃晃地晾在那里了,颜色分明刺眼得很。事实上引起我们注意的是,楚卿关于李梦然的称呼,不知为何,那句梦然姐姐,在我和子夜听来,都备感压抑与奇怪。
我看了看仍将脸朝向窗外的李梦然,便用手肘撞了撞她,示意她来看看这个狴犴到底有何古怪?自然,看到这图纹又出来了,李梦然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愕,显然这也是她完全不曾预料到的。
李梦然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我倒有些奇怪了,便说道:“从我们见面以后,你就这副模样,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乾坤是我不知道的么?”
“我确实是追踪妖僧到此,这一点是不假的。”李梦然虽在说话,眼睛却一直盯在楚卿颈项上的狴犴身上,听得出来她正在筹谋着如何组织语言,想来接下来她要说的事必然也和楚卿有关吧,我静待着李梦然的下文。
“我怀疑她这狴犴,怕是也和那妖僧脱不了什么关系。”李梦然终还是说出了口,只是这个推断未免薄弱了一些。之前离魂镇和于丹梅身上都有京北玉所制的怪异护身符,而眼下李梦然又是根据哪一点,断定楚卿与妖僧那十二生肖的事件有关呢。
“可是,楚卿身上并没有护身符或是日记本之类的东西啊,你怎么会认为她这图纹与那妖僧有关呢?”我静下心思,回想起初时处理妖僧事件的点点滴滴起来。
“这点我并不能肯定,只是猜测,狴犴,也算是龙的一种吧。如果妖僧是以十二生肖为媒介施术的话,那么其实他并不一定要拘泥于玉质护符或是日记本什么的,根据不同的施术对象,那么他的媒介肯定也会不一样。”李梦然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但有一样,我想定会是相同的。既然眼下她已熟睡,那我们不妨仔细在这图纹中找一找,看有没有线索?”
“你是说那古文字?”李梦然略一提,我就反应过来了。
子夜虽然没有插嘴,倒在一旁听得仔细,我便将之前在上海发生的妖僧事件讲给他知道,并将怪异文字的大体造型画了个图给他看。随后我们三人围着熟睡的楚卿,研究起来。
之前我还怕不小心将楚卿给弄醒了,不想我们在那里叮叮叨叨地说了老半天,楚卿也没见醒过来一下。很快,我们便在图纹靠近颈下面的地方找到了相同的文字,而这时图纹却开始隐约起来,似乎就要消失不见了,我赶紧地掏出手机,来了一个正面特写。
就在‘卡嚓’声完毕后,图纹再次消失无踪,而楚卿却醒了,见我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发蒙地问道:“你干嘛呢?”
我晒晒一笑,迅速将手机收回包里揣好,道:“你肯定是梦到好吃的了,我正想闪一张你流口水的神照,不想被你发现了,算你运气好!”
“你乱讲!”楚卿听我这么一说,就要伸手过来打我:“我才不会流口水,好不好?”
紧张的气氛便在一场欢笑打闹中收了尾,而我们的目的地也到了。此时并非是旅游盛季,刚下车的我们,便远远地看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急匆匆地向我们奔来,看起来倒不象是来迎接我们的。
我笑了笑,道:“多半是子夜外出未归过久,怕是你的师父要找你麻烦来了。”
子夜没有应腔,直到来人奔到跟前后,果然如我所想,是来寻子夜的,只不过却是为了另一桩蹊跷事。
“李道长,你可回来了。”迎上前的小道士一脸愁苦样。
“怎么了?”子夜一边询问,一边快步向着观内步去。
小道士瞅了我们一眼,便将子夜拉到一旁嘀咕起来,单从子夜的表情,我看得出来,他们所谈论之事,必是一件麻烦之事。
“好,我知道了。”子夜听过以后,便让小道士安排我们前往白云观的厢房暂作休息,而他则匆匆地去了一趟主殿,临行前还把我给一道叫上了。
“什么情况?”在路上,我就发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到了请陈道长好好说说,估计有能用得上你的时候。”子夜头也不抬,拉着我一路小跑回到了正殿。
陈道长我也是认识的,大凡白云观主事道长不在时,都由他看管白云观。此次见到我,陈道长是一脸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天和也来了。”
“嗯,刚听师弟大致说起的情况,我认为他来,会有好处。”子夜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观里来了一位香客,是附近一位大妈的远方亲戚,他来请陈道长为他的儿子看病,而他儿子得的,就是癔病,我们这里也叫撞客。”陈道长也不客套,直接奔向主题。
“这种病大都是通过心理治疗才康复的,他怎么上你这儿来了?”我一听,感觉事情确有些奇怪,便下意识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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